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而又平凡的生活,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那是最好的,不愁吃不愁穿,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就好,不奢求什么奢華的生活,富人也有富人的煩惱。所以說:要什么電動車小汽車,有個自行車代步就行;要什么牛奶加面包,饅頭夾咸菜,能吃飽就行。
而海濤正好是一個與之相反的人,他不甘心平凡,平凡了二十年了,窮了二十年了,他怕,他窮怕了。
每天回到家,他總在他媳婦面前念叨工作的煩惱,念叨久了,他媳婦也煩了。正好她成立的辦公室缺人,就讓海濤去頂一個人。每個月他媳婦給他開兩千塊錢工資,他自己收著。
如此,他匆匆在公司里辦理辭職,當時沒在意,后來幾年才發現,辭職時被坑了,他的檔案里寫著是曠工被辭職的。這成了他人生檔案的一大污點。
辦公室不大,四十多個平方。有個衛生間。他跟他媳婦兩個人每人一臺電腦,一張辦公桌,面對面。就這樣開始了工作,她負責對客戶的跟蹤回訪,他負責發貨后勤,發產品等工作。每天都這樣,日復一日。這種工作太安逸了,比之前在酒企時還安逸,他不安于現狀,他總是提出一些想法,她總是否定他的想法。意見不同慢慢的導致問題升華。
她是個羽毛球迷,每周七天,有最少四天晚上打球。甚至打一下午。
那天上午,她對海濤說,她下午要去打比賽。他感覺很奇怪,但他還是答應了,下午他把她送去,他又回到辦公室繼續發產品。直到快五點下班,她都沒回。他給她打電話,想問問她打完沒,他沒打通。打了有二三十次,他就去了球館,問球館下午打比賽的幾點結束了,球館的人說兩點半就結束了。而她并沒在球館,她欺騙了他。他知道,她肯定跟別人約會去了。甚至他懷疑她出軌了,但他沒證據,他直至把疑問藏在心里,因為那段時間,她總說給她個人自由時間,她有隱私權。
直到快六點,她給他回了電話。他說要接她,她不讓,最后他直意接了她,接她的地方離球館很遠,那附近很多賓館。在車上海濤問她,去那附近干嘛了,她說一個朋友很久沒見了,請她喝咖啡去了。海濤在心里罵她祖宗這時候還騙他,那附近根本沒有咖啡廳。
他很惱火,但他沒有揭穿她。他對她說,你今下午打球,他沒說什么,打完球去喝咖啡,他也不說什么,但是為什么打了二十多個電話都沒接?最后關機?他說:我不知道今天下午發生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是別把我當傻瓜。
她沉默不語。
這并沒有改變什么。她還是她,他還是他。唯一改變的是他給她打電話時,不會在關機,她看到他的電話會第一時間回過去。
兩人在一塊久了,觀點不同,導致意見不同,導致矛盾增加。在賺錢方面,她有意無意的一句話,就能讓他發奮很久。那是他的自尊,受傷次數多了,意外的發生也難免了。
過了大半年,他選擇了另謀高就。她還是一個人在辦公室,想干嘛就干嘛,沒有約束,正是她想要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