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寫詩的人,都會讀過余秀華女詩人的詩。似乎有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韻味,讓人感動。我在很多地方,看到海子這句詩成了“海景房”的廣告詞。
我愛你
巴巴地活著,每天打水,煮飯,按時吃藥
陽光好的時候就把自己放進去,像放一塊陳皮
茶葉輪換著喝:菊花,茉莉,玫瑰,檸檬
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帶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內心的雪
它們過于潔白過于接近春天
在干凈的院子里讀你的詩歌。
這人間情事
恍惚如突然飛過的麻雀兒
而光陰皎潔。我不適宜肝腸寸斷
如果給你寄一本書,我不會寄給你詩歌
我要給你一本關于植物,關于莊稼的
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
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膽的春天
——余秀華
透過這飽滿深情的文字,看到是一顆敏感的內心,是詩人的用最火熱的情感創作的藝術美。
每天上午是她的看書時間。她最喜歡的書是《悲慘世界》,喜歡那本書中的一切——語言、結構、思想,“那種對人性的刻畫,真是好!”她愛讀詩,房間的詩集里,幾乎每頁都有她隨手寫下的感受和批注。
午后,她會花很多時間去寫作,她的手不靈活,只能用一根手指敲著鍵盤,把詩的一字一句錄進電腦里。高中畢業,父親在村里給她盤下一個雜貨鋪。母親周金香覺得,女兒的心思根本不在雜貨鋪上。
出生時倒產、缺氧而造成腦癱,余秀華說話有些口齒不清,面部肌肉的抽搐讓她的神情顯得有點夸張。但她思維非常快,話說得直而且沖。“她與這里顯得格格不入。”余秀華的小姨說。在她看來,余秀華脾氣古怪,思維跟別人不一樣。她在村里跟誰都不怎么熟,也說不上什么話。
余秀華在村里不怎么走動。這個農婦對村里人聊的家長里短毫無興致。村里人也沒有人讀過她寫的詩。問起來,他們笑著搖搖頭,“看不懂”。余秀華辦了低保,每個月60塊錢。去年正月,母親買回了20多只兔子,給余秀華照看,這些兔子成了她的寶貝,也能賣點錢。每天早起吃飯前,她先去割草,喂飽兔子。
她承認,“腦癱”“農婦”“底層”這樣的標簽加于自身或許是走紅的因素。“我希望僅僅是因為詩歌本身打動了人。”余秀華說。
在網絡“爆紅”了。在湖北省鐘祥市石牌鎮的橫店村,她家里也有了喧囂,來了很多記者。“對我的采訪,就像是挖煤礦一樣。”余秀華調侃道。電話不斷,是各個出版社打來的,她學會了拒絕,“我已經和人家簽過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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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從詩人身體狀況可以反映醫療狀況。包括殘聯主席張海迪。這種方方面面人為造成的傷害,既可以毀滅一個人,也可以成就一個人。成就一個人可能以千分之計?萬分之計?剩下毀滅一個人則是占絕對的大多數。兩種情形下的取舍——愿我們的社會發展文明進步,你我每一個普通人、大家都健康快樂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