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畢業遙遙無期,轉眼我們就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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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又是一年畢業季,想想看,我離開校園也有那么些個年頭了,仿佛就在昨天,臨別前的那個聚會上,我們把幾年來所有的矛盾,所有的傷感,所有的迷茫,統統化成不舍通過各種方式嘶吼出來,多年以后,或許我們已經忘記相處過的點滴,但一定不會忘記在一個炎熱的晚上,我們曾經相擁而泣。
前幾天,接到一個學弟的電話邀請時,我正在傷春悲秋的感嘆時光匆匆,曾經無憂無慮的大學黨變成每天日以繼夜的上班狗了。
“師兄,我要結婚了。”
“啊,那恭喜恭喜啊,是和那個XX么?”
“嗯哪,出來坐坐,要和你說說呢。”
“。。。這是要當面撒狗糧么?好的,地點。”
2
地點定在天津大學后面的一條小吃街上,我早到一會兒,順著津河溜達,正值畢業前夕,河兩岸都是一對對的小情侶,分別在即,依依不舍的樣子著實讓我有點觸景傷情。
不小心聽到一個男孩說:對不起,我找到工作了,要去上海,可能工作會忙,我們就這樣吧,畢竟我們一起四年,曾經擁有過,就這樣放手,對你我都會有個美好的回憶。對面的女孩已經淚眼婆娑,說不出話來。
或者在早幾年,我會感慨這一對小情侶敗給了現實,而現在。。要不是社會沉淀幾年早就過去大罵這個渣男了。
畢業后,混跡在這個社會上這幾年我見過最無恥的人,明明已經劈腿到人盡皆知,還要一臉愁容的跟自己大學女友說,我們分手吧,我沒有辦法跟你去你的家鄉,你也沒有辦法留在我身邊。距離成了我們最大的敵人,分手吧,各自做個麥田里的守望者。
這詩做的比誰都美,但我想說,距離特么的跟你們愛情根本沒有關系好吧?要分手,不分手,其實看的是你特么是否愿意為對方付出,是否愛到了深處,拿畢業,距離什么做理由,還特么要不要臉?
3
跟師弟坐在一起聊起了剛剛在河邊的情侶說的話,師弟笑笑說:還記得那些年我和xx發生的那些事情么?
我怎么會不記得,師弟和xx是一上大學就好上的一對兒情侶,一直保持四年的熱情不退,這樣的感情在這個浮躁的時代實屬難得,但就是這樣,在畢業時同樣陷入了危機:xx是云南妹紙 師弟是山東漢紙
妹紙的父母很明確的表示:讓我女兒遠嫁山東?做夢去吧。師弟和xx想盡各種辦法,妹紙當時都想到用考研來曲線救國,師弟也不止一次遠赴云南登門拜訪妹紙父母。可是,哪怕你是大學天之驕子,那些花花腸子怎么能瞞得住父母:師弟根本進不了人家家門就被轟出來還被罵是騙子;給妹紙定下來考研必須考云南的學校,考不上調劑也得在省內,不然就直接工作吧。
說實話,那時候覺得四年感情一直堅持下來要經過多少悲歡離合才能走到談婚論嫁,所以,作為師兄有必要為這情比金堅的感情祝福并竭盡一切幫助他們一站到底。
師弟也是豪言萬丈:要是最后特么的他爸媽不同意,我就從我家三樓跳下去。當然樓他是沒跳下去。只是在一個夜晚把我叫出去,喝的酩酊大醉,一只一只的抽煙,然后突然就哭著跟我說:師兄啊,我。。我估計和她最后還得分手。。。。你無法想象一個五大三粗的山東大漢哭起來的感覺,真真是要人命的。我無言以對,那么一個樂觀開朗的漢子,我知道說什么都沒用,能做的就是陪著他。
就在那個晚上,師弟決定參加公務員考試,他說:說到底,不改變自己,我們兩個人根本沒有出路。
然后就一直沒有消息,直到現在,我不知道他們后來又經歷了什么才能獲得雙方父母同意在一起。我知道的是師弟現在在機關部門混的如魚得水,妹紙研究生也讀完了,他們準備定居天津,有情終成眷屬。
3
我無法想象一個每次考試都靠作弊來勉強及格的他是如何把那些東西考下來的,要知道當時在我看來那簡直就是比登蜀道還特么難啊,其實在當時看來我認為他們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但也只有鼓勵他,因為真的被他那為了愛情堅持的心深深的打動著。
我看著笑呵呵的師弟問道:究竟是什么給了他這樣的力量?
師弟略微沉默一會兒反問道:師兄,你還是相信愛的吧?
說完,幾秒的沉默,我們都默契的笑了,是啊,愛著這種東西,掛在嘴上顯得特別作特別矯情,但放在心里就是特別溫暖。我想,每一個真愛對方的男男女女,彼此就是奮斗的發動機,不管以后會怎樣,但至少拼搏一下會能有擁有彼此的機會。
參加工作后,有時會和新進入司的小盆友們出來聚餐,談到愛情時,他們大多數會嗤之以鼻:那玩意,誰會相信?無非就是寂寞時有個伴,就算是再好,也頂不住家里的壓力,距離的問題,畢業都得分手。每每這時我都會認真的說:那可不一定。
4
我不否認原本天各一方的兩個人因為大學緣故各自在陌生的城市尋找新的依靠,或者他們之中有的連愛情是啥玩意都沒弄清就扎進彼此擁抱的避風港,好一些的愛情可能長達四年之久。
然而在畢業前夕都會進入一個恐慌期,是隨你歸鄉還是跟我回家或者兩人手牽手遠赴天涯,這是所有真愛在畢業時糾結的問題。如果你現在去車站月臺會看到很多情侶相擁而泣,今天你還是我最愛的人,明天我就成了與你無關的靈魂,相見不如懷念,明年今日各自為安。
曾經的我看到這樣的情景,會扼腕惋惜,現在我想跟他們說你們這些人喲,你們的愛情是有多廉價?想被扔進角落里的垃圾,連撕毀戀愛合約的流程都免了,一句再見。便立馬可以一別兩寬。原因嘛:畢業了,我們無能為力。真想說,你們對得起你們曾經的付出么?如果從來沒愛過何必惺惺作態?如果真愛過,你們又是何其懦弱?
愛一個人,距離真的是問題么?時間真的是劊子手?多少人打著幌子說找到工作了,要去大城市了,壓力大了,沒有問候,沒有電話,連微信回復都是一個“嗯”。當初說的“想你想你想你,到地老天荒,到山窮水盡,到世界盡頭”最后我們還是沒有辦法在一起,當初說好要你生生世世不分離,現在卻發現忍痛割愛斷舍離。
去你妹的,說到底不過是為自己找個借口而已。
5
多少人因為畢業地點變換,因為工作地點變動。導致許多感情劃上了休止符。像“只求曾經擁有,不求天長地久”的滑稽論調,只能騙騙入世未深的少男少女,如果愛,請深愛,這不僅是對愛情原本的尊重更是對自己負責的一種體現,什么無疾而終?什么和平分手?不過是因為內心深處對自我的不肯定,所以在感情開始之際就已經給感情定下了截止日期,只不過苦了真心付出的那一位。
我的工作也是處于隨時換地點的狀態,幾乎沒幾天就是全國各地到處飛,經常聽到同事跟自己另一半說:如果有一天我被外派,我們就和平分手,我不知道那一天會什么時候來,但是我知道我們最終會敗在異地戀。
多么可笑的理由,還沒發生就判了死刑。我不會說因為一個人放棄工作之類的傻話,但我知道如果連愛情和工作之間的關系平衡都處理不好的人,估計也經營不好其他事情,還沒開始就先想到退路,何其懦弱?凡事都需要勇氣,而勇氣來自于你對自己感情的責任,這不是假話,請你相信。
如果你看到那些畢業說分手的情侶,不管他們怎么流淚,都請不要太過于扼腕,他們之間所謂的感情太過于薄弱,薄弱到經不起任何考驗,或許他們還“愛著”,但最終也是會放棄這個“愛”。而畢業只是一個借口,因為它太冠冕堂皇,讓彼此有臺階。說到底,還是“不夠愛”。
要記住,那些不付出真心的人,永遠可以找出一千個傷心的理由,畢業無非是最好的一個,如果不愛了就是不愛了,這個鍋,“畢業”不背。
6.
和師弟道別時,師弟問我:如果我沒考過,會是什么后果?
我笑笑說了再見,他不知道的是:妹紙考研早就填了山東的學校,也不在乎父母那句:你要是去了,就別認我們兩老。
對于愛情,
《大話西游》里說:如果應要嫁一個期限,必須是一萬年;
《霸王別姬》里說:說好的一輩子就是一輩子,少一分少一秒都不行。
? 我說:別讓你的愛情渺小到抵不上路邊的花花草草隨意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