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申初
地點:長安縣,光德坊
主要內(nèi)容:
李泌說“把所有能點著的東西,都給我徹查一遍。”給了徐賓一個新的靈感,能引起火災(zāi)的,并非只有油。當(dāng)他一不小心把硯臺碰掉在地上,墨汁飛濺,他瞬間醒悟,想到了石脂,是報墨料入城的。石脂既可作墨,但經(jīng)秘法煉制,再拿豬油或蓖麻油去引,也會被點著,會成為非常兇猛的燃料,稱之為猛火。
張小敬收到消息后,決定先前往金光門,利用石脂會散發(fā)出刺鼻的味道,由獵狗帶路,找尋線索。由于人手不足,他獨自先行。一直負(fù)責(zé)監(jiān)視張小敬的姚汝能,看到張小敬的一腔熱血,感到愧疚。為之前的多般猜疑,自請責(zé)罰。張小敬卻給他講起了小沙彌,做餅的回鶻老頭,馴駱駝的阿羅約,舞姬李十二,賣紙船的阿婆,這些活生生的百姓,才是他真正想要保護長安的初心。雖然對朝廷怨憤,可對長安百姓懷有悲憫。
昌明坊,雖在長安城內(nèi),卻如遠(yuǎn)郊野外。三個乞兒靠近他,張小敬簡單就把他們料理了,并引出乞丐頭賈十七。迫于自己人的生命威脅,道出了他們受雇于人,在日南王宅。誰料到,日南王宅只是一個幌子,就是為了讓他們誤入歧途。
張小敬趕緊調(diào)頭去追,來到一處磚瓦窯。曹破延通過日南王宅升起的黃煙,已有心理準(zhǔn)備,龍波業(yè)已完成工作。張小敬與曹破延終于正面相逢,最終死在張小敬的刀下。趕來的崔器,帶著旅賁軍強制破門,沒想到存在貨棧的猛火雷引起爆炸,這又一次拖延了他們追擊的進度。磚瓦窯另有出口,再一次與突厥人失之臂。
李泌收到消息后,十分憤怒,下了命令,“必須在光德懷遠(yuǎn)以南截住他們。”徐賓提出假節(jié)望樓給予張小敬,李泌三思之后,同意這個方法。
張小敬與姚汝能策馬奔騰,向北追去。終于在長壽待賢街口的不遠(yuǎn)處,追上了麻格爾帶領(lǐng)的三輛馬車。他們一邊制造阻礙,一邊繼續(xù)奔逃。張小敬繼續(xù)緊追不舍,姚汝能發(fā)出暗號,通知靖安司在德懷遠(yuǎn)街口拉起封鎖線。
追至懷遠(yuǎn)坊和西市南墻之間的橫向大街,馬車撞上了巨大的燈輪。猛火引起火災(zāi),幸好沒有爆炸,全都自行燃燒。
鼓聲再次響起,光德懷遠(yuǎn)黃煙騰空,張小敬和姚汝能立即趕去,旅賁軍正在封鎖道路,事已至此,隸屬于右驍衛(wèi)的豹騎精銳已介入。麻格兒的馬車沖到街口,他手持火炬,送到木桶口,局勢緊張到了極點,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火箭手蓄勢待發(fā),卻不敢放手。正在這里,張小敬沖向馬車,義無反顧。爭斗過程中,火炬還是被丟進了木桶。張小敬駕使馬車,帶著木桶向北駛?cè)ィ笥洲D(zhuǎn)向左,最終沖進了廣通渠。猛火雷在水下爆炸,將損失降至最底。
就在大家都以為張小敬死了的時候,卻見他在對面被人攙扶上岸,他在爆炸前主動跳車,斗篷讓他避開了烈焰的燒灼,有幸撿回一命。所有人都以為危機已解除,張小敬覺得此事不會如此簡單。正當(dāng)他要求去李泌時,卻被崔器帶走。
金句:
我在長安城當(dāng)了九年不良帥,每天打交道的,都是這樣的百姓,每天聽到看到的,都是這樣的生活。對達(dá)官貴人們來說,這些人根本微不足道,這些事更是習(xí)以為常,但對我來說,這才是鮮活的、沒有被怪物所吞噬的長安城。在他們身邊,我才會感覺自己活著。
徜若讓突厥人得逞,最先失去性命的,就是這樣的人。為了這些微不足道的人過著習(xí)以為常的生活,我會盡已所能。我想要保護的,是這樣的長安。
一個出賣同僚換取情報的卑劣之徒、一個經(jīng)驗老道狠戾冷酷的前不良帥、一個放言保護微不足道的民眾的圣人、一個對朝廷不滿卻又拼命辦事的干員。種種彼此矛盾的形象,讓姚汝能陷入認(rèn)知混亂中。
死亡臨近,可他的獨眼里并沒顯出驚慌或絕望,只有沉靜,那種如石般的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