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駿馬
自稱終身學習者,其實是一種無奈之舉。如果讓你一個人待在家里,你會做什么?打游戲、看電視,還是看書學習。我選擇后者,是權宜之計,以備不時之需。
我們明白,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一旦錯過某個好機會,不會過分生氣與懊悔。心里知道,這個機會不屬于自己,之前沒有做過任何準備。問題是,什么準備才被稱作有準備?如果沒有對某件事發生的預知,如何去做充分準備?是否,每個人都是那個對機會毫無準備的人?完全有可能。這樣看來,機會不是錯過的,是放過的。總有人勝任某個全新的崗位,即使暫時不適合,做著做著也就勝任了。那些與崗位毫無瓜葛的等待者,永遠得不到一個真正好的崗位。由此可知,其實崗位留給了正在它周邊努力工作的人,與那些毫無關系的旁觀者無關。
我就是這樣一位旁觀者,漫無目的的旁觀者。對學習的熱情空前高漲,但眼睛并沒有盯著任何一個崗位,一個行業。也就是說,我的學習目的和目標不明確。反思當下的行為,仿佛自己在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但我分明對一些事變得越來越清晰,對自己無知的狀態有了更清楚的認識。按理說,這不是一個中年人應該有的狀態,這種認識有點否定現在自己的意思。
當我重新拿起書,發現每個學科都那么陌生,每位作者都有精深的理論,卓越的成就。如同一個知識的拾荒者,任何一本書都能讓我如饑似渴抱上一整天。我懷疑過去的自己是怎么過來的,竟然舉著一顆蒼白的頭顱招搖過市這么多年。與人類浩如煙海的知識相比,自己的大腦就是一個掛件,隨風飄擺,不值一錢。這種真真切切的感受隨著學習的深入越來越強烈,它讓我反思曾經的自己為何如此麻木。
學習讓我看到自己的無知,看到知識的貧瘠。沒有成型的知識架構、知識體系,喜歡零打碎敲,熱衷自娛自樂。完全憑個人喜好在看書,寫字,沒有真正鉆進任何一門學科里。這種學習方式是一種自嗨式學習,沒有目標,沒有目的。時常用歌德的話安慰自己,“凡是賦予整個人類的一切,我都要在內心體味參詳”。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人可以做到,時間與生命都不會允許。
回想做過的事,走過路,都指向某位名人的名言或警句。反正名人說過類似的話,所以我們可以心安理得的做下去。是否,我們一直活在某個名人的名言名句里,或者某句名人名言左右著我們的四肢,支配著我們的行為。每個當下做出的決定和付諸的行動,一定來自內心的某個聲音,正是在內心聲音的指引下一路走到今天。沒有一個好辦法去驗證這個聲音的好與壞,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自己辨識這個聲音的真與假。誰也無法真的聆聽過別人內心的聲音,每個人都有一堆嘈雜的聲音等著趕去平息。
馬斯洛說:“向最好的研究對象學習。”挖掘自身優勢,最大化發揮自己的特長,把熱情投入到你最喜歡做的事情上,你將從中獲得更多的幸福感。德魯克說:“唯有依靠優勢,才能實現真正的卓越。人不能依靠弱點做出成績,從無能提升到平庸所要付出的精力,遠遠超過從一流提升到卓越所要付出的精力。”也就是說,當你利用大多數時間去發揮優勢,你就能做出成績。
如果兩位大師說的是對的,那么向書本或書本上的牛人學習就是正確的學習方法。在沒有優勢的情況下,擁有學習的熱情本身就是一種內在的優勢。終身學習何嘗不是一種優勢,不妄自菲薄,不否定自己,也是一種自信的外在表現。能在學習中收獲幸福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對新知的接納與理解,它讓我們看得見大師的頭腦與世界。
沒有人天生擁有智慧,更沒有人生下來就成為某個行業的專家。過去的經歷與日子不代表任何東西,頭腦最清楚,個人的知識地圖還存在大塊大塊的空白。先去填補這些未被開墾的荒原,才是自己應該去做的最正確的事。
慶幸自己在拓荒的土地上找到得心應手的工具,它讓頭腦最混沌的時候照亮前進的路標。寫作的過程成為梳理思緒的過程,讓原本雜亂無章的聲音變得形象而清晰。借助無中生有的文字,實現一次成功的切割,完成與那些負面聲音的決裂與告別。
當我想不明白的時候,會拿起筆,當我想要固定認知的時候,會拿起筆。生活沒有現成的答案,更不會有為自己鋪平的道路,好在我們可以用筆去尋找,用腳去丈量。終身學習還有很長的路,任何徘徊與遲疑只會踏上一條更為坎坷的山路。終身學習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前方雖然是畏途,但后面已成絕路。
畫一幅專屬自己的知識地圖,讓行動找到方位,讓生命找到意義,讓未來的崗位找到終身學習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