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滑冰車
走進時光的隧道,告別城市的喧囂,來到東北的農村,那里安靜如原初,偶爾的幾縷色彩略顯格格不入。
這是一片廣袤的曠野,幾個天真爛漫的小孩恣意狂歡,書寫著他們所專屬的童年故事。這也是一片回歸本真的熱土,跳動著原始的脈搏,尋找著陽光之下的兒時歡樂。
這也是每天圈在城里的孩子們難得的放縱,早已做膩了溫室里的小花,毫無生氣,急需野性的呼喚來釋放。漫山遍野的奔跑,不再懼怕嚴寒,不再計較蚊蟲,追鴨攆兔,上房跳墻。
物資匱乏的年代一切取之于自然,卻也不亦樂乎。一塊小木板,兩根冰錐,這是父母恩惠于孩子們的福利,盡其所能創造他們美好的童年。
一條小河,幾個冰車,你追我趕,跌倒爬起,衣服鞋子濕了,依然樂不思蜀。
時至今日,在冬日城市的水上公園里也能覓見昔日的冰車游戲,不一樣的河流,卻一樣的流淌過每個人的童年。
曾經的我們,如今的孩子們,一代復一代,隨著冰車滑過人生的漫漫旅程。
1.7 嘎拉哈
除此而外,還有一些細膩的室內游戲適合女孩子玩:嘎拉哈。
其實是幾對豬或羊的蹄上的關節,俗稱仔,打磨干凈,還有的刷上紅漆,外加一個口袋,我小時已經上升至小皮球了。皮球扔起來顛一下,同時搬動一個或幾個仔,再接住球,看誰先按規則搬完。一群小姑娘偶或有小小子圍成一團也能玩上個半天。
這是沒有樂高積木、托馬斯小火車,也沒有天線寶寶、光頭強的荒蕪年月孩子們的自娛自樂,同樣的游戲人生,卻永錫懷念。
2 糖葫蘆
東北的冬天那叫一個冷,到處天寒地凍,也成就了一樣“美食”——冰糖葫蘆。
那是小孩子的最愛,甜甜酸酸脆脆的,咬下一個,咕噥半天吐出一群小籽,粘在臉袋上、手套上、圍脖上,不礙觀瞻,再來一個,一會就剩一根竹簽了。
吃的一臉糖渣,甜甜的,不光嘴上,也甜在心里。
延續至今的是推一小車,鋪開陣勢,現蘸現賣,各種水果添加其中,黑棗的、山藥豆的、草莓的、香蕉的,五顏六色,不過因為童年的情結我還是獨愛山楂的。
遙想當初走街串巷吆喝著“糖葫蘆,糖葫蘆”、手推自行車的老大爺,后座上立一木樁,上面插滿了糖葫蘆,那場景就像孔雀開屏,或是表演多人騎車的雜技,蔚為壯觀。
因為后面總是跟著一群鐵桿“粉絲”,“我來一串,我也要一串”,大家爭先恐后,不到半天,開屏的孔雀便成了禿尾巴雞,光溜溜一根桿了。
吃糖葫蘆的小饞貓們甜上心頭,賣糖葫蘆的生意人樂開了花。
2.6 爆米花
那時沒有太多的零食占嘴,還是南方人聰明,帶來了一個奇怪的小爐子,連著一個皮圈直通一根長長的袋子。好像還帶一個計時的表,似乎有點科技含量,我等小兒看不懂。
首先,把干玉米粒裝進爐子里,再加點糖精,關閉爐門。
然后,就是點火搖爐,接著就是漫長的等待,足可以玩一圈嘎拉哈。
終于,一聲巨響,原來的玉米粒神奇般的便成了一個個粒大飽滿的爆米花了。香氣撲鼻而來,抓上一把塞進嘴里,甭提多爽了。
還有用高粱米的,那時大米精貴,只有粗糧才舍得做爆花,玉米清脆,高粱米柔軟,各具特色。
據說爆米花多鉛,估計那時的小孩要是化驗都得重金屬超標,但是滿足了貪吃的小嘴,無所謂了。
時至今日,看見小巷里賣爆花的,依然親切,忍不住買上一袋,努力搜索著童年的味道。
我們很幸運,因為我們玩過冰車、嘎拉哈,吃過糖葫蘆、爆米花,我們也趕上了過山車、麥當勞。
不同的是彼時我們年少、單純、所以快樂,此時我們長大、成熟、所以淡然。
那是童年的印記,深刻、清晰,回味永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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