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阿華的時候是在春暖花開的季節,一個叫春暖花開的地方。路上的故事充滿了戲劇性,臨時決定去杭州,臨時決定住青旅。朋友把我送上公交車的時候還在埋怨我,附近明明有很便宜的旅館,非要跑那么遠住什么青旅。我對他笑笑,無法說清楚原因的時候只能對著他笑。
坐在公交車上,看著窗外移動的夜景,突然想起了那時的西寧,那時的0971,那個愛耍酷的男前臺小蘇蘇,還有經常被黑的三叔。想起了那個“世界是和平的”故事。想起三叔睡著被他們蓋上國旗的樣子,想起了小蘇蘇經常放的那首《假行僧》,也想起了每日跑去找小蘇蘇的妹子們。
好奇小蘇蘇的年齡,問他的時候,小蘇蘇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的年齡是根據妹紙的年齡特殊定制的,妹紙喜歡年齡大的,那我就年齡大,妹紙喜歡年齡小的,那我就年齡小一些。我去,想妹紙想到這種程度。有段時間,遇到陌生人問我的性別,我會說:您要是喜歡妹紙,那我就是女的;您要是喜歡漢子,那我就是男的;根據您的喜好來特殊定制,不男不女也可以。
路上的人們習慣晚起,沒有晚起習慣的我一大早起來跑去了大廳,大廳里只有小蘇蘇,一向話癆的我遇到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的小蘇蘇,結果可想而知。于是從他那里知道了“世界是和平的”故事。小蘇蘇說有次一個妹紙問他叫什么,他隨口說他叫世界。沒想到,妹紙說:好巧,我叫和平。兄弟,世界是和平的,以后你要聽我的。下面的故事,用我通透的腦袋瓜子一搖就知道。于是,那天的下午我見到了和平,一個美麗的藏族姑娘,我死乞白賴的要了姑娘的微信號。沒事的時候會去騷擾,騷擾之后還故意在小蘇蘇面前嘚瑟。我問小蘇蘇和平的真名。小蘇蘇說:卓瑪,也可能是倉央,反正你喊她卓瑪總是沒有錯的。聽到他的回答,我再次抓狂。
路上認識的人總是不知道品性,有時只是路上遇到的人。離開就是永遠的離別,沒有再見。
再后來離開了0971,偶爾會在微信上他們發的狀態,知道了世界終歸是和平的,也知道了三叔繼續被黑。被黑的程度日益加重,還被寫成文章放到了螞蜂窩。只是無法知道會不會再見。或許,這就是生活,你永遠無法預測以后的日子。(故事不會停止,總是會按照既定的方向發展。和平前幾天在微信留言給我:世界終歸沒有和平。最近在嘗試寫下他們的故事。需要一點點時間。)
再后來的后來,一時的心血來潮去了杭州,認識了另外一個青旅的男前臺,和小蘇蘇不同的類型。
阿華很安靜,如果你不主動找他聊天,他或許只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做他的事情。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習慣用說話來掩飾我的小恐慌,大腦搜索著可以聊天的話題。于是,我知道了杭州某些景點可以逃票的路線,也從阿華滔滔不絕的話里了解到了他的世界。
第二天,我和同屋的一個姐姐按照阿華說的路線成功的逃了一次票。那一天的下午,阿華也帶著我打了一次泉水,再次體驗了逃票的樂趣。
或許,這就是我喜歡青旅的原因,你永遠無法預測你會遇到什么樣的人,也無法預測遇到的這些人會帶給你什么樣的體驗。
旅行還在繼續,故事也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