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

今天突發奇想,趁著陽光明媚,上街轉轉,不是逛商店的轉街。特意換上運動鞋,從家出發,沿八一路走,路兩邊停滿了車,人行道也不通暢,時不時要繞到馬路上,聽著汽車從身邊馳過,真的感覺不舒服。

? ? 第一站汗蒸館,不知是已經運動過了,還是里面溫度高,沒幾分鐘就出汗了,往常三四十分鐘才能出。

? ? 汗蒸完,繼續轉,中午就想吃朵朵搟面皮,去買來當晚飯。轉過久多肉多的十字街口,就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從體育場到窯灣,我從這條路上走了12年,自行車換了兩輛,后來又換成摩托車,電動車,搬新家后很少從這條路上經過了。路東邊多了一棟高層,西邊也新開了幾家高大上的店,不過酒廠的那棟辦公樓還在,記得大舅剛轉業回來就住在那里,二樓上黑咕隆咚,后來搬到三室一廳里,我羨慕了好長時間,這都是30多年前的事了。大舅家的三室一廳還在,那三棟一模一樣的小紅樓就像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站在一群盛裝的美女面前。

? ? ? 買完搟面皮,我特意看了下表,5點36分,踏上回程,心里默默算著要經過6個紅綠燈才能到家,一時間動了打的的念頭,最終還是決定按原計劃。走到人民大街口,東西向是綠燈,我就往西走,從這兒到育紅巷,更熟悉。工商局樓下,我們鄰居家的店,先是復印社,后來改成了服裝店,現在又成了美甲的。財政局樓下的玩具總動員還是老樣子,門里面就是收銀臺,臺后面還是那個老人。良友發屋還開著,以前臟兮兮的,理發師大概只會給上年紀的人推光頭,刮胡子,記得冬冬小時候帶去過一次,理的發型太難看,以后我只好舍近求遠把孩子帶別處,沒想到人家有人家的市場,不僅年復一年的開張著,而且還舊貌換新顏,墻壁刷白了,長椅換成了沙發。育紅巷也變了,安上了路燈,一眼就能看到計委家屬院的垃圾池,也可能是并沒看到,只不過太熟了,就像在眼前。整整17年,看到它,就意味著到家了。

? ? 搬離那個我一度稱為貧民窟的小院八年了,就回去過一次,夢里卻幾度重回,有時做夢又搬回去住了,有時又做夢院子前修了一條路,不再是死胡同了,還有一次夢見一條垃圾河,昨天還夢到街上正在修下水道,中間都挖空了,我騎著電動車沖了過去,膽戰心驚地從一拃寬的路邊越過管道,進了一個院子,可是出不來了。

? ? ? 回到家,6點13分,從眼科醫院到馨上幼兒園,我用了37分鐘,圓滿結束今天的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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