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撐傘緩緩離去,二狗扭過頭悠閑的坐下,端起茶杯將剩余通透的綠茶一口飲盡苦味綻放,仔細抿抿,吧嗒一下嘴皮皺起了眉頭,沒有回甘的味道。便是索然無趣,起身繼續靠在欄桿上支棱著身體細看外面的春雨。
二狗聽見有人在叫他,不是很熟悉的軟糯聲音。就是那個瓷娃娃來尋他。
“你在這作甚?”那瓷娃娃尋個可以看見二狗背影的位置坐下,拿起茶壺就往自己嘴里灌,咽下兩口后也是皺起眉來。
“是不是好奇我為什么能把這些東西拿起來?”二狗嗯了一聲算是表達了好奇。
“你就這態度嗎?還虧是我把你引進來的,還給你糖吃,唉,現在的年輕人啊~都不知道感恩的。”
二狗見這瓷娃娃一般小女孩如此可愛,是想逗逗她。嘴角露出了笑容,扭過頭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這么說我要怎么感謝你呢?”
“咦~你還是轉回去吧,別這么看著我,我可不喜歡你?!倍返挂膊缓?,繼續望著這片煙雨江南。兩人一坐一站,一個人看著雨,另一個人看著雨和后腦門。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
二狗從女孩口中得知了許多;
自己和凡人最大的區別,就是絕大多數人都看不到自己,自己也不能觸摸他們的東西,至少沒有到達小女孩實力之前不可以,能比他們多活幾百歲。
他們擁有可以限制自己的神器,各國神器各自不一,要消滅作為神的我們還是有一點困難但要限制我們的行動自然是極為容易的,自己好像還解鎖了類似于傳送的技能,只不過只能將自己和死物帶走。
自己擁有兩次動用神罰的能力,每次需要付出一半的生命作為代價。發動兩次神罰之后自己會去往哪里?這個問題小女孩也不得而知。從古至今只有一人,引來了兩次神罰將這凡界燒的干干凈凈。凡史上當然不可能留存他的名字,興許有過幾筆但也成為人們最不相信的野史湮沒在長河當中。
至于顧裊為什么能看見自己,她碰過的東西自己為什么可以拿起。小女孩只用了一句“這個世界還有許多我們這些什也不知道的東西。”敷衍過去。
至于這些規則是誰制定的,小女孩也說沒人知道,好像亙古便是存在此地無論是他們這些神仙還是凡人,都只是默默地遵守,相互制約又相互發展。
屋外連綿的春雨休止住了,雖說他們也可以在雨中行走而不濕鞋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也便是等著春雨過去。
兩人并排走在被打濕的青石板路上,是一陣春風夾雜著幾片桃花,從岸邊的水面襲來,空氣中翻飛草和桃花的香,攜帶一股雨后獨有的清幽味道很是讓人沉迷,天邊的晚霞掛上了幾分醉酒似的的緋紅,紅色的日頭被遮住了幾分,竟有了幾許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拔覀冞@是要去哪兒?”二狗望著穿著白色襦裙的小女孩說道。
“自然是回到上界你的小竹屋,要是不喜歡你也可以在這個下界待著,畢竟這個地方可比上界美的多??!這貫穿天穹的火燒云,還有夜里那輪圓月以及漫天星宿都是見不著的。”小女孩隨手把腳邊的石頭踢到河里,掀起陣陣漣漪,驚擾水底的魚群四散開來。
在二狗和小女孩望著夕陽漫步時,天邊突然出現了一聲巨響。
“哈哈哈!這天上的神仙也不過如此!我許某人入道修行兩百余年,今日見得天上之仙真面目,不過爾爾?!闭f罷,那人大喝一聲“劍!”只見天邊劃過一道猩紅色長虹,好似撕裂穹頂一般,一道約莫三尺長的細劍飛到那人手中。那人手握長劍,摘下腰間的酒壺往嘴里猛灌一口笑道,“怎么?這次來的這么慢!”
“許白我們再給你一次機會,乖乖跟我們回上界,上仙興許會看在你天資卓絕的份上饒過你一命!”天邊閃過三道白衣身影背攜著書生劍,冷漠的望著那個叫許白的男人。
那男人依然一口一口往自己嘴里灌著酒,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那男人把手往前一橫,葫蘆里的酒灑順著葫蘆口溢出來些,那幾滴酒應著四人的面孔,在地心的拉扯中向下飛舞。風吹散的那人束起的發,黑絲滿天飛舞,看上去像極了從地獄爬出的惡魔。
酒滴落地的瞬間四人殺做一團,手舞細劍的男人以一敵三,竟是未處劣勢,劍光飛舞并出火花,那男人劍法流水,猶如技術絕佳的舞女撐著油紙傘在雨中起舞看似柔弱不堪,卻無一滴雨能透過傘面。
四人掐指換勢打了幾回合,三位“仙人”落入下風,相互換了一個眼神停下捉對廝殺,兩人走到許白后方。
三位“仙人”結成殺陣,呈三角形環繞那男人的四方。
那男人倒也不懼,又是灌了口酒道,“你們不過也是狗腿子罷了,仙界真的有這么好嗎?我看未必?!?/p>
為首的那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臉脹紅了起來,“你許白懂個屁!上仙也是你這種螻蟻敢質疑的?是誰給你那愚蠢的勇氣?上仙就是那天邊皓月,你就是地底里一不足道的螢蟲?!币簧硐扇说臍赓|盡數消散,充滿了潑婦罵街似的味道。
那名喚許白的男人聞此望向天空云霞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仿佛酒也沒了那個味道。
見許白做出如此動作,為首那位仙人臉如豬肝色,雙目圓瞪死死的看著許白,握劍的關節變作的青白,發出了一聲宛若獸低吼的“殺!你必定殞命于此?!?/p>
咕咚,咕咚,咕咚,幾口烈酒下肚。大喝“爽?。。〗袢瘴冶闩隳銈儦€痛快!”將酒葫蘆向下一拋,摔得粉碎。
許白被三人困于陣中,抵擋來自三面攻擊,只得被動防御,磨死此人已是砧上肉,板上釘。
那柄細劍上逐漸出現破損,許白身上的皮外傷也多了起來。
眼瞅著自己即將隕落,許白故意賣了個破綻,說時遲那時快,為首那人毫不猶豫的將劍刺向了許白丹田,只見許白將身體一扭,劍只是刺進了丹田斜下方三寸處,許白抬手用劍斬斷的那人手臂再向前一刺,穿過那人的丹田,一路上劃,直致那人切成兩半。
一位上界的“仙人”就此隕落,沒了主心骨,三人圍成的殺陣也就沒了多大威懾力,余下兩位“仙人”也被斬殺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