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禮儀深入骨髓》
? ? ? ? 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到了,這一整天大人們都在高興的忙活著,小孩們也都在盡情的玩耍著。每家每戶的大小門框上都貼滿了紅色春聯。
? ? ? 下午三點媽媽在屋里瘋狂的剁著餃子餡,此時無論走過哪片胡同都能傳來這樣美妙的聲音。媽媽在屋里大聲喊到:“我說里,老二,老二?!卑职值馈笆裁词聝喊??”? 媽媽道“今天大過年里,晚上是不是把前邊家里兩個老人叫過來一塊吃個年夜飯???來不來里是他們的事兒,咱不能不叫吧?”爸爸道:“是得叫叫,這樣吧,叫燕子他姐弟倆去叫吧!”
? ? ? ? 此時姐弟倆聽了爸爸的囑托,正在去往奶奶家的路上,經過的每戶人家都能傳來喜悅的笑聲和剁餃子餡的聲音,時常還會有鞭炮的聲音。奧!還有蒸饅頭的香味,在那個年代有一家蒸饅頭的整條大街都能聞得到,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那么的香。
? ? ? ? 一會兒,兩人蹦蹦跳跳的就到了奶奶家,大伯正在大門口一手拿著漿糊碗,一手拿著刷子在貼春聯。二牛悄悄走到大伯背后故意啊了一大聲,嚇了大伯一跳。大伯道:“熊孩子,嚇里我差點把碗扔了,你搗蛋我揮你哦!”二牛笑嘻嘻的跑進了院子,他知道大伯不會打他,所以經常和大伯鬧著玩。此時爺爺正在殺雞,刀子磨得蹭亮。爺爺咳了兩聲到:“恁倆別過來哦!一會光蹦恁身上血”第一次看殺雞真是有點怕怕呀!姐弟倆躲進了屋,看見奶奶也在剁餡子,奶奶道:“吆,嫩倆來啦!今天去集上玩了沒?”姐姐道:“嗯,他去來,我沒去。說下次再讓我去,今天俺媽給俺倆賣里糖葫蘆?!蹦棠绦呛堑牡?“哎吆,好吃不?!?二牛道: “可好吃了,又甜又酸,俺大大說今天讓你們上俺家一塊吃年夜飯。”? 奶奶道:“哦!今天菜都弄了,你看恁爺爺都把雞殺了,今天不過去了”燕子道:“奶奶那俺倆先回去了”奶奶起身拿著菜刀走到房門口:“有空常來玩哦!”此時他倆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 ? ? ? 晚上終于來臨了,保家神和天地神那里都各插了三根香,灶王爺那里插了一根,顯得特別的通幽神圣,整個村莊都散發著這種濃濃的焚香味道,一年僅此一次。爸爸蹲在煤爐旁開始下餃子了,這餃子太誘人了,一般人家一年也就吃那么幾回。比較窮的人家可能一年就吃這一回,或許可能還沒有肉。媽媽說餃子里還包了一塊錢和五角錢的硬幣,看誰能吃到,吃到的這一年會有好運氣??粗职謩傁峦觑溩铀譁蕚浞疟夼诹耍愕軅z就高興的躲在門縫里往外看。一陣暴風雨過后餃子也熟了,一家四口人就興奮的吃起了年夜飯,此時桌面上有簡單的四盤菜和半瓶白酒,爸爸是不會錯過這次好機會的,媽媽也跟著喝了兩杯。最后吃餃子的時候,兩個硬幣都被爸爸吃到了!這一天就這么簡簡單單過去了!
? ? ? ? 第二天一大早,二牛被一陣霹靂乓啷的聲音吵醒了,媽媽走過來了道:“趕緊起來!一會吃了飯跟著你大大拜年去,今門兒別給我不洗臉?!倍0朊院呐懒似饋怼R晦D眼吃過飯后他們挨家挨戶的就去串門了,逢人就說過年好。二牛見到了自家長輩還要磕頭,轉完一圈后二牛和姐姐的口袋里都裝滿了糖果,還有不少的壓歲錢,平日里一年到頭也吃不上這些好吃的東西,只有過年這幾天。人們都在慶祝新年的到來,都希望日子約過越紅火。農村的娛樂生活也就是喝茶聊天打撲克,他們沒有電視,收音機。聽爺爺奶奶講他們那個歲月連飯都吃不飽,所以就留下這樣的打招呼方式“您吃飯了沒”,就這樣一直傳承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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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大年初二是走娘家的日子,聽奶奶說以前沒有自行車,走親戚都是推著獨輪車去。上面還能坐個人,富裕一點的人家就騎著?;蛘唧H。這一次又把姐姐留在了家里,一個自行車帶不了三個人,爸媽說今年爭取再買一輛。到了姥姥家二牛被耍的唱了一下午歌,二牛喜歡唱歌,唱一首姥姥就給他一塊糖。這天他們回來的有些早,下午四點他們就從娘家反回來了,走到村口爸爸下了車推著走。二牛問到:“怎么不騎了”爸爸道:“這是禮貌”當時二牛也不明白為什么。爸爸見人就打招呼,偶爾停下還遞給別人幾顆香煙。爸爸對路人客氣道:“有空來家里喝茶哦”二牛和爸爸先是來到了奶奶家,推開房門一看滿屋子都是客人,正圍在一張八仙桌上吃著飯呢。此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表示歡迎!坐在左手邊的是尊者,右手邊的是陪客,背對門口的是助手(酒保),他是負責倒酒倒茶的人,此時他一只手端著酒壺,一只胳膊申平笑呵呵的道:“來來來,二哥坐下喝一盅。”
? ? ? ? 父親道:“剛走親戚回來,喝的也不少了,今天姐夫來了我就陪著俺姐夫再喝點!唉,少倒,少倒,來姐夫大過年里咱碰一個”父親雙手捧起小白瓷杯恭敬的對著客人,而客人也雙手捧起酒杯一飲而下。此時酒保急忙端起酒壺再斟滿,父親又說話了:“你這小子給我到這么滿,怎么喝啊!酒保笑著道“哎吆來,哥哥,我又不知道你的酒量,到少了怕你不滿意啊!哈哈哈!”父親道“倒幾個酒啊?你得提前說,別一會稀里糊涂喝忘了”酒保道:“大過年里,恁倆還不得多喝幾個啊?哈哈哈!”此時父親酒勁上來了,紅著臉撇了他一眼道:“你直接說幾個就好了,你是酒保,你說了算,你倒幾個我喝幾個,但是,咱不能把客人喝桌子底下去了。”酒保又道“哈哈哈!放心吧!我手里有數!”酒保又對客人道“姐夫,喝八個行不?八方進財,多好??!”客人客氣道“忒多,忒多,我酒量不行?!薄澳蔷秃攘鶄€可以吧,六六大順!”“好吧~”經過一番熱鬧的讓酒后,才開始吃主食,饅頭和玉米粥。飯后下一個環節就是喝茶了,喝茶也是很講究的,客人喝一口就完急忙滿上,這一頓酒席過后,酒保是最累的。冷場時還要找話題,烘托良好的氣氛。? ? ? ? 二牛當時也不知道他們聊的啥,過了好久人越來越少了,只看見爸爸還是在不停的聊。此時天也已經黑了,人都走光了他好像還在那里聊,自己跟自己聊,估計他今天已經是喝多了?!拔椅椅覜]醉,我我還能喝,你別走。”
? ? ? ? 一轉眼的時間馬上要開學了,二牛才發現自己還沒寫完作業,于是就抓緊寫,可是到了開學那一天還是沒寫完。今天就是開學的日子了,和往常一樣同學們都喧鬧的坐在教室里等待上課。當的一聲鈴響同學們都安靜了,各個都心驚膽戰的,并都做好了挨揍的準備!
? ? ? ? “老師來啦”“老師來啦”同學都小聲傳遞著情報。此時一個老頭面帶微笑的推開了教室門,黑板差往桌子上一拍道:“同學們好”? “老師好~~”。老師道:“坐下,都寫完作業了沒,沒寫完的都給我自覺站起來,哎吆,還不少啊!還有沒交作業的嗎?來咱們一個一個來。”老師看了一會作業喊到“劉農,過來來,怎么沒做完作業???劉農啊劉農一會我讓你的屁股流濃,去老地方給我一根腿站著去”經過一頓訓罵之后,讓他站到了教室外面的南墻根,接著一個又一個的也過去了。整個班最后只剩下一少半的人留在了教室里,此時老師看完了作業真的生氣了,表情嚴肅的從門后面拿了一個掃把。打開門看見一個學生在偷懶,發現他兩個腳都落地了!過去就給了他一大腳,被踹倒在地上。“啊”“給我起來,怎么了?一腳就受不了嗎”那個學生嚇的乖乖的站了起來,老師又道“都把手給我伸出來,每個人十下?!迸遗遗遗遗遗遗遗遗遗?,一會打的掃把都壞了,還在不停的打。有的同學都已經哭了,有的則經常挨打已經打皮了。終于輪到二牛了,二牛他有技巧,被打的不疼。在被打的那一瞬間手要配合掃把一起下落。這都是被打出來的經驗啊。老師大聲對二牛道“手別給我躲”一邊打一邊喊著“你~學習不好~挨揍~你~你還有技巧,”二牛幸運的躲過了四五下,心中還有點竊喜的感覺。再看有些同學已經哭的稀里嘩啦了。
? ? ? ? 一轉眼春天到了,齊魯大地上開始越來越暖和了。田野里的麥苗也在悄悄成長,一些小草也跟著綻放,此時下午,農夫們都在田間地頭拔草。今天是個星期天,姐姐和二牛也跟隨父母來到了麥田里,爸爸突然說話了“他娘,你怎么把他們也帶來了,能干啥活?。克麄冞@個年齡不搗蛋就謝天謝地了?!眿寢尩馈爸饕屗麄凅w驗一下,也不是什么壞事兒?!?/p>
? ? ? 二牛他倆這是第一次來到農田里,對啥都充滿了好奇,一望無際綠色麥田,就像傳說中的海洋一樣廣闊,有時風一吹麥苗就像海浪一樣。有的草還開滿了各種小花朵甚是可愛。他們邊玩邊拔草。一會西邊的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金黃色的陽光透過樹梢照射在麥田里顯得特別美麗,
? ? ? 姐姐用手指著天空大聲道“快看快看”此時一大群鳥飛過頭頂,不一會又一大群鳥飛了過來。二牛道“媽,那是什么鳥啊,怎么這么多???”媽媽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誰知道是什么鳥啊,趕緊幫忙把草抱到地頭上,太陽快落山了趕緊弄完回家。”爸爸坐在地頭上把煙熄滅后也走了過來。一眨眼變天了,此時黑壓壓的烏云從南邊來了,還好這個時候都已經忙活完了。爸爸帶著二牛,媽媽騎著借來的自行車帶著姐姐,走在回家的路上。頓時突然一個閃電,接著一聲雷鳴,眼看大雨要來了。剛到家雨就下了起來,爸爸憨厚的站在門口道“哈哈還好敢到家了,不然就淋在路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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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時間過的可真快,一轉眼麥子快要熟了。在一個星期五的下午,學校里傳來了當當的鈴聲。是上課鈴響了,此時一個老頭帶著眼鏡,身穿一件黑色的中山服,胸前還掛了一支鋼筆。騎著他那輛經?;喌能囎幼哌M了校園,估計他可能回家有事剛回來。沒錯這就是二牛的班主任老師羅仁馬,他也是整個學校最嚴厲的老師。這是下午的最后一節課,沒過一會下課鈴響了!磨磨唧唧的二牛這一次又落單了。在他經過辦公室的時候看見班主任還沒走,“那個同學來來來,過來幫忙給我打打氣”他把一個五年級的大高個學生喊了過去,原來是自行車車輪兒又沒氣了,也不知是車帶不好還是有人故意給他放氣。人家在旁邊打,他在旁邊吆喝著“嘿呦,嘿呦,嘿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自己在打氣。二牛看到這一幕不停的在偷笑,估計就是二牛和劉農干的好事。
? ? ? ? 第二天下午二牛決定跟著爺爺去豆子地玩,他們來到一片大樹林子旁邊,緊挨著的是一小片綠油油的豆子地“二牛你在地頭上玩別亂跑哦,一會我給你抓兩個蟲子玩?!薄班拧币粫敔攺睦锩婊貋砹?,笑呵呵的伸出手“你看這是啥”二牛一看愣住了,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條有爺爺手指一樣粗的大綠蟲,顏色晶瑩剔透的“?。∵@是么啊”爺爺慈祥的笑著道“豆蟲,吶,你敢拿嗎?不咬人”二牛慢慢的伸過手去摸了摸,只見那條蟲子突然不停的翻卷著身體。“呢,沒事不咬人,”二牛又嘗試著把手伸了過去,此時爺爺輕輕把手一抬,蟲子滾到了二牛的手里:“啊!”嚇的把蟲子甩到了地上。
? ? ? 爺爺微笑著從他那件帶有兩塊布丁的衣服里,掏出了他最愛的大煙袋,又從左邊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火柴,嚓的一聲燃起了一袋煙。他彎下腰,摘下腦子,在地頭的水壟溝旁掃了掃土,然后坐了下來。身旁有一小桶水,他把蓋子擰開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地頭旁是一棵大楊樹,田間的小路旁長滿了茂盛的野草。二牛趴在草叢里用一根木棒玩著他的蟲子。爺爺脖子里的白毛巾擦了擦嘴巴“來,過來來,爺爺用草給你編一個兔子,都好多年沒編了不知道還能編出來不?!倍渫ㄒ幌伦似饋恚鹕碜叩綘敔斏磉?。他在身旁隨手拔了幾根草“等會哦!一會~我就能變出一個兔子出來,你看!好了!像不像”二牛眼睛一亮道“真好看,還挺像里”
? ? ? ? 在二牛的記憶中,兒時就沒有一件像樣的玩具,唯一的就是爺爺編的兔子,還有那只大綠蟲,這讓二牛高興了許久,也是他和爺爺最珍貴的回憶。
? ? ? ? 傍晚時分二牛坐著爺爺的自行車來到了家,二牛小心翼翼的從兜里掏出蟲子給奶奶看,奶奶道“這個是豆蟲,可以炒著吃,也很有營養。”“?。∵@個還能吃?。俊薄耙郧吧恫怀园?,還有螞蚱,楊樹葉子,野菜都能吃。在那個年月能不餓肚子就不孬了?!?/p>
? ? ? 終于到一年一度的收割季節了,這一天爺爺拉著牛,牛拉著一個石滾,去村口的氨水池旁壓場地去了。二牛也緊隨其后,出了村子呈現在眼前的是廣闊的平地,這是用來打麥子的場地,有的小隊都已經壓好了。地面雖然是土,但是看不到一點灰塵,平的就像一面鏡子一樣。壓好場地的地方都已經安置好了機器,那是用來打麥子的!這幾天村委會的大喇叭上一直放著紅歌,仿佛是在慶祝今年的大豐收。
? ? ? ? 一轉眼幾天過后,人們都在田里瘋狂的割著麥子,爸爸擦了擦汗高興的道“今年的莊家真不孬?。”热ツ陱姸嗔撕媚暝乱獊砝??!眿寢尩馈敖駜禾鞖馓珶崃?,孩他爹咱一會早點回去唄!”爸爸道“天氣再熱也得抓緊時間割啊,要是下了雨可就麻煩了,過兩天更熱?!?/p>
? ? ? 過了一會爸爸看了看太陽的方位,估計已經十一點多了,他扔下鐮刀坐在麥捆上點燃一根煙道“唉!你先回去給孩子做飯去吧!我在這里再割一會。”媽媽直起腰來放下鐮刀,又整了整頭發:“那我先回去了?!眿寢寔淼郊視r看見女兒已經燒了兩壺水,這個燒水的爐子在院子的中央顯得很別致,說是爐子,其實就是用幾塊磚擔起來的。媽媽很欣慰的坐下喝了一杯茶道“燕子還挺懂事里,知道燒水了。一會我獎勵你一個冰棍”此時二牛在里屋聽見了媽媽的話,刺溜跑了出來“我也要”媽媽道“你又沒干活你要么”二牛撒嬌道“嗯~~”媽媽笑了笑“好吧,好吧。給你錢,你去買兩塊,別讓你爸爸知道了,知道了又得說咱亂花錢了?!薄澳悴怀詥??”媽媽微笑著說“我不吃,我吃了肚子疼?!逼鋵崑寢屢埠芟氤裕皇撬岵坏枚嗷且幻X而已。一會功夫媽媽把飯做好了,可是爸爸還沒回來。媽媽自言自語道“那個家伙怎么還沒回來??!咱先吃吧,一會再給他送過去”
? ? ? ? “哥哥,怎么還干??!差不多十二點了,走一塊回去吧”此時說話的是隔壁鄰居劉鋼,“嗯!兄弟你先走吧?!卑职洲D身大聲喝道。正好媽媽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地頭,“吆!送飯的來了!二嫂俺先走了哦!”鋼叔一個箭步瀟灑的走遠了。媽媽放好車子,從車把上拿下一個竹籃子,然后坐在地頭大樹下的水壟溝旁大聲喊到“唉!吃飯里!”媽媽拿出兩個饅頭,半碟土豆絲,一小碟咸菜和一塑料桶茶水。飯后休息片刻后,他們繼續又忙活著。下午爸爸從家里拉走一輛比較寬大的兩輪車,他們俗稱地排車。傍晚時爸爸媽媽把麥子全部拉到了麥場里,爸爸在前面拉,媽媽和姐姐在后面推。二牛就盤著腿躺在地排車的上面,跟大爺似的,晚飯后爸爸不放心麥子,他拿著手電筒和大伯一起去了麥場,也不知到他們啥時候回來的。
? ? ? ? 幾天之后的一個早上,公雞一打鳴爸媽就起來了。麥場里的麥子堆的都跟一座座小山似的,打麥子還需要排號,估計這次還要等到晚上才能打。打麥子是一件十分熱鬧的事,大人小孩都在忙活,東頭二爺爺家的一個十五歲的哥哥,正在麥秸墮上面搭麥秸,旁邊還有兩個小妹妹在拿著簸箕接麥粒兒,偶爾二牛也會過去幫忙接。爸爸媽媽也幫忙替大伯遞麥捆。往機器里敘麥捆是最臟的活,從頭到腳都是灰塵和麥糠。雖說是二爺爺家的,但是都是一家人。過了一會終于打完了,麥秸墮上的龍哥從上面自由的滑了下來。走到二牛身旁輕輕道“渴了不?去那邊偷黃瓜去唄?”此時的夜晚非常黑,天上沒有月亮?!昂冒?!”“害怕不?”二牛道“這個時間不會有人吧?”龍哥道“沒事天這么黑,有人也看不見咱啊”透過星星的一絲光亮,他們一點一點的走到了一個地頭旁,龍哥刺溜就鉆進去了,這是二牛第一次偷東西,天又黑心里又害怕,摸了一個就出來了。此時龍哥刺溜一聲也出來了。他們邊吃邊小聲道“二牛,你掰了幾個啊~~”“一個~”“你摸摸我的衣服~”“哎呀這么多??!”“嘿嘿~”
? ? ? ? 幾個小時過后麥子終于都打完啦!一大家人圍在一起都蹲坐在地上休息,此時大伯高聲喝道“往年麥子一畝地也就產個三四百斤,今年我估計得五百斤以上?。 贝蠡锬阋谎晕乙徽Z道“是??!看這個樣真是不少啊!主要是今年的雨水下的透??!”
? ? ? ? 休息片刻完后大伯道”今晚我和大哥留下來看麥子,天這么晚了你們都回吧?!贝藭r爸爸道“哥哥,那一會我給你們送點飯過來吧”大伯道“嗯,天黑,都路上慢著點”? 這天晚上沒有月亮,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還好有幾個麥場燈泡偶爾亮著。
? ? ? ? 后來聽奶奶說,以前都是用石滾壓麥子,翻來覆去的壓,壓完后再用木鍬和簸箕一遍一遍的揚麥子。風吹走的是麥糠,掉落下來的是麥粒兒。這一過程需要好多天。如今只需要幾個小時,雖然用機器打起來特別的臟,但是人們的臉上都充滿了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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