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很重要的人,在陪你走過一程路之后,或許他們會遠走,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生命中,或許再見時儼然成了彼此生命中的路人甲,也或許會重修舊好,忘掉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可是,不管怎么樣,在離別時,我都想好好的跟她告個別,告訴她,我依然在,我還在等她回來。
與她相識是在初一,而真正的走進彼此的生活中是在初二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們好像總有使不完的勁,兩個人可以繞著操場走好幾圈,那時候的我們好像總有說不完的話,兩個人在一起可以天南地北的侃。那時候,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像已經擁有了全世界般的滿足。
她的語文學的特別好,是我們班的課代表,每次我都想偷懶,想用自己的家屬身份躲避老師的查作業,可是卻總被她無情的揪出來。無奈,在她的“威嚴”下,我一直都乖乖的,不敢有走捷徑的想法。
那時候的我們,是所有人羨慕的對象,因為我們擁有最純潔的友誼,這種情誼不摻雜其他任何雜質,透明如水。沒有困難來臨時的各自飛,只有挫折面前的共同面對。那時候,班上總會時不時的無緣無故的有些人就疏遠了,可是她們關系那么好,怎么會忍心不理對方呢。我很疑惑,卻又不敢問,有一天,有同學對我說,她很羨慕我們倆的友誼,交心的朋友才會手牽手一起走下去,沒有任何的利益成分。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那么多人慢慢的疏遠了只是因為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了。我暗自慶幸,我和她可以一直這么走下去,不論民族,不講利益,只是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好好珍惜你。
我們倆像是連體嬰一樣,不管做什么都會黏在一起,那一刻,仿佛世界就只剩下我們倆了,在操場上手拉手散步的會有我們倆的身影,所幸那時候“同性戀”這個詞在我們那個小城里還不是很熱,要不然我想我們會成為全校的焦點。
記得有一次,我媽去學校給我開家長會,回來后就問我:你是不是有個叫張順順的同班同學,我說是啊,怎么了,我媽說,我見到他媽媽了,一聽我是你的家長,主動跟我說話了。我心里一陣暖意襲來,她回家肯定沒少提我,于是就有點喜形于色了,我媽接著問:是男的吧?我瞬間就懂了,收起笑容趕緊解釋,告訴我媽,順順是女的,是我特別好的一個朋友,等我哪天帶回來讓你見見。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么長時間,可是再回想起來,依然會嘴角帶笑,好像這些事情就是發生在昨天一樣,她的大眼睛,笑起來的兩個好看的酒窩,一遍遍的在我面前閃過,好像我們從來都沒有分離過一樣,我曾經幻想過,她會突然出現,對著我微笑,然后張開雙臂擁抱我,我佯裝生氣般的對她說,你怎么才回來,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嗎。然后就是緊緊的擁抱。
我一直以為我們會好好的走下去,不管別人之間的分離,我們會一直手牽手走很遠的路程。
甚至于我不知道是不是關系太好了的緣故,也或許每個人都會有一點點小私心,想要把對方占為己有,想要自己在乎的人成為自己的全世界,而這個世界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那天,我們倆因為一點小事鬧矛盾了,就是因為那點小事,我們再也回不到以前了,現在想想,如果當時的我不那么執拗,或許現在的我們依然可以會是彼此可依的臂膀。其實她后來給我寫了一封信,可是我卻沒有寫回信。那時候的我偏執的認為,你冤枉我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們分開了。后來就去了不同的學校,幾乎沒見過面。
我常常一個人的時候會把她寫的那封信拿出來看看,如果還來的及的話,我多想現在就給她寫一封回信,告訴她,我其實很在乎她。
我一直認為我再也不會擁有那般純潔美好的友誼了,曾經的美好記憶全是她給我的,而我卻把她遺失在了人海中。
再回首時,我才恍然,原來她已經走遠了,而我們卻連一句完整的再見都沒有說過,流年帶著她去了追夢的遠方,而我卻依舊不想告別。
如果可以,我想再見到你時,抱抱你,告訴你,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流年已逝,初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