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是一個女孩子,人如其名,長得嬌艷如花蕊。她皮膚白皙,個兒不高,身材小巧玲瓏,從小倍受父母寵愛。蕊有一個哥哥,叫平。平如同他的瓶子一樣普通平常,為人忠厚老實不善言辭。蕊從小是嫉恨他哥哥的,南方的小城大多重男輕女,她覺得父母更愛哥哥一些。其實,若要論寵愛,蕊得到的更多一些,她不但長得一張娃娃臉,小嘴兒說話也很甜,父親尤其很喜歡她。蕊成年后,還經常在父親懷里撒嬌,相比之下平就木訥多了。
高中畢業以后平上了一個普通的大專,畢業以后就做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會計。蕊考上了一個三本,三本的學費自然是不低的,她學的又是心理學,一直以來還經常參加各種培訓講座四處游玩,每年寒暑假回去都是坐飛機,四年下來也花了十幾萬。
平畢業以后就在家鄉那個五線城市工作了,做著一份普通的工作,拿著一份普通的薪水,本也是一個普通的人,也安于這普通的生活。蕊畢業以后就去做了銷售,天南海北到處跑,也輾轉換了幾個大城市。在大城市的時候,她羨慕小城市的安逸慢節奏,在小城市的時候,她又羨慕大城市的燈紅酒綠,開放與包容。蕊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孩子,她是不滿足嫁一個普通的人,相夫教子。她一直想嫁一個高富帥,既要在經濟上滿足她,精神上又要絕對的自由。這樣的男人自然是很難找,慢慢的蕊過了三十一歲了,依然沒有找到合適的男朋友。于是,她決定去大城市發展了,或許,大城市機會更多一些。
在這期間,過年和哥哥結婚,他也沒回過家。早些年,那個四線城市房價才兩千多一平的時候,她的父母買了一套150平的房子,他們一家人在一起住著,不過這房子寫著平的名字。蕊的心里一直憤憤不平,兩個孩子,憑什么只寫哥哥的名字,這不是重男輕女嗎?這樣的家庭有什么好回的。仿佛她在報復父母一樣,過年不回去,重要的事情也不回去。期間,哥哥結婚,父母親自來上海接她,她也拒絕參加她哥哥的婚禮。這個小女兒也是被寵壞了,每次跟父母發生矛盾和沖突,從來不低頭,結果都是父母過來哄她。久而久之,蕊被寵愛的自然是有恃無恐了。
在上海也有一段時間了,她依然沒有釣到金龜婿,自然也是有些喪氣的。蕊對男人要求太多,高富帥,偏偏自身條件也擺在那里不是高富美,性格中又嫉妒算計平時與男人相處不肯吃一點虧。以前談過一個男友,還算不上高富帥,只是家境還算殷實。蕊與這個男生約會有半年之久,每個周末也都出去玩,蕊沒有買過一次單。他們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蕊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也就邁不開腳步,那個男人自然也很識趣地給她買了。后來到了見男方家長的時候,婆婆也是個很精明的女人,覺得蕊太算計她兒子了,于是他們分手了。
現在蕊的哥哥結婚了,小侄子也降生了。蕊有了極大的危機感,那個家還是我的家嗎?平白無故的多了兩個人,哥哥的老婆和孩子跟我有什么關系,憑什么都在我家住著。爸爸媽媽那么偏心,把房子寫著哥哥一個人的名字。蕊越想越不開心,于是趕回了老家那個四線城市。回到家蕊大鬧了一通,要求父母在房產證上加上她的名字。父母有些為難,這個兒子從小到大老實巴交,也沒花家里多少錢,掙得也不多。把房子寫了兒子的名字,他們老夫妻兩個人跟兒子兒媳一起住老了也有個照應。女兒從小到大都寵著,念書也花了不少錢,工作以后也是時常入不敷出,經常需要父母補貼一些,這房產證加名字著實讓他們兩很為難。
蕊見父母不是很愿意在房產證上加他的名字,很是生氣。小侄子剛生下來,嫂子還在坐月子。可是她覺得這一切跟她有什么關系,平白無故來一個女人跟一個孩子,住著她家的房子,使得她更像一個外人。她實在不能容忍這種情況的發生,她跑到他哥的房間,將房屋里東西都砸了,將她哥嫂攆了出來,自己住進去了他哥的房間。可憐的嫂子和未滿月的孩子被嚇得哇哇哭。這樣一通鬧下來,家里自然是雞飛狗跳。后來父母好說歹說沒用,就直接到了分家產的地步。這個150平的房子給了兒子,另外兩套小門面房給了蕊。蕊這時才覺得心滿意足,急急在家辦了過戶手續。
辦完這一切,蕊動身去上海,她哥哥跟她說希望她以后永遠不要再踏進這個家門。
都說一兒一女好,可是如果真的養了這樣一個女兒,還不如不養呢。養老指望不上,父母尚還健在,就趕著來分家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