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非黑即白,如果這個世界的壞人非奸即惡,如果這個世界的生活非好即壞,那么我想,我們就能少很多的沖擊和震撼,遺憾和感慨。但是世界顯然不是這樣的,它有自己的規(guī)則,但是更多的是規(guī)則下的灰色。
七人團的存在就像是這個灰色的地帶,他們作惡無數(shù),他們殺人如麻,他們智商超群,可是他們同樣有著悲慘的經(jīng)歷,不同程度的精神病態(tài),不被理解不被接受的悲哀,還有扭曲的快感。他們都超于常人,被人群孤立,因為徐司白的出現(xiàn),他的認可和支持,讓他們都甘心為他犯罪。他們本就是精病態(tài),也許沒有徐司白他們也會犯罪,但是有了徐司白,他們好像獲得了他們的新生。“我的人生早已結(jié)束。直至遇到他,我的生命才開始真正的燃燒。”這句話的極端,卻是讓我們震撼的開始。
有的殺手讓人想要除之后快,有的殺手卻發(fā)人深省,不過更多的應(yīng)該是在這兩者之間徘徊。人是矛盾體,所以人做的事大都矛盾,對錯皆有,相互交織。
1.謝陸T
T應(yīng)該是讓人深思的那個殺手。他精心布置了一個局,連環(huán)殺手,懲奸除惡。他算到了警方的措施,把蘇眠和韓沉引入局中,最終的目的是一場審判。之前殺的人在T看來就像是棋子,人命在他眼里不過就是開場紅。雖說所死之人并非好人,但是如果誰都可以濫用私刑,那么社會必將動亂。
蘇眠說的對,他們都是把最終的目的隱藏的很深,一步一步穩(wěn)步前進,等到了最后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目的,卻是大局已成,無法改變。如果沒有T,當年死去的女孩的冤情不會昭雪,埋在深谷中的罪惡不會被發(fā)現(xiàn),犯罪的人會繼續(xù)逍遙,然后尋找下一個目標,受害者的家屬永遠以淚洗面卻不知真相。
T說的對,旁觀別人的暴行而為了自保、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人一樣是兇手,正是因為這種漠不關(guān)心,才讓這些犯錯的人越來越囂張,因為不論他們做了什么,剩下的這群人都會幫他們隱瞞,犯了一次錯沒有得到懲罰,反而得到了甜頭,那就會有下一次,再下一次。
然而當T揭開當年的真相,開始審判的時候,那些當年袖手旁觀的人終于慌了。有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有的人覺得莫名其妙,有的人卻為了掩蓋過去而開始新的犯罪,人性泯滅,獸性覺醒。
不過也許一切都有因果報應(yīng),T曾經(jīng)殺人無數(shù),所以身患抑郁導(dǎo)致任務(wù)失敗,逃亡大山卻被老人所救,見證了當年的冤案,許諾了當年的被害的女孩,一定完成為她報仇。T做到了,就像韓沉所說,T抹去了汗水DNA,卻留下了彈殼,就是說明他不怕被警方抓捕,只不過不希望太快被抓到。所以當把所有有罪的人都送到韓沉面前,T向蘇眠說了對不起,接下來就選擇了自殺,毫不猶豫的開槍,在所有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
韓沉追問五年前的血案,T卻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說,“我不能說。”就永遠閉上了眼睛。他最終完成了他對女孩的允諾,達成了那個爺爺?shù)脑竿扇怂麑ζ呷藞F的忠誠,了結(jié)了當年的冤案,也向蘇眠說出了道歉。也許T的良知沒有完全泯滅,所以他走在這條不歸路上,每走一步都是加倍的沉重,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無法回頭,只能如此終結(jié)。
我突然想,關(guān)于人性的探討,應(yīng)該不關(guān)乎大奸大惡之人,而是那些游走在自己的內(nèi)心和法律之間按照自己心中的正義為所欲為的人。因為有的時候我們覺得他們也有對的地方,只不過違背了法律,這就產(chǎn)生了情感和理性的悖論。
首先現(xiàn)身的T有著悲哀的人生,冷酷的子彈,縝密的思維,完美的審判,牽扯出不為人知的隱情,最后決絕的自殺。
接下來是E,K的相繼暴露,A,L,R的出現(xiàn)和挑釁。原來我覺得,為什么在明明已經(jīng)安全的情況下還一定要跳出來故意讓警察發(fā)現(xiàn)?讀到最后我發(fā)現(xiàn)他們的計劃從一開始制定,就不打算停止,不論他們誰死去,計劃都不會停止,而那個計劃就是喚醒他們的精神領(lǐng)袖S徐司白,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
徐司白曾經(jīng)跟他們說過,“永遠不要怪自己。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我們這些少數(shù)的精神病態(tài),而是大多數(shù)的正常人,是他們的欲望。只不過,我們已經(jīng)喪失了藏住欲望的能力,他們藏得住而已。”
所以T設(shè)計了審判,讓當年的參與者自己內(nèi)斗,幾乎同歸于盡;K利用小丑對生活的不滿,引導(dǎo)了他不滿的情緒讓他開始犯罪;A利用了人性的弱點,制造炸彈綁在他們身上,他們就會自覺向人多的地方逃,從而造成更大的傷亡……甚至最后的一戰(zhàn),當蘇眠韓沉他們救出了被困者,這些人卻為了自己能夠活命反過來想要殺掉他們。
這些都是欲望,這些都是事實,不論怎么說這些黑暗都是存在的。只不過七人團的人體會的更加深刻而已。所以他們就用他們看到的人們的欲望,弱點,來一次次的犯案,在人群中享受那種混亂,那種成功的扭曲喜悅。
2.E辛佳&K許湳柏
七人團之中,E辛佳就是一個白富美,可是她卻說其實很多事,并不像表面那樣光鮮;很多人,過得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快樂,她擁有的一切光鮮,卻遠不如在七人團這個殺手組織里過得快樂,她說,跟他們在一起我才能感覺到我是自由的。K許湳柏的父親是一個著名的犯罪心理學(xué)教授,可是他也加入了七人團,因為沒有人能夠理解他,除了剩下的這些精神病態(tài)患者。
很驚訝,良好的家世,卻培養(yǎng)出了高智商的犯罪分子。蘇眠曾說,七人團的選人標準就是曾遭受家庭變故。也許兒時的傷害一生都難以彌補,而這群有著同樣經(jīng)歷的人湊到一起,也就有了惺惺相惜的意味。
E辛佳,七人團唯一的女士,為了愛情孤注一擲,慘敗結(jié)局。
七人團的共同特點是曾經(jīng)遭受過家庭的不幸,所以在別人眼里是白富美,什么都不缺的辛佳最后告訴韓沉“其實很多事,并不像表面那樣光鮮;很多人,過得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快樂”,韓沉不在乎辛佳,所以他不知道辛佳的家庭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也不知道。不過小說里一直都是辛佳追隨韓沉,韓沉的父母很喜歡辛佳,卻不曾提及辛佳父母的態(tài)度,最后的時候辛佳說會按照父母的意思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人,不提及,應(yīng)該就是不在意吧。辛佳說,“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救贖了我,跟他們在一起才是真的自由。靈魂上的自由。”
如果說蘇眠是七人團的救贖,那么韓沉應(yīng)該是辛佳不想放手的救命稻草。奈何蘇眠即使與七人團對立,也曾了解過他們,韓沉卻一直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如果辛佳曾經(jīng)經(jīng)受家庭變故,韓沉就是她的最后渴求。所以她阻止S他們殺死韓沉,她把韓沉帶的遠遠的,守著他,護著他,她的確想要獨占韓沉,但不能否認是她保下了韓沉的命。
辛佳總跟韓沉說“你得不到她的”,不知道這是辛佳在表達自己獨占的決心,還是想說你跟我一樣,永遠求而不得。
這種求而不得卻又屢屢強求偏執(zhí)的病態(tài),讓我們看到了那些合成的照片,假的洋娃娃,細思極恐,卻又覺得凄涼可悲。我相信辛佳約見韓沉的時候是下了決心:成功就再次獨占韓沉,失敗就死在他手里。她的手里早就沒有了約見韓沉的籌碼,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身份,所以她暴露了自己,求來了一天的時光。她的暴露最猝不及防,因為愛情本來就無法衡量。
我猜跟辛佳一起來的人是L,因為L總是無條件支持辛佳的一切決定,五年前他支持辛佳救韓沉,五年后,他支持辛佳再次留下韓沉。我猜L看到了辛佳拔槍的動作,所以他開了槍。L的愛很隱忍,他從來不說,因為辛佳永遠都不會選他。他跟辛佳一樣,跟七人團一樣,永遠求而不得。
辛佳的愛也許不及S的冷靜,但卻同樣真摯。她陪韓沉從小到大,從昏迷到清醒,失憶到恢復(fù)記憶,每次他受傷她都擔心的守著,即使他從來都不需要她的守護。當韓沉看出了她的目的,再次陳述對于蘇眠深沉的愛意,辛佳終于無路可退,傷心欲絕,但她擋住了韓沉向她的同伴開槍的動作,同時也用自己擋住了射向韓沉的子彈。只是他的眼里依然沒有她。
是辛佳告訴了韓沉七人團的存在,是她告訴他小心身邊的人,因為即使到最后她還是想保護韓沉,讓他不受傷害。辛佳知道S的強大,也知道S總有一天會被其他人喚醒,她阻止他查下去,卻也說“我不能背叛他們”,七人團是她的歸屬,韓沉是她的救贖。縱然得不到救贖,也不能沒了歸屬。
K是整本書表現(xiàn)得最像反派的殺手,偏執(zhí),精神病態(tài),想要用犯罪體現(xiàn)自己的價值,想要殺掉女主,喚醒S。
其實這些對于K這個人物來說并不是無跡可尋的想法。K在他原有的高富帥的生活里過得很不如意,他是為了被理解,體現(xiàn)自己存在的價值,才出賣了父親來跟隨S,他掙扎過,直到420那天最后才選擇了徹底的背棄。所以S為了蘇眠退出這條路選擇另外一個人生,他不能接受,他早就放棄了所有,父親至死沒有再跟他說過話,怎么可能同意S說停止就停止。K恨蘇眠阻止了他們前進的步伐,他的一無所有,加劇了他不顧一切的毀滅之心。
電視劇把K的蛻變描繪的更加清晰,父親的不理解,自己的執(zhí)著追求,一些“磚家”的站不住腳的理由,還有他的教授之子的身份,這些都沒有給他帶來更好的發(fā)展,反而成為了禁錮他的枷鎖。
我想知道,如果當時他的父親能夠坐下來用心理學(xué)跟他的兒子好好的交流,理解他的執(zhí)著,疏導(dǎo)他的偏執(zhí);那些磚家如果可以不用自己的所謂經(jīng)驗來壓制后起之秀,而是開誠布公的探討方案的可行性;學(xué)校的那些人如果不是一開始就認定許湳柏就是教授的兒子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少說一些流言蜚語,謾罵嘲諷,不孤立他,那么K會不會有一條不一樣的路可以選?如果當初這些“無意間”露出了惡意的人知道了未來因為這些綜合因素他們培養(yǎng)出了一個專業(yè)性極強的職業(yè)殺手,他們會不會悔不當初?
殺人狂魔總是精神病態(tài),但是即使是人性本惡說,也不表示他們天生就以殺人為樂,他們曾經(jīng)搖擺過,痛苦過,那個時候如果我們能夠表現(xiàn)出無意中的善意,也許就可以挽救一個懸崖邊的靈魂。
凡事過猶不及,一點點惡意的疊加在一個人的身上,當他承受不住的時候,他就成為了水中那無根的楊花,寧愿化成一場大火,即使毀滅了自己,也燃燒了仇敵。
也許我們不經(jīng)意間的善意,就挽救了下一個K的靈魂,我們最后變成什么樣,并不取決于我們選擇了哪條道路,而是取決于我們的內(nèi)心。與人為善,與己為善。
3.S徐司白
徐司白身份的最終揭開真的讓人覺得內(nèi)心很不平靜。一個一直以來以朋友的身份耐心的陪伴在蘇眠身邊,各項接近全能,知識面廣泛的人,竟然就是整本書的布局者S。他是一個可恨的人,但是也必然是一個可悲的人。在最后才恢復(fù)記憶的徐司白,一瞬間就要接受七人團和蘇眠韓沉的最終一戰(zhàn),一瞬間就要接受蘇眠的恨意,一瞬間就要接受自己身份的轉(zhuǎn)變,但是他沒有第二個選擇。
從小就被父親當做犯罪者培養(yǎng)的人,沒有濃烈的情感,精神病態(tài),只知道去建立犯罪王國,繼承父親的犯罪事業(yè),卻第一次在追查父親的警官臨死前的目光里看到了憐憫。接下來他找到了警官的女兒蘇眠,蘇眠竟然也是懂他的人。他耗盡一切布了一個局,想要得到蘇眠,解散他的犯罪王國,甘心走進毒氣室,沒了記憶也徹底換了一個人,可是卻發(fā)現(xiàn)“我終于成為了你想要的那種人,可是你依然不屬于我。”
徐司白有一點很發(fā)人深思,即使失憶,他醒過來的時候也知道自己是一個精神病態(tài),所以他從不跟蘇眠多說話,非必要不跟別人接觸,也從不告白。但是,四年的時間,他卻從沒有犯罪。這曾是一個有著自己犯罪王國的人,他知道自己精神病態(tài),但是卻不曾犯罪。我能不能理解為,他的犯罪王國,是受父親的影響,而從小到大的灌輸,漸漸成為了他自己的意識,只是一旦重新開始,他自己本來的意識就會占據(jù)上風(fēng)。
神經(jīng)病態(tài)的人不會有濃烈的情感,但是徐司白卻在內(nèi)心深處愛著蘇眠,不論是之前派人保護蘇眠,還是失憶以后的安靜守護,甚至最后蘇眠為了喚醒韓沉吹出的哨聲,他說,你的哨聲是他生的勇氣,也是我必死的決心。徐司白是S當初為了蘇眠而生出的人,最后S也是為了蘇眠而甘心長眠。
S是他從小到大的身份,一個高智商,策劃周全的集團領(lǐng)導(dǎo)者,而徐司白就是他隱藏起來的自我,一個他內(nèi)心深處不見光亮的角落存在的本來意識。所以他設(shè)了這個局,T說,那是他想要的生活。可是最終他不能擁有他想要的人生。
4.A夏俊艾
A是作者最后濃墨重彩描繪的人物,身材高大,發(fā)質(zhì)柔軟,玩世不恭,狂妄散漫,明朗張揚,嘴角永遠掛著一抹玩味的笑。他是爆破犯罪者,但是卻從來不傷害孩子。T和A在七人團里年齡最小,但相對于T的沉默寡言,A就是七人團里面最活躍的小孩。但是總是笑的人往往內(nèi)心有著莫大的悲哀,總是玩鬧的人往往有著悲劇的過往。所以蘇眠說,A是一個悲行者。
他用嘲弄的手段作案,把人化妝成小丑再綁上炸彈,卻又唱出一串歌詞讓蘇眠韓沉可以破解炸彈。孩子的做法往往直接,A想要給警方下戰(zhàn)書,就親自來送給蘇眠;想要喚醒S,就設(shè)計蘇眠來刺激S;最后即使自己右胸中彈血流不止,他也看著恢復(fù)記憶的S哈哈大笑,說死都值了。
還有A死前最后的一番話“其實我已經(jīng)深深知道,早就知道,錯的是我們。我只是無法回頭,也不想再回頭。我們的人生或許有一個錯誤的開始,但我們卻已讓它錯誤的結(jié)束。”
5.
蘇眠是七人團的一個救贖,因為精神領(lǐng)袖S的長期關(guān)注,其他人不知不覺中也在受影響。看到結(jié)局處我突然間對七人團的人感覺到震撼。他們都是為了S,他們的精神領(lǐng)袖。
T即使愧疚也對韓沉說“我不能說”;辛佳即使再愛韓沉也說“我不能背叛他們”;K說蘇眠阻礙了S前進的路,S有了弱點,催眠L來殺S的時候,L卻突然間用槍指向了自己;A中彈早就血流不止卻還是拿到槍用盡力氣阻止韓沉對S動手;L最后的自殺還有R即使被蘇眠用木棍刺中了心臟都未下殺手,只說讓她等S。即使是要殺掉S的K,都是因為他當S是他的領(lǐng)袖,而領(lǐng)袖不應(yīng)該有弱點。
七人團都是高智商,好手段,他們不需要錢,不需要地位,不需要權(quán)勢,他們要的是理解和伙伴。而S恰好就是那個訓(xùn)練他們,培養(yǎng)他們,組織他們,理解他們的精神領(lǐng)袖。蘇眠一方面是S重視多年的人,一方面她研讀犯罪心理學(xué),對于精神病態(tài)有了解,她懂七人團。
所以她成為了他們特殊的對待。T臨死前說了對不起,A本可以殺掉韓沉卻在舉槍的一瞬間改變了射擊的初衷,R被刺中心臟卻沒有做什么。如果說剛開始是因為S的在乎,是不是到了最后他們的內(nèi)心也做了妥協(xié)?畢竟他們最需要的就是理解和懂得啊。A說,我這不是背叛,因為S也想讓她過她想過的生活。當他們尊敬的兩個人都有了共識,那他們有什么理由不選擇贊同呢?所以最終蘇眠被鎖在最安全的安全屋,韓沉雖然受傷卻又不致命。而七人團,卻永遠沉眠地下,不為人所知。
沒錯,最終的結(jié)局,不論我們覺得七人團有多么的悲涼,他們都是罪有應(yīng)得。我猜測最后活下來的是T安排保護失憶的S的助理小姚,他想起七人團,說深埋于地底,變成一堆無人認領(lǐng)的白骨,才是他們應(yīng)有的歸宿。應(yīng)得的,懲罰吧。
不知道A在死前會不會想起一個叫小雅的姑娘,你讓她出了事就拼命往前跑,不要回頭,你說如果你能回來的話就跟她去新開的餐廳吃飯,她在往外跑的時候看著有你的大屏幕哭著說為什么你不能做一個平凡的人呢?不過也許你死的很安心吧,你喚醒了S,完成了最后一次犯罪,給了你蘇眠姐姐她想要的生活,而你,終于可以停下你錯誤的方向,死亡又是新的開始。
繁華的城市,空虛的靈魂。我們都以為一生終將這樣過去。結(jié)果有人活得庸庸碌碌,有人活得放肆而沉淪。但最終殊途同歸,我們都失去了自己。如果最終的死亡能夠讓他們找到最后的歸宿,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一場精心策劃的大局終于落幕,犯罪者付出自己的生命來償還曾經(jīng)的罪惡,真相接下來大白于天下,正義永遠都會出現(xiàn),但是對于那些死去的受害者,它卻總是遲到。如果說一切都是一場因果循環(huán),那么誰得到了什么,誰失去了什么,誰得到了補償,誰又付出了代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發(fā)生了的事會永遠存在于記憶中,而越是傷痛,就越是歷久彌新。
這種復(fù)雜的灰色,才是我們震撼,思考,遺憾,惋惜的根源。因為摻了黑色的白,永遠都不可能存在于白色之間,但歸于黑色,又顯得格格不入。這就是矛盾,這就是當初選擇造成的后果。我總說選擇無關(guān)對錯,可是我現(xiàn)在想說,選擇雖然無關(guān)對錯,但卻體現(xiàn)了價值觀。
七人團的悲歌,受害者的痛苦,加害者的病態(tài)和掙扎,這個循環(huán)情感上依然無解,但是理性卻有著它的規(guī)律和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