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公子突然溺水身亡,林員外拽著百活泉的李老板,氣沖沖的找到牛捕頭。
“牛大人啊,我大兒子在百活泉被殺了,您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林員外悲憤到。
“冤枉啊!牛大人,林大公子的死跟我無關啊!”李老板叫苦到。
“到底怎么回事?林員外。”
“大人,最近天氣炎熱,我兒常去百活泉游水納涼,誰知……誰知今日一去不返了……”林員外老淚縱橫。
“大人,林大公子到了以后,將其他客人趕跑,然后自己一個人在泉里游水,不知道為什么卻發生了意外。那泉池很淺的,只到人的胸口,根本淹不死人,肯定是林公子有什么,隱疾突然發作引起意外……”李老板說的很有道理。
“你放屁!我兒從來沒有什么隱疾,肯定是你暗中搗的鬼!”
“都住口!尸體在哪兒?本官查驗過尸體后再說。”
“回大人,林公子的尸首還在百活泉,請跟我來。”
來到百活泉后,牛捕頭仔細查驗了一番尸體。
“李老板,你們是在水里發現的尸體?”
“是的,牛大人,后來才被拖上岸的。”
“林員外,據我觀察,令郎是被一種動物咬住喉嚨,拖進水底溺斃的。”
“牛捕頭!你是在開玩笑吧?”
“你們看,林公子的喉嚨處有兩排細小的牙印,這是一種封閉型傷口,一些貓類的動物會造成這種傷口。”
“封閉型傷口?”林員外和眾人都不解。
“這種傷口外口很小,但里面很深,足以能把人拖進水底。”
“貓類動物?這么說是花豹干的?但是咱們鎮很多年都沒人見過花豹了,再說,如果是花豹干的,它肯定是為了食物,那為什么尸體完損無缺呢?”林員外質疑到。
“可能是家貓干的,個頭兒比較大的貓!”牛捕頭很篤定。
“那更不可能了!誰都知道家貓很怕水!身上不許沾上一滴水,走路的時候遇水必定會繞道,腳上沾了水也會立即甩掉!”林員外反駁到。
“林員外,你不要騙我,雖然我不養貓,但我知道貓很愛干凈,不用水洗澡,它們怎么能那么干凈?!”
“笑話,貓是靠水洗澡的么?實話告訴您,貓會洗澡,是不假,但它們是用舌頭洗澡的,這種‘洗澡’方式不僅不會破壞毛的絕熱作用,而且,舌頭上的舌刺和唾液中的一些東西可以做到深度清潔,不會留下任何味道。我都養了十幾年的貓,我能不知道?!”
“這個?貓真的怕水?那他為什么會怕水?可是,這傷口明顯是貓咬傷的。”牛捕頭陷入了困惑之中。
“那是因為家貓的祖先是沙漠貓,它們祖先就很少接觸水,家貓比較喜暖怕冷,一旦貓被弄濕后,貓毛會吸收水分,并保持一段時間,貓毛干的過程中會讓貓難以保持體溫。所以,我兒不可能是被貓殺死的,肯定是人干的!”林員外完全不相信牛捕頭的推斷。
“無論怎樣,本官一定能找到兇手,先把令郎收殮了吧!”
牛捕頭安撫好眾人后,開始走訪調查,首先調查的是家里養貓的人家。
這一日,牛捕頭來到老劉頭的家中。
“劉老丈,您知道不知道誰家的貓不怕水?而且體型比較大?”
“牛捕頭,你是不是在調查林大公子被殺的事情?”劉老丈說話很直接。
“不錯,劉老丈難道知道些什么?”
“我也是聽說的,前一段時間,林大公子的貓和李四的貓打了一架,林家的貓被抓傷了,第二天,林大公子便帶人把李四的貓活活打死了,后來有人看到,時不時會有一只大貓跟蹤林大公子。大家都說,那是李四的貓回來復仇了,復仇的幽靈貓興許不怕水。”劉老丈神秘的說到。
“呵呵,老丈,這幽靈貓,本官是沒法抓的,不過,跟蹤林大公子的應該是只真貓。”
“不會吧,那貓的個頭兒比普通家貓能大上三分之一。沒聽說誰家有那么大的貓啊!肯定是鬼貓!”
“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林捕頭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你的隔壁沒人住嗎?我來了幾次都鎖著門,但不像長久無人住的樣子。”
“哦,那是張秀才家,三年前張老爹突然暴斃,當時我們幾個鄰居湊錢把他安葬了,兩年后張秀才科考回來,沒多久,他便獨自一人搬到山上去住了,偶爾才會下山會買些日用品。唉!家破人亡,科考落第,張秀才可能是皈依道法了。”
“原來如此。”
牛捕頭與劉老丈又客套了幾句便告辭了。這次總算有所收獲,只是貓本來就神出鬼沒,找貓比找人難多了。
轉眼間就到了冬天,林大公子被殺一案,幾乎毫無進展。
這天,衙門外突然人聲嘈雜,牛捕頭趕緊出來問詢。
“牛大人啊,小民是沒法兒活了,我的二兒子林同也被殺了!現在我是孤家寡人了!”林員外泣聲到,好不悲痛。
牛捕頭看到林員外拉扯著一個年輕人,不解的問到:“這位是誰?難道是兇手?”
“不,不,我不是兇手,我是澡堂的搓澡工,我是目擊證人。”那個年輕人慌忙解釋到。
“你看到什么了?快說!”牛捕頭一下子感覺破案有望了。
“剛才晚飯過后,林二公子來澡堂泡澡,其他客人都識趣的走了,一個時辰后,小民正要去給林二公子送毛巾,突然發現澡堂邊上有一只大貓,只見這貓把嘴伸向池里,然后猛的一下撲進水里,隨后聽到有人在劇烈的‘撲騰’,當時小民實在是嚇傻了,不僅不敢動彈,還忘了叫人,等我反應過來后,林二公子已經溺水身亡了,那只大貓也早已不知了去向。”
“看清那貓是什么樣沒有?”牛捕頭急切的問。
“看得不太清,當時澡堂的霧氣很重,不過大致上跟家貓差不多,就是個頭兒大了一些。”
“這么說來,那只貓是一下水就襲擊了林二公子?”
“是的,是的,那貓一下水,很快就聽到林二公子在掙扎了。”
“奇怪,雖然貓的遠視能力很強,但在霧氣重重的澡堂,怎么能快速判斷出林二公子的方位呢?”
“大人,您有所不知,貓的遠視能力雖然強,但一尺之內的卻看不清楚,所以它們是靠胡須判斷物體方位的,因為貓的胡須能感覺到氣流微小的變化,同樣的,它們的胡須也能察覺出水流波動的變化。”圍觀中的劉老丈也不愧是養貓老手。
“原來如此。林員外,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牛捕頭突然問到。
“沒有,絕對沒有,我林某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過虧心事。”
“那你的兩個兒子呢?他們有沒有做過什么壞事?”
“這個,這個,小民就不知道了。兩個兒子長大后,我很少管教他們。”
“林員外,你隨我來,我有要事相商。其他人都散了吧!”牛捕頭把林員外獨自叫到衙門里面。
“牛捕頭,你快說!”
“我推測,兇手下一個會謀殺你。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只要你配合,我就有辦法抓住兇手。”
“好!只要能為我兒報仇,我做什么都行!”
隨后,牛捕頭交代了林員外一些事情。
轉眼間又到了夏日,林員外像是已經走出了喪子之痛,這天,來到了百活泉,同樣把其他客人都趕走了。
正當林員外舒心暢游時,突然一只大貓猛撲過來。而百活泉的李老板像是吸取了教訓,在泉池里備有鐵籠子。林員外不愧見多識廣,在危機關頭很快就鎮定下來,然后奮力游進了那個鐵籠子里。
但是,那只大貓像是對林員外有深海血仇,依舊緊追不放,而且竟然開始啃咬那個鐵籠。
不知道是那只大貓太過兇殘,還是那個鐵籠有問題,居然把那個鐵籠啃咬開了。很快,那只大貓便鉆了進去,誰知,鐵籠的門又關上了,而且林員外在里面安然無恙,原來,那個鐵籠是籠中籠。
等大貓上勾后,牛捕頭等人才從暗處冒出來。
“大人,真正的兇手肯定是這只貓的主人!”林員外激憤的說到。
“這我知道,我有辦法讓它的主人出來。”
這天,牛捕頭用藥把這只大貓迷暈,隨便扔到路邊,然后散布消息說,路邊死了一只大貓,同時派人監視,伺機進行抓捕。
果真,黃昏時刻,一個孱弱的人,鬼鬼祟祟來到大貓邊上,四處張望一番后,便突然抱起了那只貓,拔腿就要跑。
捕快們見狀,一擁而上,連人帶貓,都抓了起來。
“張秀才?”林員外有點不敢相信,“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害死我兩個兒子?”
“哈哈!不要再裝糊涂了!三年前你的那兩個惡子,把我父親活活逼死,只是為了得到我們的傳家寶。”張秀才義憤填膺。
“信口雌黃!什么傳家寶?”
“就是你脖子上戴的那個玉貓吊墜!你們再怎么愛貓如命,也不該謀財害命啊!”
“什么?這個玉貓是你家的?可犬子說是花重金購買的……”林員外長嘆一聲,“唉!孽子啊!都是報應!但……但我的兒子再不肖,也輪不到你來殺!”
“在這年頭,除了我自己,誰還會為我報仇?”張秀才毫無悔意。
“在國法跟前,不管誰殺人都要償命!”林員外非要置張秀才于死地不可。
“雖然林家兩公子有錯在先,但張秀才你也不能隨便殺人報仇。來人,將張秀才和貓都帶走!”牛捕頭于法于理,都要抓捕張秀才。
“懇請大人把我的漁貓放了,它是無辜的,全是我訓練指導的它。”
“漁貓?什么是漁貓?”牛捕頭很是不解。
“就是替我報仇的這只大貓,它屬于漁貓種類,適應水中生活。”
“怪不得它不怕水。”
“不行!是這只漁貓殺死的我兒,我要讓他們一同償命!”林員外想要斬草除根。
“其實,這只漁貓中毒已深,命不久矣,本官決定放了它,讓它自身自滅。”牛捕頭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張秀才。
“多謝牛大人!”張秀才向牛捕頭深深一拜。
林員外聽說這只漁貓活不久了,也就沒再計較。
衙門大牢,地下的一間暗室中,牛捕頭和張秀才相視一笑。
“牛兄,林家二子都已伏法,那個神貓教受到了如此大重創,應該沒戲了,你也該放心了。”張秀才揉了揉脖子,死囚的枷鎖不是一般的重。
“此言過早,神貓教太隱秘了,我們的了解極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牛捕頭見狀趕緊把張秀才的枷鎖卸了下來,“委屈你了,現在成了死刑犯,暫時不要露面了。”
“為國效力,有時候忍辱負重,這很正常。”張秀才看到這間石室里有把石椅,一屁股坐了下來,“神貓教到底是什么來頭?難道真有很多神奇的怪貓?”
“不錯,據情報顯示,神貓教里有金貓、無尾貓、三色貓等等怪貓。而且教徒組成也很復雜,傳言有很多官員參與其中,倘若發展壯大,一定會出什么亂子。”
“還有金貓?這金貓非同小可啊!它性情兇野、勇猛,俗稱‘黃虎’!很少人把它當做寵物養啊!”張秀才開始有些擔心了,“目前看來這金貓是漁貓唯一的威脅!”。
“砰砰砰——砰砰”突然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牛捕頭!你不是說這間密室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嗎?這,這是怎么回事?”張秀才緊張得站了起來。
“放心!放心!是自己人,因為他的差事極其隱秘,所以我連你也沒敢透露,他是我派往神貓教的臥底,這是我的最后一張王牌。要是沒有重大事件,他是不會主動聯系我的。”牛捕頭說完,便把厚重的門打開了。
“牛捕頭!牛捕頭!大事不好了!”這個人居然是捕快小七,“想必這位就是張秀才了?”小七向張秀才作揖道。
“出了什么事了?”牛捕頭和張秀才幾乎異口同聲。
“林同復活了!我親眼所見!”看得出小七還心有余悸。
“什么?林二公子復活?”張秀才有些驚恐。
“到底怎么回事?!”牛捕頭也是驚恐異常。
“林同的尸首剛被你檢查完,就被林員外運回了家中,然后被兩只貓復活了!”小七現在還心有余悸。
“林同被貓復活了?”張秀才疑惑道,“具體過程是怎么樣的?”
“當時林同的尸體被安放在一張木床上,然后兩只貓先后從林同身上跳了過去,隨后林同就突然坐了起來,我們這些信徒一看詐尸了,正要逃走,林員外卻說到:‘大家不必驚慌!這不是詐尸,這是貓神附身,林同是貓神的化身!大家快快恭迎大駕!’林員外一說完,林同周圍便出現了一團白霧,片刻之后,林同從白霧中走了出來,神閑氣定的說:‘大家別來無恙!我現在是貓神的化身,以后就是你們的教主了!’我們哪兒見過這等神跡,便不約而同的跪下大呼:‘恭迎貓神大駕!’我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要真是貓神,我這臥底肯定會被看穿的,我不敢再待下去了,馬上趕了過來報告。”小七現在還嚇得夠嗆。
“死人見貓確實會詐尸,但是也不至于復活啊!”張秀才依舊不敢相信。
“死人見貓真的會詐尸?”牛捕頭懷疑到。
“死人見貓是會詐尸的,因為人死后一小段時間內,身體內部的神經還具備傳導能力,尸體周圍一般會有大量的陰性力量(說明:現代科學稱為陰性離子),而貓身上的毛發由于摩擦作用存在著巨大的陽性力量(說明:巨大的靜電,高達2萬伏),當陽性力量靠近陰性尸體時,便會發生放電反應,產生電擊現象,使尸體受到刺激而發生短時間的‘復活’現象,所以人死后,絕對不準貓狗之類靠近尸體。但詐尸僅僅是短時間的現象,不會真正的復活。”張秀才解釋到。
“張兄怎么懂得這些?”牛捕頭佩服道。
“為了對付了神貓教各種怪貓,我專門研究了一些關于貓的事情。但確實沒聽說過真正復活的啊!”
“我也覺得林同不可能復活,應該是有人假扮林同,或者被漁貓殺死的是假林同!”牛捕頭推測到。
“有道理!”張秀才完全認同。
“但我們要證實一下是不是有兩個林同,要不然我可不敢繼續再當臥底了。那半神半人的東西太瘆人了。”小七憂心忡忡的說。
“看來我們需要提前行動了!近日之內必須殺掉這個貓神教主!”牛捕頭斬釘截鐵的說,“被神化的教主很容易能把教徒凝聚起來,而且神貓教會快速發展壯大!”
“我有一個計劃,能把這個教主很快抓到!”張秀才沉重的說到。
“莫不是你想當誘餌?”牛捕頭有些意外。
“這萬萬不可,神貓教主復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探你的死活,而且懸賞要抓你,如果誰提供你的線索了,就會升為四大護法之首。你如果被他們抓住,會死得很慘的,千萬不能露面啊!”小七勸道。
“現在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我暴露,由小七你來抓我,這樣你就可以成為四大護法之首了,再調查神貓教就很容易了。”張秀才已經視死如歸了。
“好吧,我同意,形勢所逼,只能這樣了。”牛捕頭很快肯定了張秀才的計劃,“不過,我也會做一些安排。”
小七返回神貓教后,張秀才就一直待在密室里,時刻準備神貓教的抓捕。
過了半月有余,這一天傍晚時分,張秀才忽然聽到密室之外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有幾十條蛇在慢慢爬過來。
張秀才不由得緊張起來,難道過來的不是人,莫非真的是貓神鬼怪?
“咯吱”厚重的石門莫名其妙的自動打開了。接著出現了四盞綠幽幽的燈,像某種野獸的眼睛。
這些眼睛異常的陰冷,比狼眼還瘆人,因為這些眼更像是人的。
“別來無恙。”突然一個蒼白的聲音悠然而來。
“誰?是……人?是……鬼?”張秀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這時,兩個黑影突然而至,并且像人一樣直勾勾的盯著張秀才。
張秀才努力使自己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前方有一直體型碩大的貓,渾身金黃,想來就是那只金貓了。
而另一只是胖胖的無尾貓,見慣了普通貓,突然看到一只貓沒有尾巴,一瞬間感覺很是詭異。
“沒想到我會從陰曹地府再回來吧!”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你真的……復活了?”張秀才出于本能靠向一側的墻壁。
“償命來!金貓!”來人戴著一個猙獰的貓臉面具,突然厲聲喊到。
只見那只金貓“嗖”一聲騰空撲向張秀才。
就在金貓碰觸張秀才的電石火光之際,一個黑影猛然同時出現在跟前,只聽“嘭”一聲,那金貓猝急不防,被狠狠的撞向石頭墻壁上。
“喵——”那金貓痛苦的翻了一個滾兒,便不再動彈,但并沒有死,而是喉嚨在“呼嚕呼嚕”的作響。
張秀才知道,貓有規律的呼嚕聲就是在修復骨骼和肌肉。但眼下,那只金貓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而那只黑影就是漁貓,神出鬼沒的漁貓。
“可惡的漁貓!自投羅網!”貓神教主一聲令下,那只臃腫的無尾貓突然炸毛,像一個大刺球一樣撲向漁貓。
漁貓也毫不示弱,雖然是后發制人,但跳起的更高更快。
可是,就在兩只貓將要碰撞的瞬間,漁貓突然翻轉四肢,重重得摔倒在地。
大家都知道,貓不管從多高的地方跌落,總會在空中扭轉身軀,然后四肢著地。
但這次漁貓背部摔倒在地,肯定摔的不輕。
幸好,漁貓性情強悍,掙扎了幾次,還是站了起來。
這時,張秀才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原來那只無尾貓的身上涂了一層藥物,炸毛的時候,那些藥物就擴散了。
那只無尾貓一舉得手,表現的很傲慢,竟然一步一步踱向了漁貓,想要一點一點恐嚇、折磨漁貓。
而漁貓竟然罕見的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到墻角才不得不停下來。
那只無尾貓像是挑釁夠了,突然躍起撲向漁貓。
可是,無尾貓剛落地,只聽“撲騰!撲騰!”兩聲,兩只貓雙雙落水,原來這間密室在墻角設有水牢陷阱。
在水中,無尾貓上的那些氣味藥完全失去了作用,而漁貓卻如虎添翼,狠狠咬住無尾貓的一只后肢,簡單粗暴的拖向了水底。
這時,水面一直在冒氣泡。不多時,漁貓自己浮了上來,而無尾貓卻不見了蹤影。
“哼!又是圈套!后會有期!”戴面具的教主見勢不好,馬上想要逃走。
“咚”一聲,密室的大石門突然關上了。
“既然來了,還想走嗎?”牛捕頭突然站在門口說到。
“牛捕頭,你怎么來了?漁貓是你帶來的?”張秀才欣喜到。
“我只是將計就計而已,漁貓是通過通風孔鉆進來的,我聽你說,貓沒有鎖骨,只要頭能鉆得過去,它的身子也能鉆得過去,所以我把通風口的入口改小了,而且改到正好漁貓腦袋那么大,而金貓的頭骨比較大,還有這無尾貓比較肥胖,所以漁貓才會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覺。”牛捕頭解釋到。
“你們這些正派的人原來也使用陰險詭計!”戴面具的人很沮喪。
“對付居心叵測的人,可以不擇手段!”牛捕頭義正言辭的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林同本人!”
“猜對了又有何妨?我沒有犯法,你們不能殺我!而且我現在的身份是貓神!人和貓都敬仰的神!你們若殺了我,神貓教的教眾一定會揭竿而起為我報仇的!”林同威脅到。
“我們不殺你,但金貓會殺你!而且會讓你的教徒親眼看著!”牛捕頭招呼張秀才一起逼向林同。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林同極力掙扎。
但雙拳難敵四手,林同被牛張二人牢牢的綁在一個石椅上,嘴里也被塞進去一個口哨類的東西,奇怪的是,牛捕頭將林同的鞋襪也脫掉了,讓其腳尖朝下,腳底朝后,牢牢綁死。更奇怪的是,腳底涂了一層厚厚的粉末。
“牛捕頭,這是做什么?”張秀才也被蒙進了鼓里。
“我讓小七向神貓教通知了一個消息,說今晚貓神教主,要通過金貓‘羽化升天’,‘升天’成功后將由四大護法之首的小七發布教主的遺命。其實我要用笑刑處死林同!”
“這能成嗎?用笑可以殺一個人?”
“這個粉末就是鼠肉粉,金貓的舌頭有倒刺,會不斷的舔舐林同的腳底,林同會因為奇癢難熬而又哭又笑,他嘴里的變聲球,會把笑聲變成普通念經的喃喃聲。不瞞你說,之前用笑刑處死過犯人,當時受刑者一開始強忍不笑,到最后忍不住了就會大笑,根本停不下來,最后由笑轉成痛哭不止,然后變成失聲痛哭,再后來便開始嘔吐,甚至大小便失禁,失去意識,最終受刑者會在癲笑中死去。”
“是不是有點殘忍了?”張秀才有點于心不忍。
“難道你忘了他剛才要殺你?只有處死林同才能平和的解散神貓教,否則朝廷會血洗他們,到時候死的人更多!”
“牛捕頭!牛捕頭!準備好了沒有啊?神貓教的教眾馬上就要到了!”小七急忙的跑過來。
“馬上撤離,記住,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這個石椅子。”牛捕頭一邊吩咐,一邊把那只金貓拖到石椅后面,這時那只金貓已經能起身了。
檢查一遍沒發現遺漏,牛捕頭帶著張秀才和漁貓趕緊撤離了現場。
第二日,小七來匯報情況,果真如牛捕頭所料,‘貓神’林同在眾目睽睽之下‘羽化成仙’而去,小七也趁機宣布教主‘遺命’解散了神貓教。
最終,牛捕頭以最小的代價解除了神貓教的潛在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