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記憶就是一座城市,時間腐蝕著一切建筑,把高樓和道路全部沙化。如果你不往前走,就會被沙子掩埋。所以我們淚流滿面,步步回頭,可是只能往前走。
沒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豬頭拼盡全力想要一直追趕著出租車,最終卻也只能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面,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愛情越走越遠。讓所有人紅了眼眶的劇情,我更多的情緒是心疼,心疼在愛情里不懂得相知卻拼命相愛的人們。
豬頭從一開始的壓著快要崩潰的感情輕描淡寫的說著要幸福啊要開心啊,循序漸進的急切的近乎懇求燕子要開心要幸福,出租車的加速讓豬頭真切的感知到了已經抓不住的愛情,到最后情緒的大爆發,大喊著“燕子!燕子!沒有你我怎么活啊!燕子!燕子!你帶我走吧燕子!”
我控制不住自己眼淚了,想起那個時候那個夜晚的自己。異地的相見不是終于在一起,而是再也不見的告別。走在陌生的城市,走在只有他的城市。一場專門用來說再見的舞臺,卻沒有能夠好好完成。
當你不得不離開的時候,卻望著那個你曾抱著擁有過他的背影的時候,才能真實的感受到無力,分崩離析后,你爆發,癲狂,吶喊,乞求,最后悵然若失。
那時候,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只有我信任她,所以她也相信我的姑娘終于回來了,可是,她的歸來不是為了說我嫁給你,而是說了我要離開你。
我沒有像豬頭那樣,對著你說,帶我走吧;我沒有像豬頭那樣,對著你說,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沒有像豬頭那樣,對著你說,沒了你,我可怎么活。是啊,沒了你,我可怎么辦啊。是啊,我把你當做全世界,可是你卻只是一個說走就走的過客。
我多想站在那一天的天空下,和今天的自己,一起對你說,我愛你
茅十八羞澀地說,鼓搗了一個多月,我把導航儀的語音文件全部換掉了。
茅十八跪在荔枝面前,說:“荔枝,你可以嫁給我嗎?”
才一句話,后半句就哽咽了,那個“嗎”字差點兒沒發出來。
茅十八一邊抽泣,一邊說:“荔枝,你可以嫁給我嗎?荔枝,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沒有茅十八的才華,我做不出擁有自己聲音的導航儀。
可是,我一樣的想要全世界都知道我愛著你。
是茅十八的聲音:
“荔枝,你又到稻城了嗎?這里定位是沖古寺,我向你求婚的地方。
“荔枝,我在想,當你聽到這段話的時候,是我們結婚一周年呢,還是帶著小寶寶自駕游呢?”
聽著導航儀里茅十八的聲音,我的眼淚涌出眼眶。茅十八已不在,而你也離我遠去。我再也聽不見你說愛我,我也再也無法告訴你,我愛你。曾經那么遠,回想起來,卻好像在昨天。不舍得只是用來回憶,更不舍得把它們忘記。
或許,我們這一別也許真的就再也不見。你,是我拗不下的那根枝條;你,是我在最美的時光遇見的最美的人。一個人厚著臉皮沒羞沒躁的去愛著另外一個人的概率只有一次,而你就是我百分之一百的概率。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么倔強,現在也不那么遺憾。
“我贏了,你就做我女朋友。”
“我贏了,你就掛著我是白癡的牌子游街。”
那一起在校園電臺主播的日子;撞了二十萬的車非要給五十萬的又蠢又感人的事兒;天臺上演著他們過去的一點一滴;都是他們生命中的唯一。他們或許還都愛著,但他們已經分開。
她講的故事出賣了她,出賣了她還愛著他的事實,接通了的電話,對方的沉默讓她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面對陳末的沉默,小容無言應對,臉頰的淚痕輕輕滑過,卻倔強的抬起頭。她冷淡又失望,壓抑著說不出口的我愛你,還愛吧,只是已經成熟,充滿理智,沒有未來的遠方,保留自己最后的那一點倔強,忍痛放手吧。
年少的時候我們不懂愛,不懂得好好經營,也不懂得好好珍惜。
我忘不掉大雨天在陌生的城市,你安頓好發脾氣的我,風雨無阻全程跑著給我買藥;我忘不掉你去拜托熟知的老師做一頓可口的飯菜,只為了給遠在他鄉的我過一個開心的生日;我忘不掉在海上奔馳著的輪船上,你摟緊我告訴怕水我別怕,你說有你在;我忘不掉在我確定你說了要分開之后,便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
年少的倔強和任性讓我揮霍了太多我們之間的愛,現在,我終于明白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消失于人潮之間。如果當時我們沒有那么倔強,現在,你還會在嗎。
我會在世界的終點等你
兜兜轉轉了一圈,幺雞讓陳末重新找回了自己,他在電臺里說了一遍又一遍這世間最美的情話“雖然你只是幺雞,是最小的一張牌,可是如果沒有你的話,就胡不了十三幺”;他在弄丟了她之后,全部的聽眾為了幺雞打起了雙閃,替他表露了他的感情;他在他們一起采風的地方,堅持了一年又一年,終于,他還是原來的模樣,他也終于等來了那個她。
只要是個喜劇結局,過程你讓我怎么哭都行。無論一路上遇到了多大的風,碰上了多大雨,只要有愛作為保護我們的屏障,我們是不是就能夠不分開。陳末終于在這一天等到了他的幺雞。我們都是這宇宙間最渺小的生物,可是,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啊。那么,親愛的你,你還會回來嗎,在世界的終點,有你嗎。
○結○
在過去的歲月里,我們都以為能夠擁有一個人的全世界,然而世界告訴我們,我們已路過。或喜、或怒、或哀、或樂,都將無法分享無法感同身受了。我希望有個如你一般的人。如這山間清晨一般明亮清爽的人,如奔赴古城道路上陽光一般的人,溫暖而不炙熱,覆蓋我所有肌膚。由起點到夜晚,由山野到書房,只要最后是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