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守一個空曠的房間
我是個男人無法入眠
太多太多的空虛時間
我和自己的心來糾纏
無恥的時間不放過我
我已經有了死的欲念
老婆和朋友在飯桌上交談
他們談什么話題和我無關
只是他們的心放在我老婆胸上面
那一定是一場惡心的交談
雖然我沒有在那現場出現
想想心頭就竄起騰騰的熊熊火焰
老婆喜歡以這種方式出現
我奈何不了她的胡亂橫蠻
只是心頭忍不住隱隱對她來掛念
漆黑的屋里面
我不敢打開燈盞
獨自沉湎無盡黑暗
家里的一切我不喜歡
我只想老婆回到我身邊
對我噓寒問暖或者聊聊天
再不然就沉默地坐在我身邊
那是一幅多么美好美妙的畫面
可這一切都是空想都不過是虛幻
晚飯過后她就奔逃出這個家里面
背影晃晃進入了深深的黑夜晚
臨走前把香水噴在脖頸里面
對著鏡子簡單進行了打扮
雙眼特有神卻給別人看
腮紅若黎明時的太陽
看著就會討人喜歡
何況那烏黑眼線
而我不在身邊
孤獨寂寞冷的夜晚
雨淅淅瀝瀝淋在外面
偶爾有一道光亮的閃電
亮了這一整個漆黑的夜晚
還有打雷聲滾滾出現在天邊
唯一的聲響讓人更是不敢入眠
何況一個人的我身邊無人來陪伴
吵架這種事不會討任何人喜歡
但老婆喜歡以這種方式來糾纏
一日不爭吵就無法痛快地入眠
一周不吵架她的嘴唇就會發干
半月不吵架恐怕她想世界大戰
和睦的生活現在一天天地艱難
而動手打人這事兒常無端出現
有一次打壞了桌椅摔碎幾個碗
而笤帚在手里變成武器來使喚
靠背椅若長槍一般手里翻又轉
夫妻感情一月比一月冷漠冷淡
日常生活變成了暴雨中的泥潭
而我經常一個人面對這樣夜晚
渾身無力手指打顫還睜著雙眼
而黑暗之中我什么也不能看見
今夜我還要想辦法入眠
沒有安眠藥但要入眠
床鋪好一會都不暖
翻身都不礙別人
一人一張大床
睡個地覆天翻
但難題是無法入眠
我一個人守屋怎么心甘
而老婆跑到別人的懷抱里面
這無情的世界自動地把我拋一邊
我活在現實中心活于不現實世界里面
如果酒能緩解心情催人入眠
那一斤白酒我也會一口喝干
再不然啤酒我一瓶一瓶喝干
紅酒買不起我沒有那個閑錢
低度酒也不會在家里面擺放
只要酒能催我進入夢境里面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聽從召喚
只要我能夠暢快地舒服入眠
夜色深深長夜漫漫
大雨淋淋空屋冷冷
偶爾雷鳴偶爾電閃
我像被固定的雕像
以靜止的姿態出現
而心泡在血漿里面
如禽獸釀造的藥酒
用生命去打磨去換
而生活已然剩灰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