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外,看著里面的人熙熙攘攘,才發現人與人相處的時間,遠比想象中短。
故事的開頭,應該從酒開始。一幫熱愛生活的人,總是舉著酒杯,說酒苦,但沒有生活苦。比如每天都在苦惱家里如果拆遷會賠多少的阿寶。
阿寶是那種地地道道的轉究狼,我都能想象出他將來生活的模樣。在冠亞城市花園頂層養著一片花草,每天傍晚時分坐在藤椅上,看著眼前長勢喜人的花花草草露出老母親笑容。一邊嘴里念叨著“可以可以”,一邊手伸到旁邊的冰桶里拿出一瓶科羅娜,也許是百威,邊喝邊掰著手指算日子。“恩,再有兩天,東山的朋友就到了。”
于是兩天后,從寶洲路KK金總店樓下走過,除了馬路對面的殺豬聲外,應該還依稀能聽到“年輕不虧欠,你和我預見……”的Rap。如果時間湊巧一些,還能看到阿寶摟著遠道而來的東山朋友,對他說:“我又剛認識了個東山的朋友,也是很豪爽。跟你一樣。”但是反反復復基本也就這句話了,畢竟那時候阿寶的小腦應該萎縮得差不多了。
有的人出現在你的生命中,是要向你展示你沒有選擇的人生是一種什么樣子,讓你不至于總是耿耿于懷于不試著在那條道路上往前走幾步。而有的人,是來告訴你有些生活如果在你出生時沒有,以后基本也不會有了。老甜大概就是這樣的人。
據傳這是家里有四個圈圈的人,時不時地就由她家里的司機開著四個圈圈送她上班。而她生活中的苦,就在于每個月她都要背著麻袋到處收租,這種苦主要體現在身體上。但這些都是據傳啦,畢竟少有人真的見過。
曾經某段時間內,新入職的同事都會有一個同樣的疑問:我從照片里看到公司有個超超好看的小姐姐,來了怎么沒看到,是不是請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林被先笑為敬。老甜是那種拍照兩分鐘,P圖三小時的選手。每次一發與她合影的朋友圈,底下就一堆人再問她的聯系方式,這誰受得住?
不過雖然是照騙選手,但她的甜是真的,泉州第一甜,這是蓋過章,認過證的。既然有些生活在出生時已經沒有了,那就也不用過于抱怨。不然可能就在你低頭埋怨的時候,擁有幾座茶山和采沙場的阿英,就會把你的酒杯偷偷倒滿。
阿英總是問她的客戶是要濃香型還是清香型,但如果你問阿英,她會告訴你她要醬香型!剛進公司時,就聽聞了阿英的傳說,公司男女老少里,就她最能喝。而當見過她的朋友后,便能明白她的海量源自哪里。
阿英什么都好,就是桃花運一直不太好。她身邊總不乏看似熱情為她介紹對象的三姑六婆,但是所介紹對象卻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要么網戀騙稿,要么直男癌晚期。到底是我家阿英不夠可愛,還是他們全都喝多上了頭?
希望有一天英姐可以在群里說:老娘等的人已經到了,桃花你可以不用開了。而且這一天能早點。
飲食男女,燈紅酒綠,彼此之間或多或少都帶點渣。東山海王卻是少有的例外。名字帶著海王,卻是我所認為一點都不渣的一位。對,他就是前面那位來自東山的豪爽朋友。東山海王江湖人稱菜菜子,喜歡唱、跳、Rap和籃球,是國產翹臀代表。
他說算命的算過,他這輩子會娶兩個老婆。第一個是天后,已經在家里了,他在等第二個。所以每次我們以他們兩口子為模范夫妻,說他是好男人的時候,他總是很生氣。他總是回懟:不要給我挖坑,我只是沒有遇到喜歡的,不然我也不一定不會動心。但事實是,在酒吧里,他總是一次次推開主動貼上來的小姐姐們。
如果真的注定要娶兩個老婆,那希望他屁股能一直翹吧,不然早晚會被來自三明的小老塞取代。與東山海王翹臀的Q彈不同,小老塞的屁股勝在肥碩,剛好是海王喜歡的那款。以至于有很長一段時間,兩大臀男濃情蜜意夫唱婦隨,搞得阿寶很是吃味。“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難道我就不配有姓名?”阿寶獨自一人在樓梯拐角抽煙的時候心里大概就是這么想吧。不過阿寶也不愧是阿寶,一段時間后就又扳回一局。只是這背后屁股又付出了什么,有誰知道呢?
小老塞入伙最晚,輩分最小,本該只有謹小慎微的份。但因為是話事人出身,以前負責調解社會事,反而野性大,像脫韁藏獒,不好馴服。與大部分職場人未解難題是下班吃什么不同,他每天思考的是:這幫傻X又約我了,今天我該用什么借口拒絕呢?拉肚子?昨天用過,今天再用就有點假了。
也許小老塞本質上就是一只被江湖上打打殺殺耽誤了的鴿子精,不然怎么會總是說鴿就鴿呢。像11號技師一樣,就一直被廣告行業所耽誤。11號技師原花名賴啊肉,人好腿長瞇瞇眼。如果跟她說話,發現她閉著眼,請相信她并不是睡著,而是因為那已經是她所能睜開眼的最大程度了。
賴啊肉跟我是同一天入職。據她事后提起,入職那天我剛好走在她前面,她看著我流里流氣地走進公司大門,心里喵喵喵???這也是同事?合同還沒簽,那我現在可不可以轉頭就走?
當然她權衡一番后沒走,而且還賊雞兒慘地成為我的搭檔。也許是因為我的顏值也許是才華,反正她最初辭職的念頭后面再也沒出現過。后來我才發現,在除了外在之外的所有審美上,她跟我最接近。對于美好的事物以及背后的情感共鳴,我們保持驚人的一致。同時,我一些難以用文字解釋的梗她也總能更快接住,而她也總能甩出我覺得有趣愿意接住的梗。
所以當她跟我說:“你再也不會遇到同樣的我們了,但會遇到別樣的她們。帶你喝最烈的酒,蹦最晚的迪,約最靚的妹紙。我們也只能陪你走到這了:”雖然當下我開玩笑地回應了,其實心里早已傷心欲絕!
某些人和事,哪怕是路邊的風景,可是只要看一眼,依然會讓人覺得很美好。他們是這樣,網紅臉(小白)和大長腿小姐姐(小黑)也是這樣。
與網紅臉和大長腿小姐姐算是真正相識于萍水相逢。她們不僅人美,在酒場上的殺力更是高得可怕。作為對手,她們讓人害怕,作為隊友,卻讓人心安。當然,她們酒場殺力的體現各有不同,網紅臉小姐姐以游戲技巧技壓全場,大長腿小姐姐以酒量讓人絕望。
不得不說,像小白這樣有點酒量,玩起游戲來還賊6的小姐姐不欺負自己欺負別人的時候,看著真挺爽的。小白是年齡最小的,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依然抱著“天真”的想法。看似很傻,何嘗不是一種勇敢。這種勇敢很多人曾經都有過,只是后來失去了而已。所以每次看到她,我都會覺得年輕真好。真好,總有人正年輕!
所以對于她,我是由衷地希望歷遍山河后,她仍覺得人間值得。至于小黑,可以說是另一個極端了。與小白更多靠技巧取勝不同,小黑更擅長一力降十慧,以勢壓人,神仙酒量讓她有這樣的底氣!
更早之前,小黑是個宅女,總會用香奈兒噴滿整個房間,整日的不出門,白白浪費了一雙大長腿。其實有件事情我從沒跟她提過,她是極少數我遇到眼里有光的人。這種情況,我只在另一個人身上見過。當下之所以沒說,是因為太過突然,一時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后來知道怎么形容,卻也不知從何提起。她最不喜歡我跟她裝X瞎雞兒拽文了,但是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咯。當時我心里沒說出口的話是:滿眼余光都是你,億萬星辰,猶不及!
還有一件小事,想必她們也都沒注意。那一次分手局、離別酒玩到最后只剩我們仨的時候,她們點了一首分手快樂,說是特意唱給我的。那是我唯一安安靜靜聽她們從頭到尾唱完的一次。小姐姐們,人生第二美好是相遇,第一美好是重逢。
有時想想,我真的太難了。
最后一個人,本來是不想寫的,因為我覺得所遇男女萬千,她和我最像,那就無需說太多。只是最近彼此身上發生太多事情,所以就放在最后一位吧。接頭暗號是“顏值巔峰第一日”看到了她應該知道的。
“世事流轉無常,愿我們所信仰的,能夠確保我們面對世故炎涼、時光洪流依然堅若磐石,永不退轉。”不然如果少了她這樣的人,我會覺得很寂寞。
最后:
其實我酒量真的不好,特別你們倒的酒,總是讓我更上頭。有些人之間,注定只要相遇就是對的。如果還能重逢,就是最好的。
只是一直以來我也認為,縱然我喜歡你們三千遍,也有說再見時。就像我再喜歡《生活大爆炸》,它也在第十二季與我說“不再見“。相比而言,我們已算幸運,畢竟還存在那個“萬一”。
只是最近有些人跟我說了些話,也讓我開始反思。結論尚未得出,不過或會改變。還是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包容我的任性,原諒我的“無心之過”。
按照慣例,此處應該有一句煽情的話語。那就用《生活大爆炸》最后一季里,同樣任性同樣被包容的謝爾頓在諾貝爾獎現場的發言結語作為結尾吧:
如果我不是你們值得的朋友,我很抱歉,但請你們相信,我一直以自己的方式愛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