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老了……

來自網絡,感謝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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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急匆匆的趕地鐵,電梯緩慢降落到盡頭,我已凝聚好百米賽跑那股勁準備沖刺,最后一個臺階落下,站在我前面老奶奶并沒有離開的意思,她望向前方,緩慢踱步,向后方伸過來手,一直伸到我眼皮下,我一臉懵逼,這是什么意思?

許是許久不見動靜,她側過臉望向我,溫柔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震愣,而后焦急的望向別處,看到我身旁站著的爺爺,她松了口氣,嘴角微微揚起,手轉移方向,伸向了他。

我和垃圾桶一起站立在扶梯旁,內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挪不動一步。

后來我回過神趕路,經過他們身旁,瞥見他們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以及奶奶臉上溫和甜甜的神態,耳邊飄過她的溫軟細語。

我的疲倦和焦慮莫名的消失了。

也許,這就是我期待的愛情。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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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不斷上漲,婚戀狀況成了每逢聚會必提的項目,好像人人都想趕在30歲到來之前找到生命里的Mr.Right。談何容易。

也許是感情路途不順,經歷過,自己有了一番徹悟,很多朋友不急著“嫁出去”,其實心里也有期待,但覺得30+結婚沒什么不好,只要遇見的是對的人,晚一點沒關系。甚至,把自己折騰好了,不結婚也沒關系。

從十幾歲開始我就常常把“這X年,我先把……做好。”掛在嘴邊,其他事情一拖再拖。似乎很多事情比不可控的愛情更重要,比如學歷、夢想、事業……我們往前奔跑,或者在現狀中苦苦掙扎,會總結以前的困難、懷念以往的汗水、期待夢想實現那天的樣貌,可是,我何曾想過——當我老的時候,生活是什么樣子?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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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左右,地鐵上都是歸家的人。累的眼皮打顫,我收起書本,戴上耳機,把音樂調到最大,想沖走疲憊的困意。

我將頭靠在窗戶上,目光隨意打量著人群。這是我少數的把目光聚集到“不相干的人”的時刻。以往打量人群,看見的都是“臺下十年磨工的時刻”,聚滿了掙扎、艱辛、堅毅,有時還有殘忍與悲傷。所以我不喜歡觀察人群,悲傷的故事太多,我總覺得我也是悲傷故事中的一篇,渾噩、平庸,卻依然抱著改變的希望而苦苦掙扎。那感覺太扎心。

目光不經意一撇,被鎖住。

一位奶奶隨意的穿著清涼的夏裝,和對面的人交談著什么。手里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神情怡然,嘴角有些笑意。

她是一個人嗎?還是和子孫輩一起外出?她會孤獨嗎?她在想些什么呢?

對啊,她會孤獨嗎?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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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想過自己年老時的生活,仿佛在刻意回避著這個問題。年老者是付出最多、最有故事,但在生活中存在感最低的一群人。中年、青年是社會和家庭的頂梁柱,少年是國家的希望。頂梁柱們首先要顧全自己的工作生活、打造經濟基礎,照顧好家庭和國家的希望,然后極少的時間和關心分配給了年老者。

年老者是默默付出的人,是經常幫子女忙的人,也是容易被遺忘或者忽略的人。

突然覺得當我老了,生活一定悲傷。

當我老了,我的精力減退,身體不再敏捷矯健,我不能控制我的身體,不再能隨心所欲的想去哪里就去那里,很多高風險的運動不能做,它們已不再屬于我,我不再是最家人和社會的中心,我的生活也不再光彩照人,家人很愛我,這我知道,但似乎他們的生活中有沒有我也并沒有那么重要。是的,我必須要承認,自己老了——而這,是我最不想承認的。

我每天日復一日重復著老年人該有的生活,總是期望孩子能帶著孫子常回家看看,偶爾惦記我就好。 擔心子孫的健康,對他們賦予希望,也羨慕他們有這世間最寶貴的東西——時間。年輕就是財富。我不知道終點在哪里,覺得活的太久了沒有什么意義,但有時又希望時間可以過慢一點,自己可以活得長久一點,在這世間還有我放不下的人們,我想看著他們長大、成家立業、愛情美滿,子孫滿堂……其實,我就是想確定他們過得幸福、無憾。

大多數時間我會孤獨嗎?我就這么過著屬于我但又不屬于我的小日子。

當我老了,也許我會切身體會和另一半陰陽相隔的痛苦;也許我孤獨終生,老時嘆惋自己年輕時的魯莽決定;也許我經歷過幾次失敗的婚姻,想把自己的感悟說給別人聽,最后罷了,愛情如此不可控的東西,真的有獲取幸福的定律嗎?兒孫自有兒孫福,隨緣吧……我設想過千萬種樣子,但似乎逃不過一個詞——孤獨。

而我年輕時喜歡孤獨。我猜,我老來最怕孤獨,現在僅僅想象就不安,有一種被遺棄的悲痛。

我沒有調查過老年人的心理,這些都是我自己設想的自己年老時的心情。真正的是什么模樣,當我老了便知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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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怕老來孤獨,看來這輩子還是找到愛人組建家庭好些。不愿為了結婚而結婚,想等,等對的人,又擔心這輩子也遇不到了。

今天看到一篇文章《有一種找對了人叫三觀一致》。里面有一個故事:林心如12歲的時候,父母離婚了,原因簡單,林媽媽是一個井井有條愛干凈注重形象的人,而林爸爸是一個生活中邋遢神經大條的人,一開始林心如并不理解為什么母親一定要因為這個離婚,周圍的人也勸說林媽媽:“這又不是什么大事,林爸爸有帥又能賺錢,為什么非要離呢?”林媽媽說:“他人很好,只是過不到一塊去,畢竟,一輩子太長了。”

我希望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談得來的人,我們三觀相同,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有聊不完的話題,彼此包容、相互扶持。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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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家里的老人,爺爺奶奶外婆在我的成長中給予了我很多的愛和關心,而我總是將他們遺忘,沒將他們擺在我生活中重要的位置,忍不住拿出電話撥打那個沒主動播幾次的號碼……

我在他們的生活中消失了蠻久,總是專注于自己的生活和夢想,很少想起家里可愛的老人們,想起了也很少主動聯系。以后不會再這樣了,趁我們都還有時間,我會好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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