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01

《掃黑風暴》每晚一集的更新,吊足了追劇人的胃口,偏愛刑偵類型劇的我,搜索了好幾次同類型的電視劇,大多都看一兩集棄劇。今天,又一次點開熱搜榜,看到最近也在熱播的家庭劇《喬家的兒女》,看著評分不錯,就想著打開看看。悲劇的開頭,自私粗暴的喬父,就讓人心里不是滋味兒。可越是這樣,一成~二強~三麗~四美(七七寄養在二姨家,第三集還沒出現)這種兄妹之間,在艱難的歲月里,相依為命的攙扶越是讓人感動。一成作為長子,一路照顧著弟弟妹妹們,或許每個家里的老大,都承擔的更多吧。看著他們的樣子,想到了我們的小時候。小時候,爸媽為生計奔波,照看我和弟弟的責任就落在了姐姐的身上。通常,在姐姐的指揮下,早晨起床,洗嗽完,接著打掃衛生,細致的姐姐負責房間衛生,她能把桌子抹的一塵不染,也能把扇沙發的被單整理的有棱有角,更能把床鋪收拾的一根頭發絲兒都看不見,我被指派掃大門口。通媽媽不在的日子,也是姐姐做飯,我燒火,記不起有沒有挨罵,只記得姐姐做好飯,用報紙遮蓋住,阻擋蒼蠅先嘗,等爸媽回家,覺得差不多到點兒了,跑出去門口張望著,像極了爸媽現在站在門口翹首以盼,期望他們的兒女帶著孫子外孫回家的樣子。

那時,弟弟還小,餓了或者是饞了,拿起筷子想偷吃一口,會被姐姐打到手,乖乖的放下筷子,等待……爸媽回來,往往是弟弟告狀就贏了。是了,這就能解釋爸爸貌似心疼我和姐姐的舉動了[呲牙]記得那時候,暑假跟著爸爸賣水果,快到收攤兒的時候,爸爸就會對我和姐姐說,天太熱了,你們倆回去吧。而這個時候,他肯定就是帶弟弟在街道買好吃的吃,或者豆腐腦,或者羊肉包子,或者炒面,反正變著法兒的把我和姐姐哄了。常看到小視頻上,姐弟趁爸媽不在,偷看電視,姐弟幾個,有盯梢的,有放哨的……就想起了我們小時候,黑白電視機,手扭動調臺,不知道看了幾年,調臺的那個被扭壞了,姐姐用鉗子扭動換臺,可是,扭過去必須用鉗子夾住,才不會出現太多的雪花片,那時的姐姐是真聰明啊,用鉗子扭著,再用夾子夾住,下面放著罐頭瓶子撐著,居然能看兩三集。突然,大門響動,怕是媽媽干活回來了,趕緊關掉電視,裝模作樣看書學習,媽媽通常看我們的神色,會詢問,剛才看電視著來?我們異口同聲回答,沒有,媽媽這時候會摸一把電視機,說,電視還熱著呢,我們瞬間都蔫了,挨罵的首當其沖是姐姐……

看到七七被寄養到二姨家,想到了媽媽生弟弟那年,計劃生育緊張,媽媽帶著姐姐去了白銀大姑家躲計劃生育,奶奶已經去世了,爺爺眼睛不好,我被寄養在了舅舅家,不知道媽媽走的時候我哭成了啥樣,只聽后來,舅媽和媽媽她們說起,半年后,兩歲多的我見了媽媽跟著表姐們喊“三娘”,媽媽叫我過去,我躲在門后,怎么都不肯出來……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也帶班主任,班上有個性格很內向的女孩,上課不回答問題,小組合作學習也不和同學交流,下課也不和同學玩,一次家長會,和她的媽媽交流了一下,她媽媽說,計劃生育的原因,小時候在她外婆家長大,上學的時候才領回來,回到家里也不和他們交流,讓我想辦法做思想工作。記得當時她在作文中也寫到,她和爸媽從小沒有生活在一起,感覺很陌生,沒感情,可能加之本來性格就內向,開不了口,后來,不知道慢慢長大懂事的她打開內心的圍墻了沒?再也沒見到過,也無從得知。我不敢想如果我也是學齡段才被領回家,我的性格會是什么樣子,和爸媽姐弟會如何相處,所幸,在記事前就領回了家里,我和家人之間也沒有那看不見的心墻。

如今的我們仨都成家有了孩子,每逢節假日或者周末,就湊到一起,看孩子們和我們小時候一樣,爭搶同一個玩具,他們拿著一個玩具過家家,也能打發一個下午的時間,或者搶遙控板,聽最大的小孩吩咐,先看誰喜歡的動畫片……而我們,一邊刷著手機,一邊家長里短嘮家常。媽媽做飯的時候,我自覺的成了幫廚,時不時頭伸出廚房,懟姐姐或者弟弟一句,等吃完飯,收拾停當,已經八點多了,該回家了,但總要磨蹭到九點以后,是不是姊妹在一個城市的家庭都這樣呢?大家都說媽在那兒,家在那,是的呢!就像一塊磁鐵,不自覺地向媽媽在的地方靠攏。假期里的最后幾天,媽媽不方便自己洗頭發,躺在沙發上,我幫著媽媽洗了兩次頭發,媽媽笑著說,五十幾歲了,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聽著好慚愧啊,小時候,媽媽一定也像我給我的孩子洗頭發一樣。爸媽年齡越來越大了,今年剛放暑假的時候,帶著媽媽去體檢,大夫說,有輕微腦梗,心猛然間被扎的生疼,隨后大夫說,像這個年齡,這是常見的老年病,可我還是心里不是滋味兒,一直覺得爸媽還沒有步入老年,可歲月催人老啊……

時光好不經用,希望時光慢些,再慢些,讓我們成長的速度趕上父母老去的速度;書上說,兄弟姐妹是小時候有好吃的了,共同分享的人,是小時被人欺負了,可以為你出頭的人,是傷心的時候,可以陪你一起哭的人,是你有困難了,為你赴湯蹈火的人,是你哭了,除了父母之外,可以為你擦干眼淚的人,是當你絕望的時候,可以給你希望的人,是當你累了,可以借你一個肩膀依靠的人,是當你有困難了,為你傾其所有的人,是這輩子最關注你的人,是這輩子永遠站在你的身后守望你幸福的人,是除了父母之外最讓你牽腸掛肚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最美的愛就叫手足。希望很多年以后,我們也如現在一般,互相攙扶;最后,希望編劇也善良些,讓一成~二強~三麗~四美~七七的童年能多點快樂,平安長大,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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