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入深秋。去年秋天一個人走了好多路,踩了無數片葉子,聽的是《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買糖炒栗子,騎單車路過的老房子旁邊在賣糖葫蘆,人很多,但無關緊要,和一群人一起等待喜歡的事物也是美好。
上年秋時,去了很喜歡的書店,向店長姐姐討了果茶喝,有格子桌布和綠植,有雪山的照片和孩子們的畫兒,就那樣坐著,一整個下午。和晨姐姐聽了粒哥的演唱會,雖然進場時就已經分開,但心總歸是在一起的。前幾天剛好一周年。
總是在回憶過去,如今的物事有點縹緲,有點空洞。夢里常有她,醒后希望一切皆是夢,當分不清夢與現實時就像在海里無盡下沉,在掙扎,但逃不脫。
這是你想對她說的,“你那里有風嗎?我這兒的風太大了,我時常會戴帽子,但我又忘記了,我不知道我經常戴的紅色毛線帽在哪里,我只記得我把圍巾落在家里了,那個圍巾有點厚,家里的冬天更適合吧。雖然我已經說了我這兒風很大,但我還是更愿意在家的那邊戴。我的意思是,你們得在一起。”
總是在嘲笑莫須有的情緒,卻也生生離不開,只得時時控制,反思。多讀書,多讀詩,多聽歌。
讀到李銀河的“誰也沒有規定,一朵花必須長成向日葵或者玫瑰。”像是四月溫潤的風,在此刻平靜。肆意瘋長,活成怎樣是另外一回事,當下的感受是至關重要的,不必刻意,你不像任何一個人。
人總該由自我治愈的。
比如走常走的路,聽風聲的流轉,葉的變換 ,看那些熙攘的人群,你不必去加入他們,那太累了。留給秋天的時間太少,你最好早點睡覺,早點起床,吃好多好多柚子,去愛人,去盛放。你知道的,能治愈你的,往往也會是這些極為瑣碎的事物。
“秋天是被宇宙咬碎的黃昏”,黃昏有時顯得時辰長,妙不可言。你最好在那時候去寫信,寫給愛人,寫給我。
就這樣吧,快入冬了,我可能不會再跟你談論秋日,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