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大唐榮耀》熱映,這部以安史之亂為背景的宮廷劇囊括了權斗,計謀與愛情等各種題材。
在歆羨廣平王與沈珍珠一見鐘情的愛情之余,我也深為劇中其他三段未能修成正果的愛情扼腕嘆息。
無論安慶緒、李諾,還是崔彩屏,他們都為了自己所愛之人不顧一切,最后卻不得不落得凄慘下場,釀成一場場愛情悲劇。
常言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在這三段不入流愛情里,他們各自又做錯了什么呢?
1
安慶緒-我愛你,與你無關
從小在安祿山暴戾殘暴的怪脾氣之下,作為二公子的安慶緒活的戰戰兢兢,毫無尊嚴。在安祿山無情拋棄他母親之后,他們不得不在吳興沈家暫居一段時間,因此結識了沈珍珠——這個他后來獨愛一生的女人。
正是那段能與沈珍珠相處的幼年時光,恰恰成了安慶緒臆想他倆才是青梅竹馬,天造地設的一對的情感淵源。
安慶緒愛沈珍珠愛的偏激,偏激到失去了尊嚴。
每一次想把沈珍珠抓在手心,緊緊不放開,可最后換來的卻是沈珍珠對其與之增長的厭惡與恐懼。
當愛一個人愛的連自己都丟了的時候,這種愛儼然已經成為囚人心,亂人智的囚籠,而非單純的愛慕。
當他借著愛的名義去成全自己的貪欲之心時,便表現的暴戾無常,異常瘋狂。也正是這種沒有理智作支撐的愛情,也將他變成了愛情里最不值當的犧牲品。
沈珍珠深知這一點,便三番五次的利用安慶緒對其泛濫成災的愛來實現她的目的。
沈珍珠用自己換取郡主李婼的全身而退,是利用安慶緒對其無法自拔的愛戀;沈珍珠假借懷念昔日樂師演奏的曲調,進而爭取到偷見李俶的機會是利用安慶緒對其發自肺腑的信任。
即使安慶緒當了皇帝,他在百官面前說的依舊是得到沈珍珠而不是取天下,就算與李俶針鋒相對,狹路相逢,他也不忘表明一句他所做所為全是因為珍珠。
讓一個人完全失去理智,置其他與不顧,愛情做到了??砂矐c緒也因此成為了愛情的奴隸,成了這段愛情故事里犧牲品。
歌德那句“我愛你,與你無關”感染著愛情故事里不得志的癡男怨女們,可若如安慶緒這般不管對方好惡的愛情,再說句與你無關,就是赤裸裸的諷刺。
2
李婼-淚雨問花花不語,又見散花落滿地
李婼,一個出生在皇家的刁蠻郡主。從小到大要金有金,要銀有銀的貴族生活養成了她刁蠻任性的性格。所以當他遇到安慶緒的時候,她也會打心底里認為,只要是她想得到東西,她就一定能得到。
即使她得知安慶緒心里只有沈珍珠又如何?她可以心甘情愿的陪伴在安慶緒身邊,哪怕是遭受白眼。遇到雪崩,她一個人拖著安慶緒尋找庇護之所,等安慶緒醒來后又急于表白。感動從來都不是愛情生長最好的土壤,何況對方是安慶緒,一個獨愛沈珍珠的冷血動物。
即使她知道安慶緒斷然不會娶她為妻又如何?她可以通過皇家身份逼迫安慶緒來娶她,她以為高高在上的身份可以給自己加分,可對方是安慶緒,在安慶緒眼里,李婼卑微到不值一提。
縱然安慶緒把她綁在了太廟當做祭祀品,她仍然天真的以為安慶緒不會殺他,仍然聲嘶力竭的表白心跡。當沈珍珠拿著匕首架在安慶緒脖子上,威脅安慶緒放了李婼的時候,她還是在心疼眼前這個冷漠無情的意中人。
李婼的愛不是天真,是愚蠢,愚蠢到根本無視了自己的存在,愚蠢到忽視愛了情基本的法則。
李婼未曾想過,這樣的愛情得到又如何?如果愛情不能以幸福為基調,那愛情還有個卵用?從這一點上說,她和安慶緒一樣不幸,一樣悲哀!
在最美的年華遇到一個不可能的人,還要不顧一切,拼死追求,除了獨嘗惡果、凄慘悲切外,還能又什么好的結局?
淚雨問花花不語,又見散花落滿地。落花流水的愛情追逐里,請一定別忘了自己!
3
崔彩屏-斷送一生憔悴,只銷幾個黃昏
從小就對李俶一往情深的崔彩屏,為了得到廣平王可謂不擇手段。在皇家大院之內,宮斗爭寵必然是常態,可想獨自占有一個皇家子弟就是崔彩屏的不對了。
封建社會,權利的高度集中決定了皇族子弟妻妾成群的必然性。哪一個皇子不是有了正妃后,還要納幾個側妃的?崔彩屏于廣平王之愛是單純的,可錯就錯在她愛著的人是李隆基的嫡長孫。
在她通過舅舅楊國忠和姨娘楊貴妃在宮中一手遮天的權利,得到了廣平王妃的頭銜后仍然不知足,只想獨自霸占廣平王。
愛情很自私,自私到只想讓對方屬于自己一個人。放在現代,這種觀點經得起輿論和世俗的檢驗,可若是放在當時的環境之下,就是不識時務。
楊國忠被誅殺,楊貴妃被賜死,她再也沒有可以依靠的靠山為她自私的愛情買單了,崔彩屏瘋了。她瘋了,但嘴里仍然不時念著“殿下是我一個人的”這句推她陷入泥潭的口頭禪。
相比崔彩屏極強占有欲的愛情,沈珍珠就聰慧的多。獨孤靖瑤對李俶的愛慕之情早就被沈珍珠盡收眼底,可在處理“情敵”這件事上,沈珍珠一句“我家冬郎真是艷福不淺”,雖然醋意十足,可對于一個生存在深宮后院的王室婦人來說,透露著為人處事上高超的智慧。
崔彩屏她是學不會愛情中的豁達的。沒有人愿意與他人共享自己的愛人,可誰讓你愛上的是李俶呢?那個光芒萬丈,人見人愛的廣平王呢?
愛是奉獻,欲是索取。崔彩屏“愛”的轟轟烈烈,可也“欲”的得寸進尺。這不是她的錯,錯就錯在她愛錯了人。
斷送一生憔悴,只銷幾個黃昏。
一生憔悴只求獨自霸占一個不可能完全屬于自己的男人,崔彩屏不瘋又能如何?
愛情有諸多模樣。一廂情愿太過凄涼,落水流花太過冷漠,一見鐘情的幸福即視感太強,但存在于字里行間的多,現實里卻出現的少。
愛可以愛,請深愛,但千萬不要學《大唐榮耀》里的安慶緒、李婼和崔彩屏,愛來愛去愛的愚蠢不堪,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