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跡,但鳥兒已經飛過;心里沒有被刀子割過,但疼痛卻那么清晰。這些胸口里最柔軟的地方,被愛人傷害過的傷口,遠比那些肢體所受的傷害來得犀利,只有時間,才能夠治愈。但大部分的關系,不過是退一步舍不得,近一步沒資格,話說多了,比較難堪,有時沉默會可愛。
如果說猶豫是一個中性詞,面對感情,卻是一個貶義詞,兩人分開以后,本該過屬于自己的生活,卻被你不停打擾,使我猶豫不決,也許自己想太多,或許你后悔,可我們終歸是回不去了。感情不是兒戲,如果說在一起靠緣分,無所謂理智,那分開會是我們做過最正確的事情。
為什么在往后的日子里,你要繼續無理取鬧,你是假裝無知嗎?對于你發的每條信息,里面的每句話,每個標點符號,我都會細嚼慢咽,那種心情是期盼翹首后看到希望幸福的淚滴,不留下來便殘缺,像是黑夜里大人驚醒后見到丟失的孩子親昵擁抱,是心底不可抗拒的本能,又像是鄰家大叔芒種豐收,面對家鄉堆砌麥田仰天長嘯后的不卑不亢。你左右著我的情緒,也影響著我的生活。
曾經的感情,在你對我說“分手”時,已經被祭奠,可當你的各種關心繼續上演時,依然會感動,會喜歡,會欣慰......不知道這種感覺,什么時候會消失,但沒有人愿意被人拽著胳膊去走重復的路,何況這條路沒有盡頭。前任,拜托你請別再打擾,讓我們各自安好,現實已成往事,冷的想忘掉。
1.
東北的冬天,溫度跌至零下二十幾度,對小楠來說,早已習慣,一個地地道道的浙江烏鎮人,竟在北方生活五年已久,這一切要源于他的前任,那個叫沁的女生。一直以為這世上,情感雖是每個人具備的,從來未知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可以延續多久。每個人都很脆弱,只是被感情賦予力量,變成一種信仰,支撐著你,支撐著你繼續生活。小楠本該回家鄉創業,之所以能在東北生活這么長時間,靠的是每天活在前任的記憶里,叫不醒,聽不見,折磨著自己,也心甘情愿。
作為朋友的我,總會各種調侃他,他是一個銷售員,畢業后因不可逆的原因,兩人選擇分手。沁因學習優秀,被留在學校做行政工作。兩人分手后,有一段時間,小楠就病了,心肌炎住院。那段日子,都是身邊的兄弟在陪他。有天去醫院探望他,小楠和我說,特別想讓沁來醫院。我一邊罵他沒出息,自己轉身哽咽。在我看來,一個鐵骨柔腸的男子漢,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才讓他說出這樣愚蠢的話。
后來,我告訴沁,沁并未見小楠,但卻給他留下了一句話,這句話雖平淡,卻改變了小楠往后的生活。
戀人們,請你們別再給對方希望,算是最后索求,你永遠不知道,你的一個行為,會給對方帶來多深影響。既然無法保證對方幸福,就默默心里祝福,以后遇見,也別再去打擾,那些情大于命的人們,根本經不起折騰。
其實那天沁來看小楠了,只是在門口匆匆一眼,被我在樓下撞見,沁和我說了很多,那時的我竟無法辨認他們的愛是否對等,又因為什么狗屁原因分開。如果我是愛神,一定會讓他們復合,他們的感情莫名其妙,卻也根深蒂固。
后來,小楠康復出院,沒過多久,收到沁的信息,那條短信,有很多鋪墊和祝福,但那不該有的一句話,吞沒所有的字眼。
“已經如此,以后你要比我幸福,如果有來生......。”
看似普通的話語,在沁的口里說出,其中滋味只有小楠懂。小楠和我說,他知道沁后悔了,他也一樣。可覆水難收,兩個相愛的人,卻不得不互道告別。這或許比暗戀更殘忍,如果說暗戀是一場獨自的修行,那愛而不得,卻是兩人生命中必經的劫數。曾經我們在對方生活里留下或多或少的記憶,想要剔除,沒有想象的簡單。
小楠畢業后沒有回到家鄉,在北方的這幾年里,并沒有再去打擾沁,哪怕有幾次在大街上碰見,也會保持陌生人的距離,更不會上前寒暄。
我曾問小楠,這幾年你到底為了什么,不見她,不復合,卻在這個充滿兩人回憶的地方生活。小楠灌了幾瓶啤酒后,臉色泛紅,伴著酒精的氣壓,道出原因。
“當初因為彼此懦弱,選擇分手,曾經她說如果有來生,希望又絕望,我知道自己很慫,慫到遠遠看見她,我渾身發抖,但后來我選擇在這里生活,更多的在彌補,在懺悔,想默默保護她,直到她遇見那個比我優秀的男生,也算是我對她最后的職責,為這段感情畫上句號。”
如果沒有喝酒,這些話小楠不會說出口,如果說沁值得被愛,那小楠或許更可憐,當我們返回源頭會發現,一段感情的結束,應在彼此決定后的轉身,不該是保持拖拉狀態。小楠至今還未開始新的戀愛,27歲的他,只有沁。而沁,得知她的父母已經給她安排了相親,應該會嫁給不錯的對象。
我不知道小楠什么時候才會遇見那個對的人,也不知道小楠什么時候會放下沁,但只希望他不再靠著曾經的記憶去生活,美好的人生,也不該因為感情冷淡。
2.
前任,你或許可以轉身遇見愛,可我卻因為你,依舊過不好往后的日子,我不恨你,只想你別再給予這段感情希望,哪怕讓它逝去,我也可以瀟灑忘記。
前任,億萬年的月亮,依然美好,你也一樣,只是我們無法共享。
既然分開,請選擇各自保留信物,圖片,我會馬上刪除與你有關的所有,包括你本人。雖然過程艱難,但我一定會選擇在一個夜晚,抹去所有的記憶,天亮后,我們互不相干。
如果你還會靠近我,那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我沒有謾罵和期待,你幸福也別讓我知道。
3.
我其實不知道她喜歡我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她什么。我深知這樣的姑娘就像槍里的一顆子彈,她總要離開槍膛,因為那才是她的價值,不過她總是會射穿你的胸膛而落在別處,也許有個好歸宿,也許只是掉落在地上,而你已經無力去將她拾起來。更難過的是,扣動扳機的永遠還是你自己。
曾在你喜歡的作家里,讀到這樣的話,像是在講給我們聽。
分開后的第幾年,早上匆匆吃過你喜歡的三明治,路過我們上學時必經的站臺,在過路口時,我愣愣地錯過五十秒綠燈,被頭頂的太陽灼的刺眼,下意識從包里拿出被蒙上灰的墨鏡,戴上繼續行走,發現自己眼角濕漉漉,心里和自己打賭,這是想你的第千次之后,該繼續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