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MXX
吳見知
假如不是你的聲音時刻在空中回蕩，
為什么我的耳畔總是縈繞著你清純的嗓音？
假如不是你的眼睛布滿天空，
為什么你的明眸總是在我面前閃亮？
假如不是你的影子日夜守護著我，
為什么我還是我，有棱有角，有玫瑰色的追求？
生活用暴戾的鐵手把我們分開，
有憂傷的意念把麗日涂抹；
凝重的空氣像鉛塊，像大火，像利劍，
像饑餓的野獸，像迷惘的欲望。
我度日如年生活其中。
站在窗口望天空，
七月惆悵的火苗在我眼里燃燒。
晨曦在濕潤的夢里竊笑，
涼風捎來片刻的靜謐和遠方的嘆息，
黃昏的紅霞點燃夏夜的星星與月亮，
思緒在夜晚的路鋪開，
好長——好長——好長——
前面的路沒有盡頭。
田野竄過的一聲聲蛙鳴與月色疊合。
一次次思念中的凝神駐足，
你憂郁的眼神像六七月間的梅雨，
飄灑在我?guī)子珊缘男暮！?/p>
鳥的啁啾里有你的名字，
樹葉的搖擺中有你的手勢，
心靈的軌跡有你輕盈的腳步。
既然你存在于我的一切之中，
為什么我們不能共有一個星球？
一次顛撲。一次閃失。一陣迷惑。
一個浪頭掀翻幾欲到來的春天。
眼淚！求索！帶刺的希望！
不必拿著干枯的苔蘚遙望綠色，
蟬鳴里的每一閃念不應(yīng)有疑慮；
何必把哀怨的靈魂掛在樹梢上，
任峭厲的寒風再作吹打！
啟開春天的鑰匙在手邊的玫瑰旁。
1991.7.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