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結(jié)拜
獨孤求敗隨萬兆慶將趙遁二人送至馬氏的閨閣后便到府中的客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莫公公帶了幾個太監(jiān)到萬兆慶府上等候,一直等到下午趙遁才從馬氏閨閣出來。
趙遁縱樂帶來的刺激掩蓋了身體的疲乏,由獨孤求敗和莫公公幾個人護著回宮去了。
護送完畢,獨孤求敗仍舊回丞相府,不在話下。
趙遁回宮之后,朝野震動,因為第二天,他就派人將馬氏從萬兆慶府上接入宮中,日夜淫樂,朝廷諸事,概不過問。
每日早朝,群臣對著龍椅久久不見趙遁,直到莫公公傳道:“皇上口諭,今日不上早朝,諸位大人散了吧。”一個個搖頭嘆氣議論紛紛地去了。
因有梁儉前車之鑒,群臣再不敢要挾勸諫,憋了一個月有余,實在坐不住了,有的向唐庭堅陳述厲害,有的向三王爺趙革訴說不滿,廟堂上的兩派此刻竟難得意見相同,所慮者都是因馬氏身懷萬兆慶子嗣,倘若趙遁一直將她留在身邊,到時生下肚中的嬰兒,豈不亂了皇家倫常?
萬兆慶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
唐庭堅和趙革均知此事事關(guān)重大,幾次求見皇上,趙遁一概不睬,依舊我行我素。
又過了月余,正當一籌莫展之際,沒想到趙遁將小腹已經(jīng)隆起的馬氏派人送回萬兆慶府上,眾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日后上朝,趙遁就像沒這回事一般,群臣也無人敢提及,此事便同朝霧一般煙消云散了。
馬氏回到府中,萬兆慶一直隱忍不發(fā),直到生下嬰兒后,親自手持藤條將馬氏打得皮開肉綻,后悄悄賣到京城最低賤的娼寮中為妓才算解了心頭之恨。
可憐馬氏以為攀上趙遁便可棲上梧桐成為鳳凰,卻不想黃粱一夢,最終在屈辱和詛咒中了此一生。
過了兩天,唐基到留園拜訪獨孤求敗。
唐基一直感念獨孤求敗當日出手相救姐姐唐婧和劍神,一見面便單膝跪地,拱手拜道:“獨孤掌門,請受唐某一拜!”
獨孤求敗一時未解,皺眉道:“唔?”
唐基意識到自己舉止突然,解釋道:“唐婧是我姐姐,集市一戰(zhàn),多謝相救。”
獨孤求敗這才明白過來,道:“唐教頭不用謝我,我當時只是一時興起,再說你姐姐最終還是死了。”
雖然時隔多日,但聽到姐姐離世,唐基心中仍然一陣劇痛,淚水奪眶而出。
見此摸樣,獨孤求敗扶起唐基道:“坐吧。”
唐基拭掉眼淚,歉意道:“獨孤掌門見笑了。”
“怎么會,人之常情嘛。”
“可惜我沒有獨孤掌門的絕世武功,否則定要……”唐基一掌拍在桌子上,下面的話沒有說下去。
獨孤求敗看了看唐基,慢悠悠道:“你的武功是不怎么樣。”
唐基沒想到獨孤求敗不恤情面直說自己的痛處,俊臉一紅,不知怎么接下去,沉默半晌才開口道:“其實我早就想拜見獨孤掌門以致謝意,但家父有令,不得叨擾獨孤求敗,因此一直不敢前來。”
獨孤求敗道:“那唐教頭今天違命了?”
唐基答道:“不是,今天是奉家父之命來的。”
“丞相有事找我?”
“不是,父親讓我轉(zhuǎn)告獨孤掌門再稍安幾日,帶處理完手上緊要公務(wù)后便可全力追查雁蕩山爆炸一案。”
“要等幾日?”
“父親沒說。”
“那丞相準備怎么追查?”
“父親也沒說。”
“就是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這個……父親思慮的事情除非他自己說,否則不會告訴別人。”
“你也不問么?”
“不敢問。”
“好吧,我明白了,”獨孤求敗攤手道:“那就摸瞎等吧。”
唐基頓了頓,臉上略有羞澀,拱手道:“獨孤掌門,在下有一事想請,望能成全。”
獨孤求敗見唐基神色鄭重,不明所以,道:“盡管說好了。”
“希望獨孤掌門不嫌棄在下愚笨,收入門下賜教一二,不勝感激!”
獨孤求敗聽后哈哈大笑,揮手道:“不收不收。”
唐基頓時滿臉漲紅,尷尬不已。
獨孤求敗見狀,仍笑道:“什么收入門下,我根本就沒有門派,獨孤門是我胡亂說得,氣那個三王爺而已。你要學劍,盡管找我,我們互相切磋好了。”
唐基轉(zhuǎn)憂為喜,單膝跪地拜倒:“師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獨孤求敗趕忙扶起:“別拜別拜,我們年齡相仿,你長我?guī)讱q,兄弟相稱不是更好,以后你是兄,我為弟,如何?”
唐基喜出望外,高興道:“這……這,好!兄弟相稱!”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均覺胸中說不出的舒暢,天地為之一寬。
唐基道:“眼下金秋時節(jié),過幾日愚兄準備出郊打獵,賢弟愿往么?”
“當然愿意,呆在這府里悶壞了,早就想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唐基笑道:“那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秋日午后,雕花樓窗戶半掩,唐昕坐在書桌前向園中看去,不見人影,呆呆出神。
舒秀從外面進來,見書桌筆上的墨已經(jīng)干的硬了,紙上的字仍是上午寫過的那些:“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午后再沒寫半個字,心中明白,不禁抿嘴而笑。
舒秀故意問道:“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唐昕方回過神,支吾道:“沒,沒什么。”
舒秀噗嗤笑道:“那小姐在想誰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唐昕臉一紅,嗔道:“小蹄子,胡說八道什么!”
舒秀摸透了小姐的心思,便不害怕,仍舊笑嘻嘻道:“小姐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那個雨中練劍的瘋癲少年?”
唐昕臉更加紅,作勢要打的樣子,罵道:“你還說!”
舒秀趕緊討?zhàn)埖溃骸安徽f了,不說了還不行么,不過不說不一定心里不想呀。”
唐昕臉紅到紫,“你,你,你”的說不出話。
舒秀忙道:“好了小姐,這回真不說了,可小姐你也不用瞞我,舒秀跟隨小姐這么多年,小姐有什么心事難道舒秀看不出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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