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開人世時愛是唯一能帶走的東西。”——貝思
(Love is the only thing that we can carry with us when we go, and it makes the end so easy.)
人物解析——四姐妹:
四姐妹的角色豐滿接地氣,不僅有高尚的美德,也有世俗的欲望。
在人物刻畫上,四個姐妹的形象分明又生動。外貌上梅格豐盈白皙,甜美柔和,是標致的美人;喬修長黝黑,剛毅俊俏,眼神炙烈,常用發網束起栗色長發;貝思目如秋波,靦腆寧靜,身形瘦削;艾美金發碧眼,纖細端莊,頗有淑女的風范。圣誕前夕,四個女孩期待的禮物各異,梅格是漂亮的小玩意兒,喬是書籍,貝思是樂譜,艾美是畫具。花園里,梅格種下玫瑰和橙樹,喬年年都要實驗新的種子,貝思年年固定種幾種鮮花,而艾美種了斑斕的忍冬和牽牛。
四姐妹的成長環境雖然拮據樸素,但從不缺妥善忠正的引導,簡單且充盈著愛的溫馨。父親從不失去耐心,從不抱怨,總是樂觀的期盼,工作和等待。她們在正確的教育和愛之中成長,每個人在年幼時就知道了自己的興趣所在,梅格的華服宴會滑雪,喬的書籍跑步騎馬,貝斯的鋼琴,艾美的繪畫。羞怯體貼的貝斯在家自學,對被姐姐們淘汰的破舊玩具也悉心照料。
喬:
“男孩們好采栗子,但我并不喜歡被他們用口袋裝著。”
(Boys go nutting, and I don’t care to be bagged by them.)
人人都喜歡喬,人人都想成為艾美。
父親病重時,喬剪去濃密的栗色長發換取二十五美元,人前裝作無謂,卻夜半咬著枕頭為自己的秀發啜泣。喬努力攢錢,想為家里購置物件,想帶病重的貝思出門散心。總是想著姐妹們的婚戀幸福,以至于自己成了被落下的那一個,深陷祈望被愛的孤獨之中,自嘲“笨拙又蒼老”。
“有的人似乎總是得到陽光,而另一些人卻總是處在陰影中。”誰沒有愿望呢?為什么得到一切的總是妹妹,幸福的總是妹妹?喬也想去歐洲旅行,艾美去成了,喬也想被熱切的愛著,艾美得到了。
為什么我們對喬更有代入感,因為我們都曾滿懷不安又仰慕冒險,因為我們都曾體會過被親友無意毀壞珍視之物,所以潛意識里總是希望“喬”——尚未世俗化的/率真的自己,能被世界接納和欣賞。不像在全家的寵愛中長大的艾美,喬笨拙的樣子,更像我們每個普通人,慣用帶刺的外殼保護內里的柔軟。
我們期望喬,正如期望自己,永遠熱烈永遠在冒險的旅途,不愿看到她歸于平庸,不愿看到她辜負勞里貫穿成長的深情。
艾美:
“耐心造就機會,鮮花遮掩貧窮。”
(Brave patience that made the most of opportunity, and the cheerful spirit that covered poverty with flowers.)
我們為什么理解梅格,垂憐貝思,喜愛喬,唯獨抵觸艾美。梅格是體貼的照顧者,貝思是纖弱的奉獻者,喬是赤誠的拼搏者,而艾美——縱情恣意的索取者。誠然,在貝思罹患猩紅熱時,短暫的獨處和自省讓艾美沉靜了許多,甘愿將自己的寶物一一交付給親友,但相較于其他三個姐姐她的付出總是少之又少。
十六歲的梅格,十五歲的喬,都外出工作,而艾美在相仿的年紀里,還能夠去參加繪畫班。“艾美差不多被大家寵壞了,她的虛榮和自私也成正比例增長。”引自原文。
艾美自幼就虛榮心突出,常常使用生疏的外語來展現自己貌似風雅。從第一幕出場,到最后落幕,艾美都是金發碧眼,風姿綽約的形象,不曾有過梅格的彷惶,貝思的病痛,喬的狼狽,她自始自終都太精明,精確地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能利用哪些廉價的小物件放大自己的青春美貌去虜獲異性。在曾打算接受弗雷德的結婚時,也不過是考慮其年輕英俊富裕有教養。僅有幾次受委屈的時刻,也在全體親友的關懷下一一化解。而其他幾個姐姐多是獨自默默承受,又默默消化了去。在貝思罹患猩紅熱時,家里的姐姐們個個手忙腳亂身心俱疲,而艾美卻還在就搬家討價還價要求勞里每日帶她出門游戲——哪怕明明為了保護她,避免她被傳染而讓她去姑婆家借住。
但我們不能否認艾美的優點。她深知自己的熱愛在哪里——繪畫,家境窘蹙也無法阻止她利用手邊的一切材料去釋放自己的繪畫熱情。同時她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去過歐洲瞻仰過大師的作品后,明白了天賦和天才的區別——既然不能作為天才實現“藝術家”的夢想,放棄多年投諸在繪畫上的奮勉,轉而投身慈善也是一種實現自我價值的方式。她成績優異,待人溫婉,多才多藝,在社交場如魚得水,在自控情緒上造詣一流。她不以貧窮為恥,她知道善用自己的智慧和優勢去征服別人——沒有搭配禮服的鞋子便自己改造,沒有昂貴的首飾便用鮮花點綴,正是這種用鮮花遮住貧窮的樂觀精神,為她贏得了一次次人生機遇。
貝思:
“散發著芬芳,在塵埃中怒放。”
(Smell sweet, and blossom in the dust.)
人人疼愛貝思,貝思是柔弱又堅韌的,是知足又內斂的,在其他姐妹向往憧憬奢華生活時,她不卑不亢地強調著“我們有父母姐妹”,不僅自己知足,更時常提醒三位青春期的姐妹知足。
她是家庭紛爭的協停者,從不為自己要求什么。每當心情沉重的時候,貝思只是將自己埋入舊衣物里嗚咽,隨后重新振作繼續成為支撐其他人的力量。
人人都有自己夢想的“空中樓閣”,而貝思卻只盼平安待在家中陪伴父母,這可憐的小家伙,卻最終連這樸素的愿望也沒能實現,在病重的夜里潸然淚下,獨自內心掙扎了許久,最后才告訴喬:“我努力做到愿意離開。”愿意離開摯愛的父母姐妹,愿意離開寵愛的小貓小鳥,愿意離開還未足夠陪伴家人的人生——生命像浪潮般退去。
梅格:
“家是個好地方,盡管并不華麗。”
(Home is a nice place, though it isn’t splendid.)
梅格更像每一位普通的女孩子,她的虛榮心耿直又可愛。坦承向往奢華,在兩條破爛不堪的長裙里都要比較一下哪條比較好看。即使向往富裕美好的生活,最終選擇了樸實的愛情,明白丈夫“雖然貧窮但更值得愛”。
接受晚會的邀請后,愛漂亮又敏感的梅格,處處叮囑著妹妹注意形象禮儀。青春期的女孩子們寧肯忍著磨腳的高跟鞋/刺痛的發夾,也要漂亮瀟灑的出門。梅格踩著磨腳的高跟鞋笑盈盈地跳舞,喬靠著墻壁遮住燒壞的禮服。困乏的兩個妹妹探出戴著睡帽的小腦袋,熱切地喊道“講講舞會!講講舞會!”。
哪怕受到姐妹們和媽媽的悉心裝點,在見過安妮·莫法特家的奢華愜意后,梅格開始覺得自己家一貧如洗,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在勞里和媽媽的關懷下,再度尋回自我。在休憩間聽到閑話,自尊心受創,又羞惱又厭惡。但即使聽了“朋友們”的閑話,也仍舊想穿一次好看的裙子,被盛裝打扮成借羽的寒鴉。借來的裙子勒得肋骨都生疼,也明白這不過是一場騙局和愚弄。在嘗過浮華應酬后,梅格明白了平凡溫馨的家最是最好的歸宿,學會了合理地對待夸贊和認知自我。
馬奇太太:
“當母親們有女兒要照管時,她們需要敏銳的眼睛和謹慎的舌頭。”
(Mothers have need of sharp eyes and discreet tongues when they have girls to manage.)
書中最富有教育意義的人物,非馬奇太太莫屬,即使距出版過去150余年,她的言行理念放在今天也可圈可點。她謙遜明事理,時刻謹記以身作則,這在當代家長當中也是難得的自省。對她而言,女兒們能對她吐露心聲,明白被母親愛著,就是她最可喜驕傲的事情,對比今日仍有多少人甚至都不曾徹底信任過自己的父母。
正確的家庭教育是既要愛自己,也要愛他人,且處理好雙方的比重,這樣才不會成長為過于自愛的自私者,或者過于缺愛的討好者。即使自家窘迫,母親也堅持幫助更加困難的家庭。在圣誕節當日,母親提議將早餐送給貧苦近鄰,四姐妹餓著肚子空腹有所遲疑也表示贊同。連最小的十三歲的艾美,英雄式地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奶油和松餅。
在姐妹們厭倦工作,一心想玩個痛快時,馬奇太太并沒有嚴厲地說教壓制她們,而是放任她們縱情玩樂,直至家中一片狼籍,四姐妹為應付家務苦不堪言。馬奇太太才點明只有每個家庭成員各司其職,做好份內的工作,家庭才會舒適幸福,四姐妹連聲稱是,此后再沒懈怠工作放肆玩樂。
馬奇太太有著中正都婚戀觀。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們美麗善良,受人敬重,婚姻美滿。戀情和婚姻應當是美好的,期待和等待也是正確的,正因憧憬,更應理智應對。沒有愛情的豪宅并不能稱之為家,金錢固然必要且寶貴,但自尊和安寧遠勝其上。情深的戀人不會被貧窮擊敗(雖今日未必),優秀高雅的女士也可出生寒門。無論結婚還是獨身,更重要是成為父母的安慰和驕傲。
在梅格過于關照孩子以至于忽略約翰時,夫妻生隙,梅格為此又煩惱又委屈得很,覺得自己盡心付出不被理解還被丈夫疏遠了許多。馬奇太太則教導她預留出夫妻相處的時間和空間,讓約翰也參與到孩子的養育過程,家里的每個人既要各司其責也要互相幫助,這才是幸福家庭秘訣。
在自我教育中,馬奇太太也曾脾性易怒,在丈夫的幫助下,通過自己幾十年的努力才得以控制下來,每每要忍不住出口傷人的時候,便克制言語獨處冷靜,在她的言傳身教下,喬也溫柔了許多。她從來不因自己是婦人就將自己禁錮在家事之間,而是應當永遠保持與世界的聯系,把握思想的魅力。
關于結局:
書籍首版1868年,時值作者36歲,作者本人就是喬的原形,而勞里的原形來自于在歐洲偶遇的一名波蘭音樂家,浪漫的偶遇花開無果。作者究竟是基于什么考量而成全勞里和艾美這一對,今日我們已經無從求證。“婚姻并非女性唯一的人生追求”,鑒于此,作者本就有意破壞讀者們對喬和勞里能成眷屬的幻想。所幸這樣的結局并非出于作者本意,而是迫于出版商的壓力,作者才將四個女孩兒全部都嫁了出去,她自己都覺得“這樣的結局很蠢”。
我們為什么期待勞里和喬在一起的結局?
少年到青年,從表情到言語到肢體接觸,無一不散發著勞里對喬靜默生長起來的情愫,而喬并沒有斷然拒絕,依舊一同嬉笑游玩,或是挽著他的胳膊或是揉著他的頭發,親昵地稱他為“特迪”,稱他為“我的男孩”。縱使偶爾難控同樣火爆的脾氣,但他們無疑是也一對最理解體諒對方的璧人。
沒有喬,就沒有高尚優秀的勞里。
是勇敢善良的喬,首先破開生疏鄰人的距離,對勞里拋出友好的橄欖枝,救他于寂寥沉悶的生活,是少年勞里的解藥。是正直溫柔的喬,將混跡于浮夸淺薄的大小姐們之中撩撥嬉笑的勞里罵醒,拉回正途成為可親正派的小伙子,是青年勞里的路標。
勞里深知喬在自己的人生中,擁有多么不可替代的位置。
是勞里在“真言”游戲中認可梅格最美麗,仍堅稱喬為最喜歡的女孩;是勞里在面對喬做壞的料理時,其他姐妹都忍不住吐掉食物,唯有他勇敢地吃下去露出“英雄式”的神氣;是勞里陪著喬飛奔而過滿鋪秋葉的坡道,舒緩她的不安,他們既了解又能體貼彼此;是勞里在心中默默稱喬為自己的阿特蘭特(希臘神話中捷足善走的美麗獵女,答應與能追上她的人結婚,但以死亡作為對失敗者的懲罰。出自原文。引自原文。);是勞里在貝思患病時,陪伴安慰喬,忍不住在喬臉頰落下輕吻;是勞里聲稱愿意將自己時刻綁在喬的圍裙帶上;是勞里在求婚被拒后,表示自己的愛與忠誠永不變更;是勞里,歐洲遠行也要將喬給的“又小又舊”的戒指時時戴在手上。
彼時喬還對愛情一無所知,如果勞里晚些時候告白,在喬的感情足以成熟到發覺自己被愛的渴望,會不會是另一段好姻緣呢?
喬總聲稱自己有四十歲的靈魂,并以此為由拒絕勞里。在姐妹中,喬兼具了成人和孩童的美好,為補貼家用而作為成人外出闖蕩勤勉工作,為姐妹們的婚嫁可能性推開自己的求愛者。誠如梅格將女孩們比作栗子,外殼帶刺,內里光滑柔軟,愛情使其表露心跡卸去外殼——可喬成熟得太晚了,乃至獨自墜地。
勞里只是在新婚歸來后,緊握住喬的手,嚴肅地告訴她——艾美和你在我心中對調了位置,并且舊愛消失,開始新的戀情。
為什么大多數人不喜勞里和艾美在一起的結局?
艾美是被寵愛著長大的女孩子。
她的嬌蠻早熟隨處可見,央求家人給她買不菲的酸橙用以滿足在班級里的虛榮心;出門玩耍被拒便燒毀喬嘔心瀝血寫出的書稿;為了融入上流社會半懇請半強求地迫使全家人招待繪畫班的同學;在各個社交場賣弄風情……
馬奇一家無人不知勞里對喬的心意,但當艾美在法國和勞里重聚時,她絲毫沒有為姐姐避嫌,反而在舞會上潛意識里默認勞里應該是屬于自己的,在勞里沒有找自己跳舞時而心生憤懣,倘若她絲毫為喬避嫌,或把勞里視作哥哥,哪會有女孩子失去追求者時的不滿怨憤?艾美清楚地明白且愿意如何利用自己的青春美貌去駕馭男性,盡管這個人可能成為自己的姐夫。就是在這一場舞會里,勞里生出了被艾美指使的奇異的快樂感,而艾美則是駕馭男性的欲望。
與此同時,對比喬,在誤會妹妹貝思傾心于勞里后,喬斷然避免里所有的接觸,獨自前往紐約。
為什么喬和巴爾的結合不那么有說服力?
巴爾之于喬,更像老師和朋友,而非戀人。
盡管在得知艾美和勞里的婚訊后,喬表現平靜,但她是否真的內心毫無波瀾,無人能知。畢竟以她那不惜為姐妹幸福犧牲自己的性格,縱然無數次選擇的機會擺在她面前時,她都會以姐妹優先。
我們為什么能接受喬和巴爾在一起的結局,無非是出于現實考量,也許他更適合她。
我們為什么更不能接受喬和巴爾在一起的的結局,無非是不忍辜負勞里的深情,無非是沒有鋪墊足夠巴爾和喬之間的伏筆——沒有讀出紐約時光里喬曾心動,沒有讀出他們處世合拍,沒有讀出他們在勞里結婚前就情投意合。即使換一位才華洋溢家底豐厚的美青年,沒有充沛的憑據證實他和喬心心相印,我們也是萬萬不愿將喬給他。又或者,比起草率地和某個人嫁娶成婚,我們更情愿喬終身不婚,終日構筑她關于寫作事業的“空中樓閣”。
喬自己也坦承,“假如特迪再求婚的話,也許我會回答愿意,不是因為我比以前更愛他,而是因為我比他離開時更在乎被人愛。”適逢其時,巴爾出現了。
小婦人到底指的什么?
第一次出現“小婦人”,是父親來信期望四個女兒出落得更加可愛美好。雖然有強烈的想要的私人禮物,但在收到父親的來信,懂得父親的期望,女孩們妥協了自己的禮物,為母親細心購置驚喜。
第二次出現“小婦人”,是兩個較大的姐姐們出于“小婦人的母性”而對妹妹們照料有加,為母分擔。
第三次出現“小婦人”,為免艾美感染紅熱,但她拒絕去馬其姑婆家時,勞里誘哄她做一名“明事理的小婦人”。
……
小婦人是所有可愛/高尚/追求幸福的女孩們的代名詞——自尊自愛/自制自律。
豆蔻讀愛情甘美,花信懂人世復雜。撇開對結局的意難平,整體終歸是本溫暖甜美的書,豐滿的角色至今也毫不過時,高尚的品行發人深省,世故的欲望和當代人如出一轍。我們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性嗎?我們成為了理想的女孩兒嗎?我們實現了自己的“空中樓閣”嗎?諸如此類,并不僅局限在四姐妹的形象里,總歸是要回到生活去。
其他:
《小婦人》相關小趣聞:http://www.360doc.com/content/20/0128/16/18339917_888338024.shtml
讀后整理了比較主流的幾種讀者感想:
1.不懂為什么喬和勞里不能在一起。
——作者抗拒“婚姻和家庭是女性的唯一人生追求”,為了避免過于強化婚姻的重要性,故意打破讀者期待,再者作者似乎本有意讓喬保持獨身,但礙于出版商壓力才讓女孩們都嫁了出去。
2.被“眼因留多淚水而愈益清明,心因飽經憂患而愈益溫厚”所觸動。
——原文為,“For with eyes made clear by many tears, and a heart softened by the tenderest sorrow.”出自英文版第二部第十七章(Valley of the Shadow),對應中文版第四十章(死蔭之谷)。章節背景為貝思的身體日益衰弱,家人接受了這個事實,日益傾注更多的疼愛。短暫的溫馨時光后,病痛吞噬了貝思的身心。網上廣為傳播的版本是,該句出自馬奇太太對幾個女兒的教導,然則并非如此,原文出自貝思病重,喬在日日陪護貝思的過程中深感貝思的人性之美,遂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并且在幾版中文譯本中并未找到該翻譯,該翻譯更多為人熟知皆因出自臺灣作家琦君的《淚珠與珍珠》。譬如筆者閱讀的2017劉春英譯者版中,該句為“流了許多眼淚,眼睛反倒能看清楚了。經受了最震撼人心的痛苦,心也變軟了。”
琦君《淚珠與珍珠》鏈接:https://baike.baidu.com/item/淚珠與珍珠
3.在閱讀時,多數讀者對喬的代入感最強。
4.小時候人人想成為喬,長大了人人想成為艾美。
——少有人想成為梅格或貝思,顯然,前者太普通,不足以凸顯身為普通人對“不平凡”和“非日常”的追求,而后者太無私奉獻,甚至于失去性命都沒有實現質樸的愿望。喬意味著不平凡,而艾美則意味著優渥從容的生活。
附注:
插畫出自Illustrations for Little Women by Jessie Willcox Smith(1863-1935)。
她的作品和書籍中的角色比較接近。《小》一書改編出諸多作品,為避免角色形象固化還是推薦先閱讀書籍后觀看改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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