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囈流年】第九章:如廁更衣(三)
這家伙,不會把水龍頭給拆了吧?水龍頭可沒有馬桶那么牢!想到這,袁遠歌再也沒有信心任由某人在里面瞎搗騰,直接闖進浴室。
卻見榮秋臣茫然無措地盯著花灑和水管發(fā)呆,見到遠歌方才小聲詢問:“公子家既不見水瓢浴桶,也未見儲水缸、燒水灶,秋臣想……”
“想什么想,趕緊脫了你的臟衣服,哪來那么多話。”袁遠歌監(jiān)督著秋臣脫了一身早已污穢不堪的戲服,方才拿下花灑,耐著性子指導(dǎo)他如何使用淋浴:“看見沒,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入戶真方便。這是出水的管道,左邊熱水,右邊冷水……”
可榮秋臣此刻除了外袍,便是一身溜光,并未有里衣短褲遮羞,裸身站在袁遠歌面前只顧著羞赧,根本啥也沒聽真切。直等到遠歌講解完畢,打算步出淋浴間之時,只覺得嘩啦一聲,兜頭便被噴了個一頭一臉,原來秋臣拿錯了花灑的方向,手忙腳亂地把兩人都澆了個透。
袁遠歌早已被蹂躪得沒了脾氣,甩著滴水的頭發(fā)無奈道:“這下好了,我也不用排隊了,一起洗吧!”三兩下把自己也*得*光,拿過澡巾,打開蓮蓬頭:“榮老板,榮大爺,還是小的當書童伺候你擦身沐浴吧。”
這下輪到榮秋臣更加局促不安,一手撐著墻壁,將臉深深埋在臂彎中,另一只手則擋著私處,站在淋淋灑灑的水流下,模樣扭捏,只露出光*的后背讓遠歌擦拭。
“大男人有啥好害羞的,你都沒過過集體生活嗎?”雖然自打出國也足有十年沒和人共浴過,袁遠歌還是努力擺出一副淡定口吻,拿過香波涂在秋臣的一頭長發(fā)上。
“你這頭發(fā)真是絕了,留了多少年能長這么長啊!”袁遠歌從頭皮開始給榮秋臣的長發(fā)細細打沫,半瓶子香波下去才總算把那頭長發(fā)都揉得通透,看秋臣僵硬在墻壁上也不肯自己動手洗澡,干脆順手把他搓了個干凈,從光*的脖頸,到雪白的脊背,一直向下到勁瘦的纖腰,再到*****……便覺得這一路觸摸的手感,當真是冰肌雪膚,發(fā)若煙柳,不知為何,自己的臉竟然燒了起來。
而榮秋臣被頭上泡沫迷了眼睛,只得輕輕呼喚:“袁公子……袁公子……”
“呃……”袁遠歌聽了那溫柔的輕喚,愈發(fā)覺得口干舌燥,滿腦子里浮現(xiàn)的都是夢中與那絕色的人兒相擁在雕花紅木大床上的片段,原本毫無想法的一場共浴,也突然變得別扭起來。
呃,我這是怎么了,拍戲拍得入迷了?不但做春夢,站在一個男人面前怎么還能產(chǎn)生齷齪想法?!袁遠歌調(diào)低了水溫,拿花灑狠狠往自己臉上身上噴水,在心理默念,成年男性定期的生理沖動完全是動物性的,和思想下流無關(guān),和對象無關(guān),就是不合常規(guī)的臨時刺激造成的,我沒有拐帶失智兒童!
然而睜開眼睛,秋臣那雪白的完美**仍然占據(jù)眼簾,而且此刻他正回過臉來,望著自己的目光滿含無助和依賴……
千萬別被他看出異樣!袁遠歌在心里哀鳴,卻在對上秋臣的目光那一刻如遭雷擊,竟然忘了動作呼吸。傳說中的一眼萬年,就是這個意思嗎?——可是這個男生的**,也實在是太美了——*花花的**伴隨著那夜粘膩的春夢,翻滾著侵蝕腦海……
終于,遠歌還是將花灑塞給了秋臣,狼狽地先行逃出浴室。
“你這一頭長發(fā)平時打理一次,要花多長時間?”等袁遠歌終于平靜下來,榮秋臣也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穿著遠歌的T恤和睡褲一臉幸福地出浴。
“一個時辰”,秋臣用干毛巾不停地擦拭著自己那頭滴水的烏黑長發(fā)。
“所以時間就是這樣被浪費掉了!”袁遠歌說著取出吹風(fēng)機,可剛一開動,榮秋臣聞聽那轟轟的聲音,立時便如兔子般竄到了浴室角落里。
“別怕!讓你20分鐘搞好頭發(fā),就要靠它了。”袁遠歌把他從墻角捉過來,一寸寸吹干秋臣那一頭黑亮長發(fā),摸著柔順的觸感,忍不住感嘆:“好看確實是好看,麻煩實在是麻煩!”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豈能輕易割舍?敢問袁公子為何削發(fā)?可曾出過家?”
“你才當過和尚呢!你沒看見剛才一路過來,街上的男人都是短發(fā)?這是現(xiàn)代社會的標配,就算需要拍古裝劇,也都是用的假發(fā)。如今14億中國人,像你頭發(fā)這么長的估計一個都沒有,要不我明天幫你申報個吉尼斯世界紀錄吧?”
“何為吉尼斯?”
袁遠歌懶得搭理他,專注手上的工作。榮秋臣很快愛上了吹風(fēng)機,學(xué)著遠歌的操作依樣畫葫蘆,幸福地把自己的烏發(fā)吹得飄逸飛揚,柔亮順滑,對著鏡子喜不自勝。
未完待續(xù)......
作者:遠遠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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