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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著一路的酸，所以
春風的纏綿代替不了
我內心的吶喊。
而夏天深得無法測量的天，
也擁有和別人一樣的
臉，和我不一樣的臉。
到處的小孩都
在叫喊，他們突破父母的包圍
到達陌生人中間，他們
舍棄溫暖的懷抱
去鬧市體會陌生的雙眼。
不過我還是在內心
留有一份甜，它是
每天我吃不完的早餐，它是我
深呼吸的睡眠，它是我無緣無故就能
享受的瞬間。但是辣的小面
和苦的黃連，在我的生活中
占了一大半，因為
跑車出現的突然，因為
霓虹燈的晃眼光線，因為
街市里的吆喊，我成了鄉村公路旁的
電桿。至于為什么候鳥總
去到南邊，至于為什么女人總
有春天，至于為什么風里都
有綠葉掉到地面，這些
我不用管，我也無法管，因為
僵硬的地面，承載不了
我二十幾年的難堪，一湖水
我都可以喝干，一場雨也澆不熄
我內心的火焰。只是
人生必須向前，雖然
今天有夜晚，雖然明天還有白天，
路在起點和終點之間，我的心
在昨天和明天兩段，晃成
一種單色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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