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父系社會中做好家庭單位里父親的角色?
首先需要有責任心,其次要有共情力,最后是調伏情緒的能力。
責任心可以說是從男孩到男人的標志,我經常和女性學生說年輕時候千萬不能有戀愛腦,因為女孩子的15-30歲和男性不是一個概念,很多時候女孩子遇上的不是渣男,只不過是在自己最黃金的年華中遇上了男性的渣時期,如果一個男性不愿意擔起自己的責任,那就不能稱其為男人,尤其是在家庭方面,他在外界可能是很成功的,但不愿在家里擔起責任就沒用,甚至外面越成功對家庭反噬就越大,擔責是一個男人是不是可托付的最大、甚至是唯一標準,不愿擔責,一切無從談起。
再就是要有強大的共情能力,沒有共情也就無法理解別人,更無法做到包容,比如喬布斯,誰都不會否認他在產品上的神力,但他賴以成神的能力在家庭里全是負能量,在家庭里真正的強大是輸出能量構建和諧安樂的環境,而不是不斷的索取造成損耗,像喬布斯內心也有很大的缺失,他不斷通過修禪來安撫自己的情緒,然后擯棄一切聚焦在自己內心改變世界的產品上,但沒人說他是好朋友、好丈夫、好父親。
有了共情力,能夠感知家庭成員的情緒流動,在剛有起伏、還沒來得及生成大問題就被敏銳的發現,并通過溝通、引導或者愛就消弭掉了,很明顯,好的家庭氛圍立足于首先愿意花時間精力氮氣責任,愿意共情感知,然后自己是情緒平穩,才能做到調伏情緒。
所以,可以說父親這個角色代表的就是領導力!
從這個角度說,領導力不就是愿意擔起代表其他人利益的責任嗎?然后通過共情凝聚共識,帶大家順暢的往前走。
做到這些,需要智慧、勇氣和自律。
在我父母那一代,基于我們國家的發展路線,無論是什么社會角色都有自己的位置,不論大小,大家都有很強的歸屬感,他們被確定的安排在社會的各個環節中,他們只需要認真遵循既定的規則就能獲得內心充盈,我們說過,人會依賴熟悉的環境,依賴一種確定性的重復,為了這個確定性,甚至不惜放棄生命。在那個時代,家庭并不是社會的最小單元,單位、大院、機關等社會化集體才是,沒有房產商品房這種概念,我從小住在單位的大院里,鄰居全是一個單位的,在機關幼兒園,機關小學,初中高中都是縣城里唯一的,老師是我父母的同學,我和父母都是校友,這種社會化的集體都能自成體系,對于我父母來說,參加工作走上社會就是面對自己很熟悉的那個小集體,他們眼里的世界和現實中的生活軌跡都是無比確定的。
我們不說這種確定性對整個社會發展是不是有利,對占比少數的優秀群體必然是壓抑,但對絕大多數普通人來說,這種確定性讓他們感到安全,安全就內心安穩。
蕓蕓眾生都習慣在熟悉的圈子中遵循簡單的規則、然后不斷的重復,他們想不了那么遠,也想不了那么多,事實上也不需要,如今這個商業導向的時代,僅從內心安穩的角度,我們是遠遠不如父輩的。
數千年來的文化規訓,人們已經習慣于遵循簡單的規則,習慣了確定性,習慣了有歸屬,只不過,這一切都在數十年、尤其是加入世貿以來的二十年內改變了,一個需要幾代人逐步調整才能實現由內而外都相適應的社會變革,結果被急劇壓縮在一代人的時間內完成了,劇烈的變化讓一切都變得極度不確定,自己要成為自己的最終負責人。
而歷史文化的慣性依然在,大多人不得不以歷史的認知走進現代的文明,“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是簡單直白可理解的,所有人都向錢看,當然也不可避免的加劇了內卷,只是除了掙錢之外的意義是什么?
其實都在適應、探索、尋找,兒女需要父母提供監護、引導和榜樣,女士需要安全感,很多人都抱怨現在的女孩子越來越拜金,可事實上,當一個男人無法提供情緒價值和安全感時,“好老公不如傍身錢”就是最自然的選擇,而男人,還在適應,只不過,有的人想躲,有的人想逃,有的人在嘗試。
在這個科技大潮奔涌沖擊的時代,每個人都在和不確定打交道,都無法清晰的看清前路,所以必然會越來越缺乏安全感,而領導力能在一定范圍內帶來確定性,這就是當下以及未來面對復雜最極為稀缺的力量,父親這個角色做好,家庭場景好,教育傳承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