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針再爬三個圈,就24歲了。
昨晚給老爸打電話,他問我生日怎么過。我笑著說,每年的春天都在學校,當然是和朋友一起。
大一,高中的兩個死黨從自己的學校趕過來,和這邊的朋友聚在一起,十幾個人吧,在破街的學子居。大二,早餐趕課的關口,老妹來電提醒我不要忘了吃雞蛋。中午和欣欣吃完飯,韓突擊過來。大三,在宿舍做了一大攤子難吃的吃的,就當聚餐了。
一到這樣特殊的日子,我總是忍不住的矯情和傷感。后來才發覺,我是傷感多于矯情。更矯情的是,我傷感的原因是因為我受不了喝酒吃肉結束后各回各家的心理落差。
24,想想,多么遙遠而抽象的一個數字啊。我至今喜歡可愛型的東西,我穿衣隨意,我不會隱藏情緒,我只憑好惡做事,喜歡誰就拼命靠近,被拒絕了就退縮當烏龜。
從不想一年以后的事,覺得未來遙遙無期,自認未來有無限可能。喜歡聊虛無縹緲的東西,對現實生活的混雜有本能的排斥和美化。
愛文藝,又討厭有文藝范兒的做派,比如,某人和某類。愛電子產品,僅限于它勁爆的體驗感。愛自由,又做不到真的出離。寫點兒小打小鬧的東西,但總也到不了結尾。
家庭環境自由,老爸道家風骨,老弟不吵不鬧。唯一的后顧,歲月襲人,老爸會老化,真的擔待到跟前,我能不能成為依靠?
偶爾的月黑風高夜,會想歸宿這種縹緲的問題。暗自納罕賢惠如我,怎么就白白獨自辜負這大好年華。也想找對象標準,不過是要找個能聊個幾十年的伴,這要求不高啊。想著是不是要適當放低標準,諸如男女老少人狗通吃之類?陪伴而已嘛,很簡單的。
也是,長大而已嘛,很簡單的。
P.S:欣欣留宿,晚睡,與天下臥談,止聲已過一點半。嘮天、嘮地、嘮心中的那撮火,越嘮越旺。
想到遙遠的以前的夜晚,每次和至親至近的她們之一嘮完,她們之一就會沉沉睡下,留下打滿雞血的我,望著漆黑,直到眼睛酸疼。天明之后,她們之一總會起在我先,留下賴床不起的我。
天下曰,簡單點兒說《不二》就是講了一個女人睡了幾個男人的故事。細分來看,又都可以獨立來看,充滿細節。我插話,應該就屬于你說的那種由下到上的吧。提到燈草和尚、春宮圖,天下講了個故事,三言二拍里的,夠重口味的。又說看書的廣度,達成一致認識:往古看,向外看。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