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年歲的增長的緣故,某些時候特別想家就急著要馬上回去。以前啟程回家,要提前查看車票,現(xiàn)在,想家了,也不需要看什么或通知誰,就開著自己的車回去了。
傍晚到家,奶奶從菜地回來,看見我的車停在門口,在樓下就大聲跟鄰居說我居然回來了,見我就笑嘻嘻,說我怎么這么有口福,剛好摘了一團艾,準備做艾糍的。我說,艾糍不是清明的時候做的嗎?話剛出口,卻想起上次回家跟奶奶說我要清明回去的,結(jié)果沒回。才驚覺奶奶清明的時候大概是沒有做艾糍.難不成今年全部人都沒吃到奶奶的艾糍.果然她說如今太忙,懶做這些了,估計是等著我回來才想做的,也才發(fā)現(xiàn)那團艾葉是已經(jīng)煮好冰在冰箱里等著的。第二天,弟弟說奶奶凌晨四點多在那里磨芝麻,她每天種菜賣菜養(yǎng)雞那么忙,今天怎么會有興致花時間做艾糍了。我還強說,奶奶剛好準備要做的呢,剛好我回來了啊,是我運氣好!
是的,每年一到春天,我都特別想念那段跟著奶奶摘野菜的時光,一般是野蕎頭苗和艾葉,春天是野菜的好季節(jié),節(jié)儉的奶奶自然不會放過機會的。小孩子口味淡,其實是不愛吃野菜的,只是喜歡跟著玩。現(xiàn)在說喜歡吃野菜,吃的也不是味道,而是那份摘野菜的感覺了。所以春天怎么樣也是要回家去吃野菜吃艾糍的。
奶奶到了六十五歲,才開始去開荒辟野,種起蔬菜,做起買賣,以前沒收入的她,突然有了希望,學(xué)著種好菜,學(xué)著算數(shù),學(xué)著騎車賣菜。每當(dāng)我失意的時候,想到奶奶年過六旬,經(jīng)過自己努力,又開始了新的獨立人生,心里就會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年少,也總會責(zé)怪奶奶不溫馴的性格,跟人斗氣的潑辣蠻橫,如今,想起的種種,卻都是敬畏和佩服了。
回家散心,不想跟奶奶訴說委屈,怕她擔(dān)心,可聊著聊著,就像小孩子跟家長告狀在學(xué)校被欺負一樣,把自己遇到覺得被欺負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奶奶總是堅強的后盾,就像小時候,堂姐堂哥遇到被人打了,二話不說帶著他們就往學(xué)校抓出那些小混混。奶奶說我年紀還小不會吵架,吵架也是講技術(shù)的,聲音要洪亮,別人怎么罵你,你就要以什么方式回擊過去。因為奶奶的潑辣和頑強不息,即使父母不在身邊,我們也是很少被人欺負的。
約閨蜜再去爬南山,我們好久好久沒去過了,雖然她生了孩子,時間非常緊湊,也硬是抽空出來跟我去散心,去懷舊。到了山腳,卻發(fā)現(xiàn)南山已經(jīng)閉門修道中。我們只好隔著圍墻看北江南岸,走著小路看野花小草。我說要不我們開車去兜兜風(fēng)吧,和閨蜜在清晨太陽出來前,自己開車撒野也是第一次,車子穿過兩旁樹木成拱形的道路,路上的村
離家一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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