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書對話創作大賽』雙生花

? ? ? ? ? ? ? ? ? ? ? ? ? ? 第一章:我是誰?誰是我?

琴:我叫琴,大家都說我是乖乖女,是嗎?我自己想想好像是啊,我好像從小沒有忤逆過父母,小時候爸媽說女孩子彈琴好,彈琴有氣質,我每天都坐在鋼琴的前面,彈奏那些哆來咪,我趴在窗臺,看我們屋前的小朋友玩的可歡,她們在玩我最喜歡的跳皮筋,哎呀,多多跳錯了,她可真笨,才那么點高的皮筋她竟然摔個四腳朝天你說可笑不,過一會她又笑了,笑的真開心,我也想下去,我跑去客廳,跟媽媽說我想下去跟多多一起玩,媽媽狠狠的兇了我,她說買琴花了家里大部分的錢,我要什么都學不會怎么對得起他們對我期望,媽媽的眼神很厲,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我不敢抬頭看她,我走回房間,默默坐會鋼琴前,琴鍵在動,樓下的多多笑的很大聲,我找了一條耳機帶,這樣我聽不到她們在笑,當然我也聽不到琴的聲音,但是,我好像聽到媽媽在笑,她在電話里對爸爸說,琴兒彈的有進步。小學的時候,同桌可討厭了,他總在上課捉弄我,他的個頭有我的三個大,有時候他在本子亂畫,把我的作業撕掉,有時候上課在桌下踢我腳,小腿子有點淤青,有時候把口水抹在我頭發上,還有一次他讓女生把我關在廁所里,我在里面待了一下午,我敲了很久,廁所很冷,但是沒人來幫我開,我哭了好久,我告訴爸爸,爸爸氣沖沖跑來學校理論,嚷嚷讓同桌把他家長叫來,老師來了以后,只是不知道老師跟爸爸嘀咕了什么,爸爸笑笑點頭沒作聲,他在同桌家長面前說是我們琴可能先調皮,我不懂為什么爸爸這樣說,明明是同桌先欺負我的,我哭著說我沒有,爸爸打了我一巴掌,嗯,很疼,我看見同桌他得意的笑,后來我知道同桌的爸爸是學校校董之一,六年,他都是我同桌,六年他都是我的噩夢。高中,成績不太好,我想轉為藝術生,學跳舞,從小老師都夸我跳的好,我跟父母商量讓我去學下,也許還是很有希望,父母很生氣,爸爸說學跳舞沒出息,出來能做什么工作,說出去丟人現眼,媽媽抹著眼淚,說女兒啊,不要學跳舞,沒有什么正經工作。他們跑到學校,讓老師跟我說,老師花了一個晚上跟我溝通,我一個字沒聽進去,我只是覺得外面的小鳥唱的真歡,后來他們讓我讀師范,讀了四年的師范,畢業后我成了一名老師,你說我是不是很乖?

amber:我叫amber,我最討厭的人就是琴,她是我見過最懦弱的人,我特別討厭她,討厭到想殺了她。我跟她完全不同,小時候她彈琴,鋼琴很惡心好不好?半夜起來我拔掉插頭,然后用牙齒咬電線,電線里面的銅絲會扎進肉里,流血了一點都不疼,我喜歡這種血腥的味道,那個女人就是我叫媽媽的人,看到電線斷了,她覺得是家里有老鼠,她滿頭大汗滿屋子的找老鼠的樣子太可笑,電線又被接好了,我半夜起來把琴鍵的彈簧片拔起來,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要把彈簧放哪,然后我就放在一個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哈哈,就是我的肚子里,我把彈簧片吞了下去!后來那個女人總叫人來修,但是修好我就吞別的,琴她不能彈,有一天修鋼琴的說,彈簧片是故意被弄壞了,那個女人把琴打的半死,琴完全不知情,那個女人覺得琴在狡辯,打的越狠,她可真是可憐蟲,她在日記本里寫下那些可憐兮兮話,連紙上都是她的眼淚,我真想笑!后來那個女人覺得琴無藥可救,就不再讓琴彈琴,琴在日記本里顯得很高興,真是讓人無趣。那個愛哭鬼有沒有說到一個小男生,對,就是她同桌,那個小天使,對,我叫他小天使,他幫我做了我做不到的事,難道不是讓人很高興嗎?我在琴的日記本里看到她六年來是如何欺負琴的,真讓人大快人心,有一天,我發現琴的身上有鉛筆被插的痕跡,我仔細看這個傷口,可以看到鉛筆心還嵌在里面,突然一股不爽的心情油然而生,晚上的時候我把自己包裹嚴實,我知道他家在哪,于是我去自己的地下室把那個男人平時備用的汽油提了一桶,偷偷倒在他家附近,當火苗串起的時候,我笑的很開心,第二天我在晚報看到關于那個小天使他一家三口命喪火海的消息,我嘴角揚起一絲笑容。琴最后成了老師,真是一個無聊的選擇,每天都要面對一群吵的小惡魔,還要穿著過膝的裙子,不能化濃妝,不能說粗話,這工作無聊透頂!

琴:“最近,我發現我喜歡上一個人,他是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輝。輝長的一副所有女生都喜愛的臉,白白凈凈,完全沒有體育的那種粗狂,說話對誰都是彬彬有禮,溫柔極了。我總在他上體育課的時候故意走到教室的窗戶,假裝欣賞風景,其實我都在偷偷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偶爾他會抬頭,剛好和我四目相對,我的心跳的異常的快,我可以感覺心臟好像馬上要跳出來似的,但我始終沒勇氣跟他主動說話”

amber:.“最近晚上去夜店得次數越來越頻繁,我就喜歡穿性感的衣服,能多短就多短,我喜歡吸引男人目光,我小指一勾,舌頭輕輕舔著嘴唇,那些臭男人就跟見到屎的臭蟲一樣,在我旁邊各種晃悠,我喜歡夜店里時而昏暗時而炫目的燈光,還有酒精的讓人興奮的作用,

我在舞臺上扭動我的身體,在勁爆的音樂中,沉淪……

琴:“最近每天早上起床都有一些頭暈,我用冷水沖洗下,清醒多了。我穿好連衣裙,抹了淡妝出門了,我每天七點十分固定在京口的公交站等車,天天亦如此,車來了,當我走進熟悉的車廂時,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抬頭一看竟然是輝,我有些害羞,他的旁邊還有一個空位,我有些猶豫走了過去,這是第一次和輝如此的靠近,他身上總有清爽的味道,讓人感覺舒服,和他聊了幾句,得知他今天護校所以來的比較早,他夸我今天的衣服很漂亮,我的臉立刻紅了,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窗外吹來風,有點甜。”

amber:“今天我又把自己化成大濃妝,看著鏡子里的樣子,我嘲笑自己,就算是那個女人都認不出是我,我又再次來到夜店,伴隨勁爆的音樂,我是夜店女王!幾首歌曲下來,,我累了,我趴在吧臺,幾瓶酒下去,頭好暈,我想我要回家,剛爬起來,身體有些不穩,感覺要摔倒了,突然有個人扶住我,這個人的手指看上去還不錯,我順勢抬頭看看他,長的還不錯,我故意倒在他身上,奇怪這人用什么香水,這么好聞,我忍不住拿起他的衣服多聞聞,每聞一下,心情就超好,他問我聞好了沒,我看著他,他笑起來真好看,他好像有些迷惑,他說我有點眼熟,我內心嘲笑他的搭訕技術真老土,我問他明天晚上他還來嗎?他又出現那個讓我著迷的不得了的笑容,他說來。”

琴:“今天起床整個人快散架了,難道昨天傍晚做瑜伽的緣故?今天又是輝護校的時候,我打開衣櫥,把一件淡淡的連衣裙拿出來,還好這件衣服還可以穿,我抹上去年的買的口紅,口紅是粉紅色的,涂上去看上去有些氣色了,眉毛我也涂了一點,高跟鞋買了很久也沒穿,今天穿上去感覺還不錯,我早早的來到公交站,七點十分到了,我歡喜的上車,但是,我沒有看到輝,心理很失落,不知道該用什么語言來形容,我漠然坐在位置上,今天的風有些冷啊。中午的時候我在食堂看到輝,他和其他同事說說笑笑從我身邊經過,我和旁邊的同事換了個位置,離輝很近,我聽到他說他昨晚喝酒了,今天早上護校遲到被領導批評了,我點了點頭,原來阿,同事問我為什么突然笑了,我說今天食堂的飯真不錯吃。”

amber:“今天,我穿了一件蕾絲的裙子,這件裙子怎么這么長,我拿了一把剪刀,順著裙邊,長度由膝蓋變成大腿,我很滿意我的杰作,我戴上假發,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這一頭毫無個性的長發,每次去夜店我都喜歡戴上五顏六色的假發,炫酷又美爆,刷了眉毛,畫了眼影,戴上睫毛,點上腮紅,最后涂上我非常喜歡的大紅色的口紅,我非常滿意的出門了,來到熟悉的夜店,熟悉的音樂,熟悉的節奏,但今天的我,卻沒有半點心思,我的眼神在尋找,尋找那位讓我非常舒服的他,我走了一圈,我可以感受到無數男人的眼光跟隨著我,他們的眼神里透露出渴望,換成平時,我享受其中,但是今天我卻煩躁無比,我無力的來到吧臺,點了一杯威士忌,當我正準備一飲而下時,突然熟悉的味道出現在我周圍,他來了!我轉頭過去,我的唇被他覆蓋住,他的舌頭溫暖而熱烈,我整個人有些眩暈,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這個男人讓我著迷的不行,在勁爆的音樂下,我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他在我耳邊說話,這曖昧的氣氛讓我整個人飄飄然,他說什么不重要,他告訴我,他叫輝。

琴:“輝最近的心情好像很好,他在上課時,操場上總能回蕩他爽朗的笑聲,這樣的他真帥啊,走廊上,他和我簡單的打招呼,我假裝沒看到,與他對視時,我連忙低下頭,他好像完全不介意,又換了一遍我的名字,我簡單不在意的回應他,從他身邊走過,他的味道真好聞,周圍的人似乎都能感受他的變化,段長打趣的問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我轉頭過去看他,我緊張極了,我害怕從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復,他笑笑沒回答,但是在他臉上我看到快樂兩個字,他頓了一會,有些少年般的害羞,他說,我有喜歡的人,瞬間,我覺得我的世界都暗淡了,他有喜歡的人了,我多么羨慕那個被他喜歡上的人,她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我很難過,我的身體也很累,我請了病假,回房間休息了。”

amber:“今天我來夜店來的有點早,我用最快的速度打扮好,雖然快,可是我還是非常費心,鏡子里自己性感,妖媚,我想沒有男人會拒絕我,特別是輝。我坐在吧臺有意無意往著周圍,我在尋找他,那個讓我心動不已的人,我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塊,我知道他一定會來。他來了,我撲向他身上,我們兩個激烈的吻,他的熱情霸道,恨不得把我涌進他的身體,雖然他有些大力,但這種激情似乎馬上把我淹沒,他對我說,,你長的很像一個人,但又說不上是誰,我唔住他的嘴,我像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吻的是我,他笑了起來,他笑起來可真好看,我們聊了很久,我們放肆的大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不知不覺已經凌晨了,我們意猶未盡,含著酒精,他的眼神中透著欲望,我問他,你喜歡我嗎?,他說,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琴:“今天的天氣不怎么好,下雨了,我的心情也如這天氣一般,灰暗低沉,我戴著厚厚的眼鏡穿梭在校園,在一個角落,我聽到我們班兩個女生的談話。其中一個女生說,我覺得我們學校最普通的就是我們班主任,每天灰頭土臉的,穿著丑不垃圾的衣服,鞋子也幾百年沒換過,也很少見她化妝,難怪她到現在還沒男朋友,我沒有繼續在聽下去,站在鏡子面前的我,看著自己,最近一次買的衣服好像還是半年前,而且這衣服的顏色也是暗淡無光,我仔細看著自己的皮膚,臉上的斑點又多,笑起來皺紋也是一條一條的,雖然我平時也很少笑,這樣的我放在人群中,也是一眼會被忽視和遺忘的吧!今天,我還是和以前一樣九點就上床了,可是翻來覆去我怎么也睡不著,我只要一閉上眼睛,我的腦海里幾天出現輝得臉龐,我很想告訴他,我很喜歡他,但是我沒有這個勇氣,還有那兩個女生說的話也在我腦海里不聽的打轉,苦惱極了我,連續好幾天都睜著眼睛到天亮。白天,再次見到輝,他似乎也失眠了,他看上去很沒有精神,一連幾天,他都耷拉個腦袋,別人問他,他也沒什么反應,他究竟發生了什么?”

amber:“前幾天晚上,輝問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我笑的很大聲,我是真的很高興,雖然我們才認識沒幾天,可是我是真的愛上他了,所以他和我告白的時候我怎能不高興,我太開心,開心的我想飛起來,我望著他帥氣的臉龐,故作淡定地告訴他,明天來告訴他。但是,距離上次那番話,我已經好幾天沒去夜店了,是的,我被那個女人困住了,當我再次來到夜店里,前所未有得感到緊張,我再緊張什么,我害怕因為我的爽約而再也見不到那個讓我魂牽夢繞得男人了,我也害怕,讓他覺得我的爽約是因為我只是玩弄他而已,但當我剛踏上里面時,我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拉進了一個很暗的包廂,來不及說什么他強吻上來,我剛要反抗,他靠近我時,我問到熟悉的味道,是輝,他抬頭看我,他的眼神剛開始有些憤怒,但是慢慢的他變得溫柔,他撫了撫我的頭發,什么也沒說,只是緊緊地抱著我,這種力道對我而言依舊有著生疼,但是此刻我享受這份疼。過了片刻,他告訴我,從跟我告白的第二天起,他每天很早的在夜店等我,從開始營業到凌晨,每天他都在吧臺等我,我好幾天沒來,他認為是他的魯莽嚇壞了我,所以我就不來了,今天他看到我來他真的很高興,所以有些情不自禁。我看著他,有些心疼,我抱著他肩膀,在他耳邊告訴他,我愿意做他女朋友。他像個孩子一樣,他沖進夜店的人群中,他對著不認識的人喊,amber是我女朋友啦,amber是我女朋友啦,大家歡呼,輝跑到dj旁拿起麥克風,對著所有人的喊,amber是我的女朋友,今天我高興,大家隨便喝。我大笑,我發現我從來都沒有這么開心過,我想我愛上他了。”

琴:“輝又恢復之前的笑容,而且這笑容比之前更加燦爛,他有時會來到我旁邊的男同事聊天,聽聊天內容,我大概知道了,那個女生答應做他女朋友,周圍的同事起哄,讓他把女朋友帶來給大家瞧瞧,他拍著胸脯肯定的說,沒問題。其實我也好想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輝喜歡你女生究竟是什么樣呢?或者說我和那女生的差距有哪些呢?雖然在輝的生活中,我可能是非常不起眼的角色,我甚至都覺得輝還不知道我的全名說什么,但是默默暗戀的我,總以為有一天輝會注意到我這樣的人,期待有一天我也能站在他身邊,微笑地看著他,可是現在我的希望破滅了,這個位置已經有人。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今天感覺特別的累,本來打算洗洗就早點休息的,但是我的電話響了,電話顯示是我的媽媽,自從畢業工作后,我就搬出家里,偶爾回家。電話里,媽媽還是像以前一樣關心長關心短,問我什么時候回家,我隨便敷衍了時間,突然她說有個不錯的男孩想介紹我認識,也在我這個城市認識,我有不耐煩,說我沒有還不想談戀愛,我剛要把電話掛了,電話那頭媽媽說,她已經把我的聯系方式告訴他了,他過幾天可能來找我……我把電話掛了,她還是想以前一樣,對我什么也要管,心煩意亂的我早早就睡了。”

amber:“今天我又很早的來到夜店,我熟悉的輝也在那等我,我躺在輝的包廂里,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樣,好像有些事想說卻不敢說出來,我打趣他,鬧他,他咯咯咯的笑,他雙手停下,有些謹慎,他問我,我可以去見他的朋友和同事嗎?霎那間,我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知道輝很認真,換成別的女生聽到這樣的話肯定很高興,

但是我,我內心十分忐忑,我的猶豫輝眼里,有什么不方便,他這樣問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我的內心是高興,但是卻沒辦法給予他肯定的回答,他繞了繞頭,顯得有些尷尬,也許他是第一次這樣被女生拒絕,他低下頭不好意思的笑笑,說他給我時間,他會慢慢等我。我回到房間,我突然有點厭惡作為附屬品的我,我明白我此刻的意義,我想我要奪回屬于我的東西。”

第二章:這個才是我!

琴:今天我還是像往常一樣,來到學校,中午的時候,有個電話來,我看這個電話是陌生來電,按我平時的習慣我沒有接,但是這個電話打了兩個都沒有要斷的意思,我接起來了。對方自稱勤,說是媽媽介紹的那位,問我幾點放學,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了句晚上過來接我吃飯就把電話給掛了。我覺得很莫名其妙,但是放學他果然來接我了,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他在陽光下顯得很耀眼,我對我媽介紹的人本能有些抗拒,他邀請我去本地一家價格不菲的餐廳吃飯,我拒絕了,沒想到他竟然拉起我的手,把我按在車上,綁好安全帶,出發了,吃飯的過程,漸漸的我不覺得這個人很討厭,相反覺得他還挺紳士,挺幽默,但我想到是我媽介紹的,我就想給他擺臉色,我不能屈服我媽的安排!”

amber:“今天我還是來到酒吧的老地方,但是我沒見到輝,我等了很久,還是沒見到他,我想他是生氣了,也對換誰不生氣呢?說喜歡他,卻不愿意見他朋友,我一個人喝著悶酒,百無聊賴的和其他男人調情逗樂,是啊,如果沒有遇見他,我的生活還是一樣開心!但是……突然有個人突然抓住我的手,這種人一看就是登徒浪子,穿著人模狗樣,混跡在各種酒吧,泡妹,我見多了,他一臉疑惑,打量我的裝束,他說我怎么在這,剛才不是送我回家了嗎?可笑,這搭訕……突然我腦袋一蒙,完蛋了,我暴露了,我立刻瘋一般的逃離酒吧,我回到了家,準確來說,這不是我的家,這是那個我討厭的女人琴的家,哈哈,我是誰呢?我是amber,我也是另外一個琴,我是一個連琴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人,我只有在琴睡著我才會出現,以前我一直以為我才是唯一的,后來看了琴的日記我才知道,原來我不過是琴的另外一個附屬品,琴身邊的人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就像一個鬼一樣,只有晚上才出現,以前我安于自己的小世界,可是自從碰到了輝,我突然渴望成為一個正常人,我希望能正常參與和輝所有有關的事,但是我知道有琴的一天,這些事就永遠實現不了!我要完完全全擁有琴的身體!”

琴:“最近起床的時間越來越晚了,好幾次都險些遲到,錯過早讀課,就算匆匆地趕到學校,我也感覺越發的累,一整天的下來,我疲憊無比,傍晚的時候勤又在校門口等我,我看了他一樣,迅速從他身邊走開,他走上來拉住我的手,我告訴他,不要再費勁心思了,我不會接受他的,他笑笑,沒有接我的話題,他說我昨天晚上那套性感的裝束很美,突然,他眼里有些嘲諷你以為你是雙面花嗎?白天裝清純,晚上可以跟一堆男人在酒吧鬼混,我很生氣,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我甩開他的手,氣匆匆的回家了,昨天才剛剛建立的好感立刻蕩然無存我覺得很累,澡也沒洗的躺著就睡著了。”

amber:“最近琴犯困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很高興,因為這樣我清醒的時間可以更長了,今天我終于在酒吧里看到輝了,我一看到他我喜極而泣,緊緊的抱住他,可是我也忍不住很想打他,他什么也沒說,就讓我隨意的發泄,我打累了,趴在他肩膀哭,我問他,他生氣了嗎?他低下頭說,他覺得他不夠好,所以我才不愿意見他的朋友,昨天忍住沖動沒來酒吧,但是他一夜無眠,內心也是非常難過。聽他這么說,我有些心疼,其實是我的問題,卻讓他承擔這些后果,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我只能緊緊抱著他。回到房間,我卸了妝,拿掉假發,看著鏡子里的我,不,這不是我,這是琴,我摸著自己的臉,第一次恨自己有這樣一張臉。這時,突然琴的電話響了,電話號碼沒有保存,我接起電話,對方說想約我或者說想約琴出去,他已經在樓下等,我望窗外望去,果然有個長的蠻帥氣的男人在樓下,我穿著琴平時普通的衣服下去,他顯得很高興,我想這應該是琴的男朋友吧,他說白天的事是他不對,他請我吃宵夜作為道歉,我對這個男生并沒有興趣,但我想知道,琴的眼光是怎樣的,我和他一起去了大排檔,看的出來他對琴很好,而我也盡量裝成一個聽話的小女友,剛開始他對我表現有些詫異,但后來他越來越興奮,他跟我說了很多,我心不在焉地聽著,我想著輝,現在的他在干嘛呢?晚上我答應他要和他的朋友同事見面,這件事我該怎么做呢?過了很久,他把我送回家里,我下車時,他很害羞的問,他能吻我嗎?我毫無感情的在嘴邊親了下轉身上樓了,他看著我上樓,在樓下待了好一會才走,這段時間我努力保持清醒,我只是不想讓琴醒來。

琴:“今天我終于遲到,最近很累,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我打開手機,發現手機里段長打了幾十個電話,我回撥過去,果不其然被他一頓臭罵,我干脆請了一個病假,說自己不舒服要去醫院檢查,不過我也確實得去醫院查下,身體越來越虛。我到醫院檢查,醫生推著眼鏡,他看著我說年輕人,少熬夜,就啥病沒有,我很困惑我每天八九點就睡怎么可能熬夜呢,我拿了藥心理埋怨著現在醫生只會忽悠人,我的面前突然突然停下一輛車,車上下來是勤,他一下來就把我摟在懷里,用很溫柔的聲音說,我打電話到學校,說你生病了,果然你在醫院,你的病怎樣,醫生怎么說,我被他這種突如其來的親近給嚇到了,我推后兩步,警惕的眼神看著他,我狠狠地說了句,不關他事,就走開了,可是他還是不依不饒,他問我怎么了,昨天不是好好的,我冷淡的跟他說,我們之間從來沒好看,他的臉色突然變的很難看,他覺得我在玩弄他的感情,他很生氣地走了,莫名其妙的我,回到家,一回家才五點多,可是我已經很累了,挨著床我就睡了……”

amber:“琴今天又早早地睡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迫不及待的換上我平時的打扮,我早早來到公交車站,我的心早已飛到酒吧,我恨不得馬上出現在輝的面前,當我坐上公交車經過一個咖啡廳時候,一瞬間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輝,我趕忙讓師傅讓我下車,我興高采烈來到咖啡廳,我剛想跟輝招手時,我發現輝的對面有個女生,輝和那個女生不知道在講什么,他們笑的很開心,燈光打在他們身上,女生嘴角沾了一塊東西,輝貼心的幫她弄下,女生害羞地低下頭,這一幕看著真讓人心碎,我轉身離開,我跑進我熟悉的酒吧,我瘋狂喝酒,瘋狂跳舞,我要讓自己忘掉剛才的那一幕,有男人湊上來和我跳舞趁機摸我,我放聲大笑,來吧來吧,反正此刻我是一個沒心的人,突然,剛才還靠在我身上的男人下一秒就躺在地板上,我抬頭望去,原來是琴的男朋友,他的眼神透著憤怒,透著不解,他問我到底想怎樣,我不想回答他,此刻我沒有心情和他糾纏,就在我要轉身的瞬間,我看到輝,他也看到我,他面帶微笑向我走來,我腦海冒出一個邪惡的想法,轉身,我抱著琴的男朋友吻了起來,他被我嚇了一跳,但很快也回應我了,我用余光偷偷看著輝,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倆,報復的快感流遍我全身,他轉身走了,我立刻推開了琴的男友,全身無力攤在地上,我大哭,我發現我沒有報復完的那種快樂,我覺得我一點都不快樂,我放聲大哭,而抱著我的不是輝而是他。

琴:“這兩天,輝看上去很消沉,很低落,也許他和他的女朋友吵架了,他有些咳嗽,胡子看上去好像很久沒刮了,我去外面買了一些感冒藥放在他桌上,他看到感冒藥有些詫異,我剛好抬頭,他點頭對我笑了笑,下午第一節上完課,我正準備下樓梯,突然一個學生把我再轉角把我撞倒,我起身爬起來,卻找不到我的眼鏡,我四處尋找,耳邊突然想起輝的聲音,你長的真的好像她,她?她是誰?輝幫我把眼鏡找到,盯了我很久,才走。接下去的幾天,輝對我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總是有意無意來找我聊天,剛開始我還是很害羞,但是漸漸的跟他相處的時間也多,也感覺很自在,有時候他總會很長時間盯著我,,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問他在看什么呢?他出神地回答說沒有,這幾天,是我最快樂的時候,雖然那個勤總是白天給我打電話,但是我從來不接,我想我的意思他應該很明白,過幾天他就會沒耐心了。”

amber:“這幾天我都沒見到輝,也許他生氣了,或者說他不愛我了,我給他電話,他也把我拉黑,我夜夜灌醉自己,我知道如果我清醒,我腦海里都是那個清秀熱情霸道溫柔的他,可是他不要我了,他再也不要我了,勤每天都來,他總是抱怨我白天不接他電話,我喝著酒笑笑沒說話,抱怨歸抱怨,他看出我心情不好,每天都給我講一堆很好玩的事,雖然我覺得他說的事非常無聊,但是每次很不爭氣被他都的哈哈大笑,今天他又講完他小時候怎樣去偷東西被逮著,我真的很好奇,就那么普通的事怎么到他嘴里就變的那么生動有趣呢,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就那么看著我笑,突然他很嚴肅的看著我,他問我,我能不能做他女朋友,真可笑,原來琴還不是他女朋友,看來我幫他招了一個男朋友,可惜,我不是琴,我不愛他,我拒絕了他,他問我為什么,我坦白告訴他,我有喜歡的人了,他很生氣的離開了,我苦笑著,愛我的人不愛我,注定有緣無份。”

琴:“雖然我每天醒來的時間越來越晚,可是白天能見到輝我感到是我最幸福的時候,今天那個煩人的勤又打電話,他口氣很差,說在學校旁邊咖啡廳等我,我很討厭這種突如其來的安排,不過我想我跟他說清楚也好,所以我赴約了,在咖啡廳見到他時,他一副一晚上沒睡覺,臉上胡渣橫飛,不過我可不管他,我一坐下來,他的眼神由失落發出一道光,他說他真的真機會了嗎?我有些不耐煩,他怎么還沒死心,你從來就沒機會,他一口飲下一杯水,他說那天的吻算什么,我一臉茫然,什么吻,他很生氣就是那天在酒吧的吻,我嘲諷他在酒吧亂吻人,不要誤認為是我,何況我從小就沒去過那種烏七八糟的地方,他站起來,把手機拿給我,他說你自己看,我拿著手機,被照片震驚,照片里面的她和我有一樣的五官,雖然她化的濃妝讓她和自己有些難辨認,但是她確實是自己,而照片的她和勤相擁,熱吻,我放下手機,斬釘截鐵地說,這不是我,雖然這個人和我長得一樣,但她不是我,我從沒去過酒吧也不會穿這樣衣服,勤把杯子摔倒地板,周圍的人都四目投來,他對我大聲吼,你竟然玩弄我!說完他就走了。”

amber:“今天我來到酒吧,我一眼就看到輝,我很想跟他解釋,我走上前去,但是輝的周圍有好幾個女的,我上前去拉喝的爛醉的輝,他一把甩開我,對著我狠狠地說,我本來以為我能改變你,但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就是個爛女人,你是爛女人我就要當個爛男人,說完他又坐下,他親周圍的女的,旁邊的哈哈大笑,他是在報復我嗎?我生氣的走開,我回到家,我桌上書桌前,看著這里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東西,我的眼淚不禁掉了下來,旁邊的日記本很快引起我的注意,我很久沒看琴的日記本,我打開日記本,突然掉下來一張照片,我撿起來一看,竟然是輝,我有些顫抖,我趕忙打開日記本,原來輝是琴的同事,原來琴一直喜歡著輝,當看到輝對琴并無多大意思我心里有些暗喜,但是越看的后面我的拳頭握的越緊,原來輝這幾天沒理我不僅是因為生氣,還有他已經愛上了琴!為什么,為什么我已經什么都沒有,她連我喜歡的人都要跟我搶!不,我不能讓她把輝奪走!”

琴:“本來以為輝跟我好的日子會一直這樣長長久久,沒想到,昨天之后,輝似乎又回到之前的冷漠的樣子,我跟他說話,他也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我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我很想當那個很好的傾聽者,但是他什么都不說,下午我真的受不了,我第一次鼓起勇氣把他攔下,我問他為什么對我如此冷淡,他低著頭,很久都不說話,接著他抬起頭,他說,他對不起我,我說為什么對不起,這幾天我們相處的不是很愉快嗎?他目視著遠方,緩緩地說,前段時間我愛上一個人,可是她卻背叛了我,前幾天我突然發現沒戴眼鏡的你跟她長的非常的像,所以我就把你當成了她……聽到這番話,我五雷轟頂,原來他一直把我當成另外一個人,我憤怒地看著他,可是我的腦海里卻還是回憶著和他相處的日子,我發現自己真沒用,我寧愿他就這樣把我當成她一直這樣下去……我轉身離開,我知道我眼前這個男人的心里沒有我半點位置。”可是,那個她究竟是誰?我突然想到勤照片里的那個女的,我瘋了跑到酒吧,我就希望看看她,為什么輝可以那么瘋狂愛著她,我來到酒吧,幾乎所有的人都奇怪打量著我,我裹緊自己的衣服,嘈雜的音樂,空氣中彌漫男男女女混亂的氣味,這種地方我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但是我還是想知道,那個女的在哪,我坐到吧臺上,調酒師看了我很久,他幽幽地說,amber,你今天嗯打扮很有趣哦,我很奇怪,我說我叫琴,不是amber,調酒師笑笑什么都沒說走開了,我在酒吧待了兩個小時,中間有好幾個都叫我amber,我走出了酒吧,內心充滿惆悵,我第一次討厭自己的樣子,大家所喜歡的都是這個叫amber,包括輝他愛的,都是和我長的一樣的amber,她到底是誰,她為什么和我長得一樣?”

amber:“今天醒來的時間很晚,看來琴又失眠了,當我醒來,我痛苦無比,我腦海里都是輝的樣子,我想起他的吻,他溫柔的嗓音,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可是看著自己長的臉,想想輝和琴的快樂時光,他的笑對我不是我,他的手撫摸的不是我,他說愛我不是我,想到這些我憤怒無比,從小琴代替了我的所有,面前的這幅面具,大家記住的了是琴,卻不是我,我永遠都只能在琴睡著的時候起來,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我甚至沒有在白天生活過,我永遠都是琴的一個附屬品,一個影子,我已經沒有了輝,我也不想讓琴擁有她!我在琴的通訊錄里找到輝的家庭住址,我如幾年前,拿著一桶汽油,我從沒見過初生的太陽,我喜歡著熊熊烈火,我把汽油點燃的那一霎那,我解脫了,我終于不用飽受輝對我的折磨,我得不到的,琴也不要想得到。躲在陰暗角落的我聽到這大火燒出聲音的清脆,聽到房屋崩塌的聲音,也聽到我心碎的聲音。”

琴:“今天起床,突然發現臉上掛著淚痕,我是做了一個悲傷的夢嗎?我像往常一樣,來到學校,走進辦公室,異常的安靜,我隱約覺得發生什么事,這時年段長,用低沉的聲音,對大家說,我們的柯輝老師一家昨天晚上死于一場火海中,因為是深夜發生,他們在熟睡中沒有自救,事情原因正在調查中,我啪的一生手中的水杯掉了下來,什么?輝死了?怎么可能昨天他還跟我說話,雖然那段話我一輩子都不想回憶,但是哪怕你跟別人幸福的生活我一輩子不理你,我也不愿意你在這個世界消失,一整天,我沒說一句話,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曾經我們一起走過,說過的熟悉的路,熟悉的操場,熟悉的的這一切。下午我請了病假,回家了,當我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輝,然而這個讓我迷戀讓我痛心讓我一輩子難忘的他……”

最終章 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

經過警察的縝密調查,警察最終鎖定嫌疑犯,當琴被拷上,她一臉驚恐的望著審訊警察大軍。

琴:“你們為什么抓我?”

大軍:“根據我們的監控和現場指紋多次比對,確定那天放過的人是你。”

琴:“怎么可能,我不可能放過殺,輝,我愛他我非常愛他,我怎么可能讓他死?”

大軍:“你想看看監控嗎?等你看完監控你可能就不會這樣說了”

大軍播放監控。

琴:“不不,這個人雖然是我,不我的意思是這個人看上去像我,但真的不是我,我不可能殺他,不可能,對,我以前聽輝說過,有個人跟我長得非常像,有可能是她,不是我!”

大軍:“你說得那個人叫amber是吧?”

琴:“對對,就是她”

大軍:“你還在狡辯,根據證人證物都可以證明,你就是amber.,amber就是你!白天你是斯文戴著眼睛在人群中非常不起眼的女教師,但是一到晚上你是著裝性感在酒吧奪目的女王,你還要否認什么?”

琴:“不!我從來就不是什么amber,我幾乎沒去過什么酒吧,從小我就是那個大人眼里的乖乖女,我爸媽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會穿什么性感的衣服,我更不會去做什么離經叛道的事,我壓抑我自己所有的想法,我聽從父母當老師,在工作上我兢兢業業,領導說不能干什么,我從來不會逾越,如今你告訴我是一個什么夜店女王,你要我如何信,這么普通的我從不敢隨意去爭取什么,我沒有爭取我的理想,我的工作,更沒有爭取我的愛情,我就是如此沒用的我!所以我不可能去放火,去殺人!”

大軍:“可是你的朋友勤告訴我們,他表示他曾在酒吧多次遇到你,而且在情感方面有些糾纏,同樣的我們可以在酒吧隨意檢測你的dna,我想科學是不會說謊的!”

琴:“不!勤他得不到所以想陷害我,妳們都說想陷害我”

琴情緒激動,她低下頭,突然抬頭,她是amber。

amber:“人不是她殺,我是anber,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我為什么在她身上,我是另一個琴,一個琴做不到的不敢做的和她完全相反的她,從小她被那對男女壓抑,說這個不能那個不能,被壓抑后的她就產生了我,我是一個很有破壞力的人,我記得小時候琴在日記本里常常提到一只她養的小兔子,她每天都在日記本里表達對小兔子的喜愛,一天晚上,我拿了一把刀,我在小兔子身上刮了一刀又一刀,我看著小兔子獻血噴涌而出,我聽著小兔子的慘叫我覺得莫名的爽快,我就是要破壞琴喜歡的一切東西,如果沒有琴,我就能一個人擁有這個身體,還不是像鬼一樣只有晚上才能出現。”

大軍:“你是amber?所以酒吧里那個放蕩無拘無束引得無數男人動心的那個是你?”

amber:“哈哈,是啊我就是夜店女王,,夜店里所有的男人都為我瘋狂,你不知道,我只要手指輕輕的一勾,就有非常的多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喜歡那昏暗的燈光,我喜歡那勁爆得音樂,我喜歡大家在舞池中間脫掉白天的面具,再酒精中沉淪。大家肆意的玩,不要要問清楚對方的來歷,對方是做什么的,只要看對眼就可以喝酒,接吻甚至上床,這不就是在釋放最本能的自己嗎?對我我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來說,我就特別喜歡的場合,估計琴一輩子也沒想到,我用她的身體做了她一輩子都不會想到的事。”

大軍:“你是如此憎恨她,所以你毀掉她愛的人——輝?”

amber:“哈哈,我的人生到現在做過唯一認真的事那就是愛上他,他也愛我,你知道只要我們倆個在一起,這個世界周圍的一切都與我們倆無關,我們彼此不管說什么,都在放聲大笑,那時候的我們可真是快樂,有一段時間我總是讓自己保持持續的清醒,因為我想讓琴一輩子都醒不過來,我只是想擁有一段和大家一樣普通的戀愛,普通的愛人,可是就是這么點要求琴都要和我搶,他搶走了我的輝,我的輝眼里已經沒有我,他的心被一個和我長得一樣但是卻不是我的人給拿走了,既然我已經得不到他了,我就只好把他毀了,我得不到她也別想得到!”

大軍:“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在我們對柯輝調查的過程中,他的朋友信說輝愛上了一個女人,我想這個女人應該是你,他說你們之間產生一些誤會,他很自責他沒有好好解釋清楚,輝告訴信,他已經買好了戒指,打算第二天跟你好好解釋。”

大軍拿出一顆戒指放在桌上。

amber:“不,不可能,你們不要拿這個可笑的借口來說,他已經愛上琴,他們倆一直在一起。”

大軍:“信說,輝有一段時間確實和琴走的比較近,但是他只是因為你們倆個長得像而跟她在一起,也就是輝把琴當成你的替代品。”

amber:“呵呵,上天竟然給我開了一個這樣的玩笑,我親手殺了這個世界上唯一愛我的人,哈哈,你說如果上天真的能顯靈,他看到我的命運會不會也為我流兩滴淚呢?”

amber把頭低下去,轉眼間,琴回來了。

大軍把剛才的監控給琴看,琴睜著眼睛,捂著嘴巴不敢相信。

琴:“我從來不知道我的身體還住著另外一個我,或者住著amber,難怪從小我的身上總是時不時而發生一些奇怪的事,身上有一些莫名的傷痕,原來是她,我不知道該感到慶幸還是難過,我那么愛的輝原來是愛過的我,雖然不是我,但最起碼是我的身體。我想錄一段話給她,可以嗎?”

琴:“amber,你好,你已經對我熟悉了二十多年,可是我還是第一次這樣認識你,這樣跟你說話,你知道我的所有,了解我的一切,可是我對你一無所知,我真的很抱歉,為我的粗心,為我這二十多年來沒有覺察到你真心覺得歉意。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告訴我關于你的一切嗎?我也很想了解你。關于輝,看來我們看男人的眼光真一致,你第一次見他是什么樣的呢?我第一次見他是在操場,那時候陽光正好,他在球場上揮汗如雨,時不時跟隊友開著玩笑在嬉鬧,那個瞬間我就愛上他了,他是那么美好,他就像一個天使,給我這沉悶的生活帶來一絲陽光,從此我留心關于他的一切,他的口味,他喜歡喝什么牌子的飲料,他下班以后的活動,我把他的所有都在我的心里,每天早早上班不再是一件苦差事,而是我每天都再期待的事,后來有一天我聽說他遇到她喜歡的人,我的心都碎了,當時我并不知道那個人是我,哦,不,準確地來說是你,當時我有多么討厭自己,我討厭自己不僅沒有勇氣去告白,更沒有勇氣跟他說話,我就這么看著他笑,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親近起來,他每天都跟我說很多很多,你知道當時的我有多么幸福嗎?你看我就是這么沒用,我從來沒想過擁有他,他能跟我說說話,我就覺得很開心,直到前幾天他才告訴我,他只是把我當成了你,當下我氣憤不已,可是又無可奈何,我始終無法走近他的心里,現在我知道他愛的人原來是你,我突然覺得有些高興,那個讓我羨慕讓我妒忌那個有時候恨的想殺的人竟然體內的另一個我,也就是你,我有些小慶幸,本來以為我跟他已經再也沒有交集,但是你卻用這種方式讓我和他有了一些特殊的交集,你做了很多我不敢做的事,你也擁有了我沒有的愛,其實你才是最讓我羨慕的,雖然到后面你把毀了,但是我們倆個都曾用不同的方式擁有他,他再也不會屬于別人了,我真應該謝謝你,amber,如果你還對這具身體充滿渴望,你可以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擁有她,我真的很高興有你,在這個世界上我并孤獨,因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amber:“你的錄像我看了,在錄像里看到自己對自己說話這種,感覺了真奇怪,不過我已經適應了二十多年了,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我了解你的一切,你的口味你的喜好你愛看的電視劇,你從小到大所有的想法,有段時間我特別討厭你,你是如此懦弱和沒用,你從來不敢主動去爭取你所喜歡的東西,所以我發誓我要做一個完全和你不一樣的人,所以我化大濃妝,我去酒吧,我隨意勾引男人,我只是在賭氣,我只是想和你不一樣而已,我從沒想過這種的我也會有人愛上我,我更沒想過我也會愛上他,也許愛情才是一切的根源,如果沒有輝,你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察覺我的存在,但是我還是很感謝他的到來,他給我一份我完全不敢奢望的愛,只是我已經黑暗太久,就連這生命中唯一得光亮,都被我掐滅了,你說你羨慕我,其實我已經羨慕你二十多年,我對你的感情很復雜,有羨慕,有嫉妒,有憎恨,也有愛,記得欺負你的那個同桌嗎?我雖然討厭你,但我卻無法容忍別人欺負你,別人欺負你,我只想狠狠教訓他,我在你的日記本感受著你的喜怒哀樂,你不用彈琴我替你高興,你因為考試成績不好我替你焦慮,你因為實現不了跳舞的理想,我在夜晚替你實現,所有的所有,總結起來,我想我最愛的人是你,我們倆依賴這具身體二十多好,最了解你的人是我,雖然我殺了輝,但是我不后悔,因為輝他不能愛你,因為只有我才是你的唯一,以后我再也不會孤獨,因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 大軍看著這兩份錄像,雖然是同一張面孔,但是卻是兩種不同的人格,但是無論是哪種,雙方都極具自私,她們總彼此所謂的愛,凌駕于他人的生命之上,將他人的生命結束以后卻沒有一絲的反省,來源于骨子里的冷漠又是法律能夠制裁的了,又是其他人性能夠治愈的了?生命本是一條孤獨的河,每個人都在河中央孤獨的前行,這條路上也許來來回回會有一些我們愛的人和愛我們的人于我們結伴前行,但是短暫的相伴最終只能是美好以及心懷感恩的回憶,大部分的時候我們都是一人披星戴月獨自前行,直至生命的終點。而如琴與amber一般,在漫長的歲月中,衍生出兩條生命,再各自生命中相互依賴相互結伴前行,就像一個葉莖上生出了雙面花,一朵普通一朵嬌媚,一朵冷淡一朵熱情,生活亦奇怪如此有趣,但是她們的一生終歸在不平靜中走下去。

? ? ? 后來,琴并沒有被判刑,她因精神分裂永久的關在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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