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第二個十年了

昨晚做了一個夢,夢里回到了中學時期,那天的太陽格外耀眼,我在她的課桌中塞了好多的零食......

初見她的第一眼,我并不知道這一眼我淪陷了十年,甚至更久,我一直跟在她的身后,陪她打鬧,陪她游戲,偶爾,我也只能遠遠的看她。我成績不好,時常犯錯,時常需要她幫我收拾爛攤子,我以為我可以陪她很久很久,可以讓她看到我所有的好,可以和她修成正果,可是,在愛她的這條路上,我時常搞砸很多事情。

初三那年,隔壁班拆分了好多同學到我們班,我以為我可以從她人身上找到其他的感情來借此忘記她,我開始在班級里搞事、開始和老師發生爭執、開始不在意她、開始不再跟她說話、開始遠遠地躲著她、開始煩她...她好像也感覺到了我的疏遠,不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說話。有天早自習,她帶領我們讀英語單詞,當她緩緩走到我身邊時,我隱約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刀痕,我有些心疼,但我無法告訴她,我只能拿著玻璃片在手臂上劃下了和她一樣的痕跡,我以為,這樣我就能懂她,她仿佛也注意到了我手臂上流下的血,但沒有止步、沒有說話、沒有表情。從那刻開始,我才知道,我從未真正的放棄過她,借別人來忘記她不過是我的片面之詞;可是,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和她搭話,我開始為我之前傷害她的事情后悔,開始找同學幫助我祈求她的諒解,但都于事無補。

后來,一次晚自習,我又和老師產生了矛盾,一氣之下沖出了教室門,她作為班長出來找我,在學校的后墻旁我看見了她,我跟到她的面前,她明顯嚇了一跳,隨后,她拉著我的衣服執意要帶我回教室,我甩開了她緊緊抓住衣角的手,強行吻了她,我感受到了她的掙扎后放開了,卻又緊緊的把她攬在了懷里,開始說著這些年里所有的喜歡和心酸,她好像有淚水滑落在我的手心,有些滾燙。之后,我跟著她走到教室門口,她進去,而我低頭跑開了,身后的教室傳來陣陣哄鬧聲伴隨著老師聲嘶力竭的“安靜”......我好像做錯了什么......

高中,我們分隔兩校,周末偶爾也會出來聚聚,但都鮮少能看見她,我好想她,好想見她,可我沒有身份,我看著她越走越遠,我開始追不上她,以前,我可以遠遠的看她,現在我連背影都收集不到了,我開始意識到,之前做的事是不是錯了,是不是那次親吻讓她漸漸遠離我,我想道歉,可我找不到她了。

大學,她去了武漢,我職高畢業后就開始工作了,我已經沒有了她的消息,算算看,她大一這一年,是我喜歡她的第七年了,我時常會看到她在朋友圈更新的動態,看到她交了新的朋友,我也替她開心;看她吃了好吃的美食,我也想去嘗嘗;好多次,都想打開聊天框,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她是不是忘了我,是不是還因為曾經的事恨我;我怕我的消息會讓她想起我,然后刪了我,這樣我就再也無法得到她任何的信息了。

我只能繼續當一個偷窺者,默默關注她的生活。

她大學畢業,去了上海工作,她好優秀,這一年,距離我喜歡她也有十年之久了吧!曾經的初中同學,好多結了婚,有了孩子,我好像還停留在原地,不肯離開半步,我怕她有一天突然回頭,看不見我了,朋友們都讓我放手,我也知道,現在的我早已配不上她,她勇敢、堅毅;我膽小、懦弱,從一開始,我就是配不上她的。

有一天,手機彈出一個對話框,好熟悉的名字,是她!!!我欣喜、激動,一瞬間解鎖回復她,才發現她只是簡單的問候我近期狀況,我好想把這些年的思念告訴她,但似乎有些唐突,只能回答她簡單的問候,隨后,我跟她道歉,跟她聊起過去做過的荒唐事,她卻云淡風輕表示忘了,“忘了?她怎么可以忘了?她怎么能忘了呢?她應該恨我呀!”這樣至少我還能一直在她的心里啊,她忘了?之后又要如何回憶我,我要如何再得到她的原諒。我開始說著以前課桌里面的零食,寄出的表白信,書本里的小字條,還有廣播里放的歌;都是年少的我為了喜歡的姑娘做的事,只是有些被我搞砸了。

高一那年,你在QQ里面回復的那句“天真歲月不忍欺,青春荒唐我不負你”,我當時不懂詞外之意,現在才明白,是不是已經晚了,當初,是不是你也喜歡過我,只是我不懂你的喜歡和在意。圣誕節你抱著蘋果在校門口等我,卻沒有等到時,是不是就已經決定了從此以后不再聯系,我在想當時會因為什么事情沒去見你,不應該什么事情都沒你重要的嘛?可是我好像又做錯了....

我做了太多的錯事,也因此錯過了你,你是我走過那么遠的路,遇到的最好的人,也謝謝你出現在我的年少里,足以驚艷我整個青春。

如果再重新遇見一次,我還會在那一年,第一次見你,就毫不猶豫的愛上你,我一定會陪你走好遠好遠,絕對不惹你生氣,不做任何一件錯事,當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和你并肩前行,這樣,我是不是也會有些許的機會,有個身份陪你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現在,我交了新的女朋友,我打算忘記過去,從某種程度上也是在慢慢放下你,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再會有可能,所以我不在想去叨擾你的生活,當了十多年的偷窺者,我打算為自己活一次了,我放棄你了,我現在想要好好對身邊的人,我時常覺得她有些像你,可卻并不是你;我時常把自己困在回憶里,而忽略了身邊的人;我拼命地抓住過去想要折磨曾經不懂事的自己。

疫情嚴重的那年,我時常拉你一起打游戲,你帶著你的朋友,說說笑笑,游戲里你還是曾經的樣子,活潑、愛笑,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玩游戲也那么厲害,你甚至可以一個人保護你的朋友和我,我有些嫉妒,我好想成為他,我也好想和你一直聊天,打趣生活,吵吵鬧鬧,可是,我卻找不到任何一個開口的理由,只能默默在你的身后,生活中是這樣,游戲中也如此....但能以這樣的方式進一步了解你的生活,我也好開心,好滿足。

后來,因為女朋友,再加上我打算放棄你的決心,我開始不再登錄游戲,我好像徹底離開了你的生活,包括你的聲音我也無法聽見了。但是,你依舊愛發朋友圈記錄你的日常,我時常慶幸,你沒有刪除我,我還可以在夜深人靜時繼續關注你的一切。我覺得我有些對不起我的女朋友,我好像已經很克制自己不去想你,可是我忍不住,我開始恨自己,恨自己當初的懦弱和不勇敢,恨自己現在的不果斷和不決絕。我開始不斷地做夢,夢里全都是你,你的樣子,你的聲音,你的背影,從清晰到模糊再消失不見,我拼命地抓,卻什么都沒有,夢里,你常常對我笑,用直尺追著我打,捏我耳朵叫我認真做題,我時常做著做著就哭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是夢,所以不再想要醒來。

高中時《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大火,電影里,臺北發生地震時,柯騰對沈佳宜說“你相信平行時空嗎?也許在那個平行時空里,我們是在一起的”;我比誰都希望這個世界上有平行宇宙,或許在那個平行宇宙里,現實中的遺憾可以得到滿足,錯過的人可以再次相遇,做錯的事情可以再次得到原諒。

沒有結果的暗戀,只需開了花,顏色就是絢爛的,見解了那道絢爛,我的青春,再也無悔,追逐過這樣的喜歡,我就能獲取無與倫比的勇氣,在摔倒時,吹拂傷口,而后從頭站起,只是那時的我年少、輕狂,不懂得珍惜這些,被所謂的個性,把你我拉得好遠好遠。

近幾年,穿越劇越來越多,我也好希望這樣荒唐的事發生在我身上,知道是荒唐的,但還是想要奢望,若真能回去,我不祈求改變什么,我也不奢望我們可以在一起,我只想回到初三畢業的那天,我穿過所有的同學,徑直走到你的面前,說:“我們可以是一輩子的朋友嗎?”可是,這個世界上仿佛只有遺憾才能讓人銘記那么久,讓人一直處于回憶中,不肯走出來,我要如何把你一直鎖在我的記憶深處,不被別人打擾,不許自己提起。

不知不覺已經寫了那么多了,可這些字表達不出我對你任何的思念,這些字仿佛都很冰冷,可我的思念卻很炙熱,一步一步把我拉進了塵封的回憶里,閉上眼,往事一幕幕浮現,我才發現距離和你上一次聊天,已經過去一年之久,我好像真的在認真生活,努力忘記你,只是夢里還是有你的影子,打開朋友圈,又看見了你更新的動態,還是那么陽光,歲月并沒有在你的臉上留下絲毫痕跡,卻把你襯托得越來越漂亮,你好像瘦了,記憶中你是一個臉上肉肉的女孩子,但是照片中的你瘦的太多了,是生活太累還是工作太辛苦,或許都不是吧,我希望,不是,永遠都不是,我只能從手機看著你的照片,眼神從清澈到渙散。

這么多年,一直沒有看你官宣男朋友,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像你曾經說的那樣永遠當一個貴族,還是你把男友保護的很好,不肯向不熟悉的人透露一絲一毫,我希望,你未來的他足夠的愛你,疼你,保護你,不會讓你在愛里受到一丁點委屈,我終于要把你成功推出去了。這些年,從某種意義上,我從未得到過你,可是真正想要放下時,卻心痛到無法呼吸。假如,我的愛化為一份記錄的書信時,我希望它存在的意義就是,每個知道這個故事的男孩女孩,都能從中吸取教訓,不要做任何傷害她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讓剩下的歲月都只能活在無盡的回憶中。我希望,到最后,她不經意看到這封信,想起我時,會覺得:“當年喜歡著她的我,那時候的她,幾乎無時無刻都在在發光呢!”

今天,寫完這封信,就代表著我與過去真正的道別了,我要向前走了,這次真的不回頭了,我也該抬頭看看身邊的人了,不能再辜負別人了,不然以后她知道了,會覺得,我這人原來也不過如此,我的喜歡,原來也如此廉價。

你說,我們還有機會遇見嗎?會以怎樣的方式遇見呢?從高二開始,我們就沒有見過了吧,想想,已經九年了吧,我還有多少個九年呢,我時常想,要是在過年回家路過你家鄉的小鎮時能夠遇見你就好了,可又想,要是真的遇見了你,我該說什么,回憶會不會全部涌上心頭,壓得我喘不過氣,可是,在相見的路上,我們總是那么的默契,避開了所有的機會。偶爾同學聚會,我也見不到你,你不是班長嗎?不應該你組織聚會嗎?可是為什么,每次都不是你,人群中,我再也收集不到你的眼神了,你的瞳孔里再也沒有我的影子了。今后,你會成為別人獨特的女孩,別人的新娘,別人的母親,別人的一切,只是跟我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了。十多年前的初見,一直牢記了十多年,從幼稚到成熟、從陌生到熟悉,很慶幸遇到的是你,很遺憾不能一直都是你。書中說,年少不能遇到太驚艷的人,不然往后的歲月將會一直活在她的時光中,就算遇到其他更好的人,也覺得都不如她,起初,我覺得書中都是騙人的,時間會撫平一切,包括感情;而現在,我不得不信,因為我就成為了書中的一人,后來遇到的人,個個都像你,個個都不是你,不如你;我往后的生活中,再也沒能遇到像你那樣一眼就誤終生的人,只一眼都沒有,我活在了有你并不能再相遇的世界里。

這十多年,我不停的換地方、換工作,努力賺錢,想要有一天可以和你頂峰相見,可是漸漸發現,不管我多努力,我都只能仰頭看你,我永遠無法跟你處于同一水平線上,你成了我這一輩子都無法伸手抓住的人,我好想告訴你,讓你停下來等等我,等等這個永遠被你落在后面的我,可是回過頭看,我們之間除了同學這層似近非近的關系,沒有其他的身份了,我又憑什么呢?

我一次又一次勸自己放下,可每次喝醉酒,眼前晃動的人總是你,在我每一次拼命去忘記的時候,你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喚醒我塵封的記憶。

那晚,我控制不住自己,打開了許久沒有打開的對話框,發出了許多沒敢發出的問候,我以為你會不理我,甚至可能拉黑刪除我,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每一句都回了,字字都點到為止,沒給我絲毫的幻想,我開始追問你近期的情況,什么都涉及了一點兒,但是好像什么也沒有問到...我知道,我在你的生活中已經可有可無了。我開始找朋友不停的喝酒,一天、兩天、一周、兩周、一月、兩月......朋友們都勸我,”可以了,十多年的時間,已經可以了,你還要拿多久的時間去回憶她?“,是啊,我還要拿多久的時間才能夠逐漸不回憶你。可這些年里,我也在拼命忘記你,努力的生活啊,可時間總是在跟我開玩笑,看我被回憶糾纏得苦不堪言卻依然不肯放過我絲毫,是我曾經傷害你的事做得太多了嗎?所以讓我往后得生活永遠活在自責、痛苦與思念中。

我現在甚至不敢在你的生活中留下一點點痕跡,我偷偷看你的朋友圈卻不敢點贊,我悄悄訪問你的空間卻只能無奈的刪除訪客記錄,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出現就要變得小心翼翼,我也記不清了,你說,會不會有一天,在不經意之間,我就真的放下了。

去年,七夕情人節,我看你發朋友圈祝福自己離領退休金又進了一天,算算日子,我已經五六年沒跟你說過生日快樂了,不是我忘了,你的生日我永遠都不敢忘,我也好想以朋友或者同學得身份祝福你,我也好想送出我精心準備的禮物,我更想每年都在凌晨12點準時陪在你的身邊,可這只能是我想。我不敢用任何的理由去打擾你現在的生活,哪怕是生日所謂的祝福,越長大,越覺得在你面前我就像一個小丑。不是都說好,寫完信就放下你嗎?為什么回憶越來越洶涌,你占據了我生命的十多年,我不確定之后遇到的人,我還愿不愿意去花十多年,默默的陪伴,我也不確定說放棄是不是真的可以忘記,我更不確定,這十多年會不會更久...我真的藏著好多的話想對你說,我昨天看了什么電影;我今天上班又遲到了;我中午又吃了不太好吃的外賣;我門前的桂花又開了;你桂花過敏現在還嚴重嗎;你的城市桂花多嗎,會不會傷害到你的皮膚,讓你難受;今晚的月亮好圓啊,我在月亮下面喝了點小酒又想到你了,我沒有喝太多,我不敢喝太多了,我在想,你以后結婚了,婚禮上,有沒有我的一席之地,讀書時,你問過我,要是有一天你結婚了,要我包個大紅包,我直接撇過臉說“想得美,我可是要搶婚的人”,是啊,當初我說,要是你結婚的對象不是我,我就要去大鬧婚禮,把你直接帶走,當時我還說“要是以后我娶不到你,換你娶我也行”,當初只要是你,以哪種方式在一起都沒有什么關系,現在,只要是你,以哪種身份去陪伴我也都可以,我當時真的只想陪著你,我甚至把將來的生活都想好了,可你,始終沒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奮不顧身的機會,或者給過,只是我錯過了;錯過你了,是我的錯......

現在,快三十了,我沒有了當初喜歡你的勇氣,我只想平靜的過完接下來的一生,我不敢結婚,我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或許是等你先結婚,先看著你幸福了,我才能拋下一切,我才能徹底放手,我不敢先結婚,我怕后悔,我怕辜負現在身邊的人,我怕一步錯步步錯,我怕揭開面紗眼前的人不是你,我怕喝醉酒后紅著眼說“這輩子我沒有娶到我最愛的人”,我怕婚后的生活處處都有你的影子卻處處不見你,我怕活成我最討厭的人。

我跟現在的女友講起過你,女友說想見見你,想見見這個把我困在回憶里的你究竟是什么樣子的。可我在現實的生活里,怎樣都尋不到你,女友也是一個很棒的女孩子,她尊重我的過去,接受我無盡的思念卻還愿意不離不棄陪伴我,你說,我是不是不該辜負她,可是,每當我要重新開始時,你就悄無聲息跑進我的夢里,攪亂我所有關于你的回憶,醒來后,我又要靠著往事重新整理,再把回憶藏進腦子里,這日子要從什么時候才可以真的抹去,這輩子怕是不能夠了吧?

22年,你跟你的親戚朋友來了云南,離我生活的地方好近好近,我好想見你,我抑制不住自己,我想連夜就見到你,我想把這些年的思念都告訴你,但是,朋友們都攔住我,他們都阻止我,他們讓我不要打擾你,讓我好好過自己的生活,讓我珍惜眼前人,讓我放過自己放過你,可他們不懂,這十多年的喜歡已經生根發芽,思念隨著根、芽四處蔓延,無法再連根拔起,可他們依舊阻止我,他們不聽我說的任何話,我只能通過朋友圈了解你的位置,你去的地方,看到的風景,我突然好希望,我能是跟你擦肩而過的路人,這樣我還能看著你,直到背影消失在人海里。

朋友們都說我深情,可他們不知,我曾經也差點觸碰到了月亮,差點月亮就屬于我一個人了,可是我在伸手時卻因為手上的刺把它推得更遠了,所以,往后的日子里無論我怎么去抓它,它都步步后退,永不向前,我終于知道,那不再是我一個人的光了,它離開后,我的日子重回黑暗,盡管后來也有遇見太陽,可太陽的光太耀眼,我無法睜開雙眼,太陽還是比不了月亮的溫柔,也照不亮深處黑夜的我。

遺憾之所以成為遺憾,大概是因為再也回不去了,只憑懷念;大概我們每個人都有一段往事,它藏匿在那個不敢觸碰的“暗戀”里,一個拼命的尋找,一個想要逃往最能夠生還的地方,可最后的最后,找的人怎么也找不到,逃的人怎樣都逃不了。

我們窮極一生想要回去的過往,終成了心口的一點紅和那無法忘懷的白月光,命運就是命運,它從來不會垂憐任何人,一往情深終是自己騙自己的鬼話,感動的也只能是自己,只不過每每靜下來的時候,還是覺得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議,我竟然把你藏了那么多年。

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我們本該有后來的,只是我們走到了后來,故事里卻只有你和我,沒有“我們”了,后來我們依舊走著,只是不能并肩了,只能朝各自的人生追尋著,如果我的世界,你不曾來過,彼此天各一方,是不是歲月就可以靜好,抑或是你來了,從未離開過,是不是人生就可以不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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