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苦先苦黨員,要死先死干部”,這是老河口市公共就業(yè)和人才服務局抗疫領導小組成員朱建如報名時說的話。作為一名黨員、退役軍人,他說,我一定要帶頭沖在第一線。
那天,他在朋友圈發(fā)了一組圖片:一個字,干;兩個字,行動!
公共就業(yè)和人才服務局的包保區(qū)域,共有四個社區(qū),十一條街,位于老河口城區(qū)中心地段。為了防止疫情擴散,他們迅速在各路口拉上橫幅,設立勸返點。一人一個口罩防護,就這樣投入一線的工作。
1月23日,武漢封城后,這座位于鄂西北的小城,市民還沒意識到疫情的嚴重性,走親訪友的很多。大部分人,勸勸,就會返回。還有一些不能理解的,說我一直住在老河口,我去的地方,一家人也沒離開過老河口,你們?yōu)槭裁床蛔屛胰ィ穹等藛T惡語相向。
我問他,那時候,你們怎么處理。
他說,能怎么辦,耐心勸,講政策,直到把他們勸到不串門為止。
我問勸返期間挨過罵嗎?
他沒正面回答,只說有時委屈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但我們不會放棄,少一次家庭聚集,就少一次感染的機會。
執(zhí)勤人員的工作內容很多,十一條街的消殺工作也由他們完成。一條街下來需兩桶消毒液,早晚各消毒一次。50斤的藥桶背在身上,消毒完所有街道,就背負了1100斤的重量。他說,每次做完消殺工作,腿都快抬不起來了。
我說,你可以請假休息一天。
他馬上說那不行,我是退伍軍人,雖然我脫下了軍裝,但遇到困難,沖鋒在前,軍人的職責我時刻牢記在心。再說,我們做的這些,跟那些在一線的醫(yī)護人員相比,算得了什么呢,他們才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隨著疫情擴散,繼武漢之后,湖北省各地市相繼封城,為了確保無人員流動,他們時刻堅守崗位,每頓就吃方便面或盒飯解決。
2月5日,老河口飄起鵝毛大雪,瞬間地上就白了。執(zhí)勤點,就一個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風吹著雨夾雪往帳篷里灌。朱建如和他的組員,雖凍得瑟瑟發(fā)抖,仍守在路口寸步不離。
我說,老同學,老河口的市民會記住你們,等疫情過后,我們這些居家的同學請所有堅守在一線的同學吃飯,我們?yōu)槟銈冞@幫無私地同學點贊。
連日勞累和飲食不規(guī)律,朱建如的高血壓犯了,低壓140高壓160,為了不影響第二天值班,他趁晚上去社區(qū)醫(yī)院打針,醫(yī)生勸他,要注意休息。他瞞著家人和同事,次日,依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勸返點。
第二天,他寫了一首詩發(fā)給我,問我寫得怎么樣。我當時不知他身體欠安,就取笑他,你這寫的根本不是詩,分明就是順口溜。奇怪他怎么忽然寫詩了,就問他抽什么風,他把正在打針的視頻拍給我看,叮囑我一定保密,不要在同學群里聲張。
我問他,疫情這么嚴重,你天天在外奔波,身體又出現(xiàn)狀況,你真不怕死嗎?
他說:怕,我也怕死,但我別無選擇,為了保一方家園無恙。
朱建如的愛人,在老河口市二醫(yī)院上班,這個春節(jié),夫妻二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堅守,十歲的兒子,奶奶一人帶著。朱建如的媽媽,前幾年做了宮頸癌手術,身體不是太好,岳父直腸癌正在化療期。
他對我說,我最擔心的是家里老小。每次和媳婦兒回到家,我們劃活動區(qū)域,我吃住在客廳,媳婦兒的活動范圍在臥室。老媽做好飯后,我們錯開時間出來吃,因為我和媳婦兒工作的特殊性,在家也一定要做好隔離防護。
如此,我不知該怎樣安慰他,只盼望疫情早日散去,讓千家歡聲笑語。
現(xiàn)在,老河口街頭各個勸返點,那些紅色的身影還在,還有很多和朱建如一樣平凡的人,在默默地為抗擊疫情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隨著防控升級,小區(qū)實行封閉管理后,社區(qū)居民的基本生活所需,也由他們負責,他們?yōu)槭忻褓I菜和各種急需物質,為沒買到口罩的市民分發(fā)口罩。
疫情會過去,但疫情中,這些逆行的背影,將會一直一直,留在小城的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