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的夏天久久不來,長裙掛出來,洗洗熨熨,天氣預報又是十度左右。
過年積攢的肉還沒有完全退去,想的是天暖和了跑起來就好了。
天始終沒暖,我也始終沒跑起來。
依然像被困住,在就業困難的今天,在一個穩定的框架里哀鳴,
總像有點無病呻吟。
每天像軌道,從家磕磕絆絆劃到學校,再劃到單位。
車流和紅綠燈是軌道里的沙粒,
在情緒里發出咯吱咯吱的不耐煩聲,
卻還要不停推進。
劃進單位,嵌入座位,通知和文件撲面而來。
中午吃醬骨頭,同事男生吃四塊,女生吃兩塊,我吃六塊。
身體是我承擔和抵御的最有力武器,要穩健的愛惜。
下班日漸艱難,原則上五點半,大多數時候沒有原則。
某日下班時陽光還燦爛,就已是偏得。
白楊樹的絮漫天飛舞,像讓人感冒的愛情,
像一場不堪季節想逃離的雪,
像殘陽的光照里,熙攘的人群間
一場浩大而凌亂的浪漫。
這也是人間。
同事都長得方方正正,真正是一塊磚,
哪里都能搭,哪里都能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