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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痛來自我一不小心的
沖動,結果老樹
做了一整夜的夢,醒來
已經是寒冬,花香
早在一條曲折的路
凋零,而蟬到了泥土深層里
去鳴,所有動物都
暫時失去生命,只有我
這個活著的影子
還能感受到寸斷的疼痛,來自
發瘋的風,也來自記憶中
不會霧散的朦朧。
好像我是花莖,撐托起
夠不著的天空。沒有
一種感受能轉化成為
失落時的沉重,泥土上的腳印
深刻了陌生人的心情,只有
變態的野狼在勘尋
哪里有夜景,哪里有
不太寒冷的夢。
綿延的山峰有時候
也會耳聾,聽不到消失的生命,
感受不到好多顆欲死的心靈。
而雪片和雨水有了醇正的
友情,于是土壤
安然進入夢中,流淌的小溪
把自己冰凍,成為一顆
倒下的老松,用筆直
詮釋自己一生的噩夢。卻用
下輩子才有的輕松,和今世的命運
互相嘔吐或者歌頌。反正
來來去去都是一種夢,留下的是
一種碎裂的完整,糊涂的
清醒,頭昏腦漲時候瞇著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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