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翻看以前寫下的文字,除去那些情緒的部分,剩下的文字就是事情的經過,可以作為我和他們之間的情況說明。人有遺忘痛苦的天性,這是寫進基因里的,我以為這段經歷我不會磨滅,但看到這些記錄的文字感受還是不同的。
安玉鼓是我蒼南中學的高中同學,安仕優是安玉鼓的父親。
我和安玉鼓
你從11月中期問我借錢并答應我周轉半個月11月底還,失信了。這期間,你用各種借口忽悠我:約定11月27號還,你說你女兒生病了。我想孩子重要,那就28號吧。28號你說還在溫州醫院趕不回來,我想還是孩子重要,那就29號吧。29號早上,你說早上女兒還在醫院,那就下午去吧。下午,你說你老婆還在上課。那就等下課吧。下課17點了,你說去銀行......請相信我,我真的清楚你的不良信譽,我真的是出于10多年的同學之誼不忍心看到你如此窘迫,盡力再幫你一把。但不要用這么“弱智”的借口(銀行17點下班是常識),這是在羞辱我......掛了電話,我竟然替你高興了一會:這么多年,不能說你學無所長了,至少忽悠人的能力確實是勝人一籌了.......
這段文字描述的是2017你那11月中旬的事,這個時間點,安玉鼓連蒙帶騙了12萬。
17年公司年會安排在臺灣旅游,而就在這個期間我得知了我母親乳腺癌(二期)的消息。醫療開銷這個大浪已向我打來,但安玉鼓借走(騙走)的十來萬卻依然沒有半點音訊。從杭州去溫州醫院(溫一)的路上,我感覺自己是一路飄回去的。在醫院陪老媽這段期間,我觸動很多,這是另話。
到了農歷年年初,安玉鼓和我約在老家的奶茶店,“想當面聊聊”。身邊的朋友都不建議我去,就怕我又會心軟,一鼓作氣變成衰而竭(這個鼓真是玉做得,敲不得……)。“怕什么來什么”,這是墨菲定律的中國通俗版。
我同學狐貍覺得,我和安玉鼓見面肯定會吵起來。事實上,那次聊天幾乎沒有火藥味。而且我差不多原諒他了(農夫就是農夫,不是與山泉,而是與蛇……),為什么?在聊天的過程中,我發現他雖然落魄但依然不卑不亢;而當我提起如果起訴,他妻子就要受牽連時,他顯露出了憤怒。這些讓我覺得,雖然他已經淪為一個騙子,但是一個男人骨子里的東西還沒有全部散去。作為“農夫”的我給眼前這條“蛇”一個非常好的條件:最早說半個月周轉下的12萬,我給他三年時間慢慢還,我不要他一分好處。當然,也不全是為了他。因為往后的重心,我要放在照料我母親身體上。如果他能穩定還債,我就可以不用分心了。
這段文字記錄了,我在得知我母親得重病后和安玉鼓的一次碰面,如何解決前期12萬的一些情況。
幾日之后,發生了什么呢?很狗血。簡單得說,他在午夜11點左右伙同了一個女的冒充是他妻子,借7萬周轉下。否則黑社會上門,他會沒命?!澳惴判?,我不會拿你媽的命開玩笑”我掛了他電話,在床上翻來覆去,徹夜失眠,我知道安玉鼓很可能又給我埋了個坑。凌晨5點,呆坐在床邊,想:一邊是我媽的化驗結果和高昂的醫療費用;一邊是一個人的命。我相信安玉鼓的每一次都是以失信而告終。而這次是生命攸關……
人生之于我,好像某些錯誤是注定要犯,繞不過去。我又栽了,把這最后的錢借給了他。他又騙成功了,以這種方式!
當我確認自己再次受騙時,我母親可能得高昂醫療費用(靶向藥物的化驗結果還未下來,如果陽性,單就靶向藥物一年就需要18萬)、我的投資全是浮虧、支付寶20萬的欠款這些經濟上的壓力對我打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對母親深深的愧疚和對人性中的那份惡的深深絕望,它們席卷著我。那一刻,輕生念頭在心中翻騰起來,甚至想以自己的死讓安玉鼓羞愧一輩子。
這是12萬之后的7萬,這種破事也就我能做出來了吧……
我和安仕優
安仕優在2017年3月份跟我主動通過電話,滿口承諾他會“一次性解決”安玉鼓的債務。當時我財務壓力非常大(日常生活開銷,支付寶的利息以及我母親看病所有的開銷),安仕優先生的電話對當時的我來說是救命稻草也不為過。而后呢?我主動跟他聯系想碰個頭商量下。先是約3月底,鴿子了;接著約清明節,鴿子了;再是約端午,又鴿子了……
我不得不退一步,問“幾時資金寬裕些?”。安仕優先生的答復是“下半年”。我母親的療程(化療+放療)要9月份走完,我就直接跟他說那就到9月份吧。這比他的“下半年”多了一個季度,給了他半年的時間去準備,電話那頭他聽到似乎也有些意外——給的時間這么寬裕?。ó斎?,這里頭也可能只是我的想象)。當初我說完這句話,我也準備再硬抗半年,我是這么預計的。(人算不如天算,這半年發生了我人生最大的好運,這個另說了。)
到了8月底,9月之約要到了。我電話安仕優先生,沒想到電話那頭竟是“我們家沒錢!”,“你敢告安玉鼓,這錢就沒了!”。不僅沒有一點歉意,并且滿口無賴。那一刻,我分不清安玉鼓和安仕優哪個讓我更無語……
結語
上面文字是我的一面之詞,對當事人安玉鼓和安仕優兩位先生都是不利的陳述。但我不怕我上面說的每一句話與他們當面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