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起。
各自沉默。
很多很多年過去,猶如漫長的昏睡后蘇醒,收到遲來的真相。以傷感的眼神回放每一幕,交織復雜的感情。 那就把自己繼續埋身于黑暗,賭注下在有一天以翠綠的形式破土而出。
以前的普通場景,合時宜不合時宜地回想起來。
記得那次遠行。前半夜塞著耳機聽歌。后半夜靠著旁邊的男生肩膀睡著。唯獨一次無目的的出行。
從南往北。遺忘不了的是那一排排獨特的屋頂。 可以將白色捏成飛鳥,捏成云,捏成你的模樣。最后卻撕碎成紙屑,抖落在焚燒爐前。
繁冗的無休止地追憶。一字一字地寫。一天又一天重復感慨與懺悔。 過了N年之后,事件總能夠用平和的緬懷式的口吻講述那些發生過的事情。
那些情節,可以足夠小說,足夠起伏。 記住的與忘記的。替換成真的與假的。
那么多次,把書立起來,擋在前面。然后眼睛疲憊地閉下來。 精神收縮成高密度的殼,從坡頂無止盡地滾落下去。
只要小小的一段足跡。 被慰藉著。 我們曾經用一部分黑暗走在一起。
知道沒有。知道衰敗。知道貧困。知道閉塞。知道空洞。知道抑郁。
我們總在形容“什麼什麼就像煙花一樣…”。什麼,什麼。
為什么呢,以格格不入的造型,甚至有些狼狽的樣子,站在花花綠綠的人群里。
于是,我忽略了那些絆腳的情節,在所有流動的人群中快步疾行。 然后轉身離開的時候,握一把回憶的刀,不安且恐慌。
所以。所以你可以說我虛偽,喜歡自欺欺人。總是縮在并不堅硬的殼里堅不可摧,以無謂的樣子走在前面,回過頭來表現出一臉的“真沒什麼”。看你們的眼光和晃動的身影,大大咧咧地說。 然后遠離人群的時候,想起從前和以后。
今天說起你。在你仍把我當孩子哄看不見我長大的這一日,我仍厚顏無恥地說姐姐我。習慣性的語言。還有習慣性的自戀。
總有一天,我所有令你嘆息無可奈何的壞脾氣,都會在你的新生活里淡得不留痕跡。 遺忘。我承認這詞很傷。我還是很謙卑地說:記住我久一點。不要那么快被忘記和丟棄。
這樣的氛圍要給怎樣的哀愁定義。
第一次說生日快樂。極度鮮明的年紀。
懷念那些最初。你說的第一句話,給過我的第一個微笑,寫的第一張讓我不難過的紙條,第一個感動的摸頭的動作。
第一次把年齡放在文字里。也是最后一次。告別?那么用力堅持過的信仰。 現在拍拍覆蓋在日記本上的塵埃。
以后,以及以前。我們的未來,以及過去。
有過一個他說:剛第一天認識你的我都知道你是固執的。更要面子。所以,不多說,不爭取。 越過而已。
講到《沙漏》,以很悲傷的同情的心疼的口吻說起她們以及他們的故事。然后她們說,你不要像誰誰誰。我嘻笑著略過說我真的不會。 可是,會,還是不會。
被說到不要那么逞強的時候,頭向右偏。只是想很好地擋住那個安靜的病態的自己。為大家也為自己所知。以何種姿態站立,都只是自己。對吧…
翻日歷的時候看見:2009年10月18日。 那么多飛速離去的東西都來不及捉影。當然包括那些小小的愛情。
我的生命,或許還有所殘留的所謂的青春。漸漸地接近尾聲并開始泛白。 消失。一直是個生活的主題。
那么,那些懂得的,不懂得的,有過的,遺忘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然后的然后說:生日快樂。
緬懷那些流逝的歲月。有很人以成長的姿態仰望。
那么,親愛的,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