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裎裎,我的名字是袒袒給我取的,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我腦子里跳出來的是坦誠相見?我撓了撓頭憨笑一陣,我想的不是平直真誠,更多的是赤裸裸。見我只顧笑,沒有回應,袒袒像是看透了我,“你用慣了坦誠相見,不知原是袒裎相見,光條條的,你和我。”
我一臊,臉紅了,輕輕一點頭,算是認同了。
后來在各大手游里廝殺時,幾乎所有人都喊,旦旦!程程!沒有人知道這是一對還帶著一點兒朦朧的有情趣的情侶名。
但是我很滿意,因為我們的心照不宣,因為我就是裎裎。
我和袒袒相識在熱烈的夏天的前奏,路人們還在為長短袖而猶豫不決,天氣也不溫不火的,有時候下了雨還是帶點涼意,太陽一出又都紛紛覺得是夏天了。
我遇見袒袒的時候,我們還是四個人,各有所愛,倒都又算不上所愛,全是跑到了感情的最后一段,沖刺后不是終點的歡呼,迎接的是終結,令人歡喜的解脫,沒有失戀后的哭鬧,因為實則連喜歡全都也沒了,只剩下厭煩。
一年之后,我從我變成了裎裎,她從她變成了袒袒。
我們投入了新的感情里,全然不同的新的感情,值得我全心全意,為之瘋狂。
我從南方到了北方念書,再為了組成我們的小家從北方來到中西部。我見過凌晨的機場,走過許許多多的廊橋,跋山涉水來到她的面前。
她是我所見過的世上最好的女子,在我眼里絕世無雙。
我熱衷于向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介紹她的存在,我將她的好一點一滴詳盡地記錄下來,一是我沒有個好記性,另外也渴盼著和所有的朋友分享。
我們的故事只有開頭,沒有結尾,因此我不能用抓人的倒敘寫法,只能正正經經地從頭寫起。
前半年火了一首歌,是趙雷的《成都》,我沒有去過玉林路的盡頭,也沒有路過那家小酒館,但卻實實在在地和你牽著手走過成都的街頭,你的手這樣軟這樣暖,你的吻這樣甜,連帶著這座城市也變得撩人心弦。
我和你走過寬窄巷子,走過春熙路…而我早已無心看顧其它,唯有你在我眼里。我們在錦里的橋上對面而坐,紅燈籠的光正打到你臉上,我已經著迷,忙慌著沉默著…
許久我才擠出一句,“這個菠蘿飯真難吃!”
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真好看,要了我的命的好看。
于是我又回來了,回到成都,再也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