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在海邊如回家的感覺
大海浩瀚,是包容接納的天然品質,是shen的品質。
另渺小的我在此體驗本自具足的存在。
蝴蝶在我身邊飛過又飛回,落在我的腳上,當我想拿起手機去拍時,它立刻飛走了
當我是臨在的,它就來了,和我在一起
當我動了念,它就飛走了
潮汐瞬變,每一刻不是永恒的?
浪花一朵朵,每一朵不是單獨的?
愛恨情仇,每一種情緒不是塵埃飛逝的?
我坐在沙灘上,聆聽著海濤陣陣,感受著心中的起伏變化
我和海一起呼吸,能感受到與它的融合
我在岸邊坐著看海,海水中有個浪花是我
每一個席卷都在表達它的存在
也激發著我的熱情
海浪是隨著地球脈動而涌動
沒有風,風卻在海水中孕育
沒有雨,海水卻是雨
我是一個生命
卻可以移動,從北到南
從陸地深處來到海邊
這是存在給予我生命的恩澤,我自在安詳,不是我的努力和功勞,而是心開著門,這一切就涌向了我心,滋潤著我的生命,放松著我的神經,聊愈著我的靈魂。
《承諾》
“不上西樵山,不算到嶺南”。嶺南和六祖相關,這是我對嶺南印象極深的地方。
昨日在細雨薄霧中見了西樵山南海觀音,這是世界上最高的坐像觀音,于我,ta不是一座像;也不是我心中的圖騰,而是見自己的神圣時刻。
一步一步踏著石階登上觀音臺,每一步都是覺知在移動。
過往我曾拜了很多佛,也去了五臺山無數次,帶著人的功利心,求財順,求婚姻美滿,求子平安,求父母健康,求兄妹子侄和睦。我將自己的恐懼和無力交付給未知的神佛,而我心中無神佛。我只做了一個形式自我安慰而已。我在為父母祈福,請戲唱劇,捐款贈物,都只是我內心不確定未知,尋找自以為的信仰來寄托而已。不僅欺心,欺父母,所有的人,更是欺道,盜名,求利是小,欺心最可怕。而我運作了很多年。
此刻我懺悔自己無覺知和對存在的玷污,對自己本身,對他人,對靈魂的傷害。
我也曾體驗過在觀音座下合一的感覺,那是普陀山,那次感動深刻于心,無法遺忘,我相信那一刻我是處于愛之中,慈悲之中,汩汩淚流,心潮涌動,寧靜祥和,不愿離開。當時也偶遇一位青海佛門師傅,別后還將他的照片寄給他。我相信我是與佛有緣的,然這佛卻是我的心,真正的心。而我在塵土中埋沒了真心,只活著以愛之名伐己心、懲父母心。傷害親人,我也付出情感卻又藐視情感,在情傷中體驗痛和抓住痛來確定自己是在的。而自己卻沒有真的在。
無數次模式于利中
也無數次與自己相遇中。
回頭看,我自感沒有哪一刻是多余的。
沒有逐利的人生過程,不足以讓我看到自己和利之間的得失有多大。
拿生命來換利,我是失去了
如果以逐利的經歷讓我從中醒來,我又是得到了
過去,在不愁生存時,就會強烈感受心中對意義的追尋,人生無意義,空虛,痛感都會浮上來,干擾我的生活穩定。
一旦出現所以為的危機時,便會放下自己的感受,瞬間蓋上冒氣的鍋具,一身鎧甲便上陣了,一切以利為先,無情,有情,鐵面,溫柔,戰士,溫婉示人。
這些詞匯就是一個人的外衣。我不認識她,而她是曾經的我。
直到沒什么能阻擋我的自我強烈出現時,我不能被壓制時,所有的利都隨之灰飛煙滅了。
燃燒自己的同時也將所構筑的生活,也一起燃盡。
站在南海觀音腳下,我感到自己的渺小與臣服。
我誠心叩拜下去,那不是小我,而是真正的心在俯首低頭。在心里說出完整的心愿,是鄭重的生命承諾。
《有果,必有因》
哥哥嫂子和侄女來到廣州接我們,下著雨,我們一起來到佛山西樵山,哥哥知道我心向佛,他們在停車場等,我們沒有著急,一步一步的走下來去往我心中的圣地,此處氤氳圍攏如在海中,氣息輕靈明晰洗滌心靈,天氣當此似如甘露,溫潤如愛。
和他們,我的親人的陪伴是一樣的,佛之愛,普通親人的愛,是沒有區別的。
我腳下走的每一步都不同,都是心意的表達。
恰如今日的海,浪,
白色,碧綠,
巖石,沙灘
每一種都是獨特而自然的。
我如果不在這里,還要去哪里?
這里如此的寧靜,安詳,大海的聲音悅耳,大地厚重而堅實,天空緲緲而包容。
晚餐時,第一次感受到哥哥的敞開心扉,感受他模式走到頭了的痛和不甘,也感受他頭腦的強大和做事中的反,確認是反六,他能拿到桌面上來說他自己也是我所見的第一次,也能感受他的脆弱無力。
這是從小到大我所見的第一次真實的他。
他風光的時候我是看客
他低谷時我看著他愿意朝心走近。
唯一的變化,如他所說,是現在能聽進去別人的話了。也開始反思自己怎么走到現在的。
一個家族如同一個密閉的循環圈,需要有一個人先打破它,也就有了突破口,變化。這時也需要耐心等待,慢慢的有人愿意看看外面,看看自己,可能就開始進一步變化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命節律中“動”的那個時機,不由誰來決定,但渴望變的“因”是幾年前就種下了的。果,屬于靜待花開,時機恰好,蝴蝶自來。
佛山之行意料之外,又一切都在冥冥中安排好了的。
分享心靈成長好過給予其他任何,
是本和末的區別。
我在意本。
相信一切都在道中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