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從加拿大的最西端溫哥華,開車走一號高速公路,經過十一天的奔波穿越,來到了加拿大的最東端的一個靠海小鎮,小鎮處在大西洋的小灣里,打開地圖看上去,加拿大的土地到了這個地方截止,往前就是公海了。這個如同童話故事里的小鎮,就是我老公的出生地,我們回到了他的家鄉,住進了他父親留給他的房子里,在這里生活了下來。
小鎮海產品豐富,一年四季都會得到大西洋的饋贈,現在是五月正是產龍蝦的季節,于是周末全家人去了碼頭,我家附近有兩個碼頭,我們去了離家稍遠一點的那個大一點的碼頭,說遠其實也就是多開了五分鐘車程,因為這個碼頭龍蝦的價格,要比那個小碼頭便宜些,而且船也比小碼頭多,并且不用怕買不到龍蝦。等到了船靠岸買了一籠(十二只),這是第二次買龍蝦了,這次的價格是八十加幣,比第一次貴了十加幣,但相對來說還是便宜,這次跟船家學習了怎樣辨別龍蝦的公母。
船家告訴我們現在是吃母子的最好時候,于是我們這一籠龍蝦全部買了母子。每次吃龍蝦的時候,老公都是在那飲他喜歡的朗姆酒,這次我給自己買了意大利進口的紅酒,我也要享受一下,不能每一次都看著他享受其中,龍蝦煮好了,酒也擺到了桌子上,恰意的周末生活開始了。
人真是挺有意思的,看見老公喝酒很享受的樣子,自己心里就產生了為什么我不能也享受一下呢?畢竟年輕時候的自己,半斤甚至八兩白酒不在話下,現在喝點紅酒應該是沒有問題,可惜自己忘記了,年輕時喝酒那是生意場上的需要并非本意,現在飲酒感覺索然無味,在不咸不淡中喝了兩杯就放下了。
傍晚時分老公的朋友來電話,約老公去他的家中取植物,那是去年冬天到他家中看好了兩個植物,于是對他的朋友說,來年有新枝給我們留著,于是就有了這個電話邀約,老公有些猶豫,他正在喝酒不能酒駕,我立刻自報奮勇愿意當司機,為什么這么急著去取呢?因為我不信任這些法裔,他們今天高興拿給你,明天不高興就別在想這件事了。
到了這個朋友家,只見他家的樓梯扶手上掛著動物皮草,一問才知道,這是老公朋友自己打的,處理完掛在這晾曬,這是狼狐貍和海貍的皮毛,我用手去撫摸,感覺狐貍皮是最細膩柔軟的,海貍手感也非常好,與動物皮掛在一起的,還有農具和印第安人用整張皮子做的鼓,朋友說這個農具很原始了,老公馬上補充了一句,說他父母過去也有一個,因為父親去世的時候,老公沒在身邊,不知道被什么人拿走了,這句話說沒說沒有意義。
上面這張狼皮,朋友說可以賣給我們,要價五十加幣,老公掏錢就想買,我馬上制止了他,賣給我們的價格便宜,只是我不喜歡狼皮它的毛比較硬,對于我已經沒有了實用性,也沒有觀賞性,我有點不能理解它的朋友為什么要打狼,現在狼已經很少了,而且沒有人吃狼肉,它的皮毛又不值錢,為什么要殺它呢?要知道我們這狼也是很少見的。
這兩張狐貍皮,它的皮毛撫摸起來手感非常好,老公的朋友不肯賣,如果他肯賣就是多花點錢,我是肯定會買的,狐貍在我們這可以看到,一個月前我朋友迪安家的蘆花大公雞,就被狐貍吃了一半,他老公發現拿著獵槍出來的時候,狐貍早就跑的沒有了蹤影,后來我在家里遠遠地看見一只紅狐貍,它就站在我家的海邊,好像對什么東西發生了興趣,等我拿起了望遠鏡想仔細看看的時候,它卻跑開了。
在朋友家的門后,看見了一張小狐貍皮,當我準備照相的時候,朋友不讓我拍照,老公說這么小的動物是不允許殺的,再看我老公剛剛還笑呵呵的臉,此刻卻變了顏色,“ 我得告發你,這是政府不允許的 ” 看著說了這話又一臉嚴肅的老公,他的朋友臉色也變了,“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們回家吧 ” 我沖著老公說道,“ 沒有下次,你不能再打了 ” 老公對他朋友說完,臉色恢復了正常。看見他們沒有打起來,我也就不再參與了。
我對老公的朋友說,想看看我們家貓咪洛基的媽媽,洛基是他給我們的,朋友伸出了兩只手說,它太老了已經死了,“ 什么?它幾歲?” 我馬上問了一句,我為什么這么問,是因為我去年夏天來接洛基的時候,它的媽媽是個黑白相間的貓咪,色澤亮麗非常漂亮,根本就不是一只老貓,我們家去年死的貓咪老姑娘才是老貓咪,給它安樂死的時候已經十六歲了,顯然老公的朋友在胡說八道,肯定是他單身疏忽照顧,才導致貓媽媽去世,我只想哭如果知道是這樣,當初我就會一起把它們接到我們家里,這樣洛基也還有個娘。
不想再談這個傷心的話題,我又把眼睛盯在了樓梯上掛著的皮草,這張皮第一眼看過去,它好像是一面鼓,用手撫摸去感受,如同狐貍皮般柔軟,只是皮毛比較厚實,我對它也很有興趣,朋友說這是海貍,它的皮毛歷來被人們用來加工帽子,大衣一類的服裝。
想起老公剛剛辦了槍證,一星期前買了政府的號,等待政府搖號,如果能搖中了,今年老公就能去打一只麑鹿,麑鹿在我們這很多,肉質非常鮮美,比豬牛羊肉好吃多了,麑鹿的數量受政府的監控,每年允許打的數量都不一樣,今年允許打多少?政府就會發多少號,有槍證的人如果搖的號碼中了,就可以在狩獵期間去打麑鹿,能不能打到獵物,那是自己的問題了,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老公只允許他去打麑鹿,不允許他去打其它動物,能陪伴我們人類的動物逐漸消失,不想最后人類成為孤家寡人,我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家里人管束好,不去傷害動物。
認識照片中的這只蛙嗎?它可是真的蛙,叫什么名字,大家可以上網去查,我查了一下好像是牛蛙,這是老公朋友制作的標本,你留意看一下它的下面,朋友給它的肚皮安了拉鏈,朋友拉開拉鏈,我看到蛙肚子里面是空的,它非常的輕,以至于朋友讓我拿的時候,只允許我用手托起,不能拿手捏,他不允許我老公碰,怕他手勁大把標本毀了。對這只蛙我興趣十足,真心想自己擁有一只,已經給他留話,如果那天他想賣的時候,先通知我一聲。
老公的這個朋友比較怪異,不按常理出牌,圖中的刀是三十年前,他自己制作的,他非常喜歡這個刀,這個刀從來沒有離開過他,打獵的時候帶著它可以理解,但就是我們到他家,他的手中也是拿著這把刀,就是干活需要放下的時候,刀也是放在離他伸手可取的地方,我們是朋友知道他的習慣,如果遇到不了解他的人,進入他的家中,看見他手里拿著刀會怎么想呢?我掂量了一下他的刀,份量不輕啊!
朋友家有一個煙盒,但它不是我們平時裝煙的那種普通煙盒,記得我們父母爺爺奶奶那一輩人,抽煙的時候基本都是自己卷的旱煙,而這個煙盒就是一個小的卷煙機,放一張煙紙進去,頭的一邊要弄潮,在把煙葉弄碎放進去,你把盒蓋關上的時候,一支煙就從口里出來了,這個煙盒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現在依然可以用。
抱起兩盆植物準備回家的時候,看見了朋友脖子上的項鏈,他告訴我們這是印第安人制作的項鏈,已經帶很多年了,我要求拍了照片,當看見這個項鏈的第一眼,就感覺很特別,朋友笑著說自己是印第安人,我和老公都被他逗笑了,不過他是誰?誰生了他?他們全家都說不清楚,聽說他生活的家庭,他的父母生了八個女兒,卻沒有一個男孩,于是就抱養了他,說不定有印第安人的血脈呢?
回到家里意猶未盡,把自己在小鎮一個人家買的木頭拿了出來,這個木頭的形狀像什么呢?像狼頭像農具鋤頭?這是一個老人走了,他的兒女處理他的東西,發現了這個說不清楚的東西,反正是塊木頭,我用一加幣買了回來,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喜歡!這塊木頭沒有人工雕琢的痕跡,天然形成我留著它,在喜歡的時候拿出來自己看看。
與木頭一起買回來的還有這張照片,這樣的純印第安人的臉,已經看不到了,這應該是印第安人首領的裝扮,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喜歡印第安人的東西,家里有他們的雕像,也有他們制作的工藝品,家里通海邊有很大一塊地,我每年都會耕作,看來回歸自然是我真正喜歡的,每個人都會選擇自己的生活,愿每個人都活出自己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