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自從我消除了對愛情的向往之后,就覺得這個世界突然變得異樣起來。世界上的人作為一個獨立的存在,可以互不相干。雖然不再向過去那樣擦出火花,可思想依然在頭頂變成光圈。人們憑借頭頂的光圈來識別同類還是異己。這種生活方式讓我突然得到了一種莫名的舒適,當下午五點半的夕陽把天空染的通紅的時候,我開始覺得異常興奮,斜躺在陽臺一個破沙發上,墻上倒掛著一副畫,大概的內容就是一個人在十字路口張望,他裸露著生殖器,不知道該往何處去。我時常思考,過去像我這樣短暫擁有這個陽臺的人,為什么要把這幅畫倒掛。畫里的人也挺可憐,人沒有方向,就像墮入萬丈深淵,掙扎也無用,只能作呼嚎的姿態。這時候我會想到自己,如果有一天,過上了連明天要去哪里都不知道的生活,那是否意味著徹底的失敗,也許這一天會來臨,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時候我很害怕,心會想著不要過這種生活。
? ?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都是一個人生活。這種生活變得越來越孤單,并且乏味。一整天無事可做,就那么呆著。從那時起,我開始喜歡白天睡覺,晚上保持清醒,當世界喧鬧無比,有人在結婚,有人有了兒子,有人死了老婆,有人發了橫財,有人瞬間破產要去自殺,有人正在某個地方歡快。那時我在干凈的夢中暢游,去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聊了一些話題。當夜晚來的時候,紛擾散去,我保持著清醒,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他人都在熟睡,并沒有人看著我。不過,并沒有感受到任何寂寞,只是偶爾咆哮,深信在夜晚更能發現那些躲在暗處的光圈。
? 更多的時候,我會提醒自己謹慎一些,高傲的與時間與現實抗爭,最后都得放棄抵抗,不過在投降之前,有必要盡量展示出不曾怯懦的態度。那些所謂幸福的追求,那些物質的保證,只不過是他們達到動物性目的的砝碼和道具,這不能困住一個有獨立靈魂的人。
? ? 屬于我的時間還沒有到來,我要站的舞臺還沒有搭好,暫且不用知道明天該往何處去,暫且不用感受日出時的壯麗,暫且不用享受收獲時的欣喜,暫且沒有愛情的甜蜜,都是暫且,在最困難的時候深信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