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班途中,T恤外套一件襯衣,依舊倍覺寒涼。中午吃飯,雙十年華的同事迪控訴天氣預報的虛假,說明明預報31℃,早起穿件T恤卻凍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我說你只看了最高氣溫吧,早上氣溫最低12℃。我的手機天氣預報總是很人性化,會提醒我晝夜溫差19℃。6月的天氣,大晚上蓋子層厚被子躺在藤席上,很溫暖。
午間和先生通電話,質問他為何昨夜凌晨到了樓下,卻不回家睡覺,選擇睡在車上。先生答因為到樓下已經4點多了,怕打擾你休息,你5點多就得起床,想讓你多休息會。我聽了很生氣,提高分貝嚷嚷家是什么地方呢,是你任何時候都可以回的地方。你以為你不在我就可以睡得踏實了,一夜醒無數次,你知道嗎?先生說你為啥睡不踏實啊,是不是因為想等著我到家給我做飯。答曰想得美,大半夜的誰起來給你做飯,只是因為習慣。是的只是習慣,習慣了我的左手邊躺著一個人,習慣了總擔心我掉下床去的這人人。但是呵,人家可是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可以倒頭就睡的。性別差異?
下班等公交車的時候,看到蔭蔭綠綠的槐樹,想起8年前到達京都的那個下午,我站在滿地淺綠色的槐花瓣上,頭頂是滿目綠葉白花的華蓋。那是六月。我仰頭細細尋覓花骨朵,卻只看到綠葉,綠葉。未到時候?正看著,東邊一朵形似烏龜的云,抻著脖頸悠悠的往西邊移去。哈,藍天白云,雨后的天空果真干凈得很。公交車快進高速口時,往西撇了眼,云朵像兩個仙女手牽手向西飛去。公交車嗡嗡的走著,陽光隨著車體的震動一跳一跳的閃爍著。過了會兒,再看天邊,牽手的仙女變成絲絲絮絮散了。聚散離合,是常態。
看了會兒汪曾祺先生的《五味》,看先生筆下的咸菜湯,咸鴨蛋。想起母親也總愛做各種各樣的咸菜腌菜,而我總是反對。理由很現代化,不健康。想來也是不應該的。以后我決定不再反對了。那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歲月時光。
突然很喜歡坐公交車了,給了我時間獨處,思考。
前些天看到有文章說人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尤其是身為人母。深表同意。可是我看到插隊的依然憤怒,和先生溝通遇到障礙時依然爆粗口。試著改變吧,因為家里有個有樣學樣的小伙子,也因為成長需要改變方可成熟。
下午看新聞說全國高考各地的作文題目。我已許多年未做命題作文了。莫名想起畢業來,來京的火車上,我把小行李箱放在雙腿上以箱為桌鋪本提筆寫了一路。不知當時都寫的什么。或許應該翻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