大智和尚出外參學二十年后返回寺院,看見老師佛光禪師依舊精神煥發,神采不減當年,于是關切地問:“這二十年來,您老人家一向可好?”佛光禪師拉著大智的手說:“難得你如此掛念,為師每天都很快樂,寫書、開示、講學、說法,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欣悅的生活了。”
大智很擔心師父的身體,勸禪師說:“您應該注意休息,嚴冬將至,小心著涼!”禪師說:“夜深了,你走了這么遠的路,還是早些休息吧!有話明天慢慢談。”三更天剛過,大智就隱隱聽到師父的禪房傳出陣陣誦鳋尹鄉天亮后,大智好不容易看到師父有一點空閑,于是趕緊上前去問:“分別這二十年來,您每天都這么忙,我怎么感覺不到您老呢?”佛光禪師笑著回答說:“我沒有時間老呀!”克契在一旁說:“我蒙師父教誨已經有十二年了,師父總是這樣忙碌。”
佛光禪師轉過頭說:“你來此學禪,這么久了為什么不向我問道呢?”克契答道:“老師每日操勞,學僧實在不敢打擾。”佛光禪師默然不語。時光荏苒,一晃過了三年。一天,佛光禪師在路上遇到克契,又問他說:“你在參悟的過程中,有什么不明白的問題,我們可以相互討論。”
克契說:“老師很忙,學僧不敢隨便和您講話!”又過了一年,克契在經過佛光禪師禪房時,祥師對他說:“你過來一下,我今天有空,我們可以談談。”克契急忙合掌作禮說:“老師很忙,弟子不敢隨便浪費您老的時間。”佛光禪師說:“學道坐禪,要不斷參究,互相切磋,反而提高得更快。”
克契禪僧仍然謙虛地說:“老師,您還是忙著吧!學僧就不便打擾了。”佛光禪師當下大聲喝道:“忙!忙!為誰在忙呢?我也可以為你忙呀!”禪師一句話就打動了克契,他立刻言下開悟。禪的本來面目,就是直下承擔!該修道的時候修道,該吃飯的時候吃。
問的時候有的放矢,答的時候一語申地,不可以在似是而非的圈子里轉來轉去!“我可以幫忙,為什么不要我幫忙呢?我為什么不能為你忙呢?”贈人以玫瑰,手留余香。人我,何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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