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夢輕寒，滿眼憂傷

原創： 曾祥國殘紅? 短文學? 2018-11-25

《昨夜的雨今夜的風》

文 |曾祥國殘紅

我在凄涼秋瑟的細雨中行走，落紅成堆，風飄起了寂寞的思念。江城夜落，闌檻迎冬，我住的城市沒有你，你在的地方沒有我。

　　昨夜江城下起了雨，今夜又刮起了一陣寒風，我知道我的冬天來了。一把昔日的花傘遮住風雨，卻遮不住凄涼，我添了一件外衣，卻裹不住心的憂傷。我知道現在的我再怎么難過也無濟于事，你的的離開已不可更改。

　　明知放手就是拯救，何苦背著沉重的貝殼爬行，原來現在的我只不過是換了一處地方重復著眼前的生活，什么也不會改變。看來，我又失算了，以為換了一個地方就可以忘記，可事實沒有預想中的那么好。

　　我披心戴月，偶爾呼風喚雨，只是沒能駕馭你。今晚的夜空是昨夜最好的孟婆湯，以為放下的人，其實是一直未能放下的執著者。過往的記憶，總是在深夜吞噬著我，慢慢地陷入那年煙雨的街道輪回中。

人生總是很諷刺，說好的永遠，可一轉身便散了，最后竟自己也搞不清什么原因，真是可笑。

　　時光繚繞，一不小心我們已各安天涯。回首曾經我們經歷的風雨，如今卻敵不過平淡的生活。天，又轉涼了，你可好？

安靜地坐在湖北商貿學院15棟116的宿舍里，望著窗外發呆，短暫沉迷于你不在身邊時的安靜，但其實我很害怕這種安靜。

漸漸地明白了一個人的時光，人生，總是有太多期待一直在失望，總是有太多夢想一直在落空，總是有太多言語無人可訴，正如今夜這樣。或許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你的存在是多么重要，或許這是第一次我由心而出的感嘆吧。

　　夢未盡，枕已濕，心已碎，昨夜下雨，今夜竟又刮風，我該在夜里如何自處？悵然，泛起了滿室的清愁，我對你的思念，你能否感受到半分？最深的孤獨，是我明明白白清楚自己的渴望，卻要始終裝聾作啞。

因為，我怕，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淚流成河。

　　時光惹了流年，衣柜上的相冊已積滿了灰塵，但相冊里那張微笑的臉卻一直如初。十六歲時的相遇，在煙雨湖畔的開陽一中，那英俊的少年郎偷取了那佳人的芳心。

可好景不長，二十歲那年他們在落葉飄零的季節，分了，一個去了江城，一個留在了貴陽，而這個少年就是我。從此，一顆心碎成了兩瓣，思念成為了彼此最后的聯系。

　　那年，我無法看著你清亮的雙眼，向你承諾一個有大房子的春暖花開的未來，便覺得賴了你。

我明明知道大部分的痛苦，都是不肯離場的結果，沒有命定的不幸，只有死不放手的執著。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我就是走不出那一段愛，多年來，還是會偶爾想起、念起，當初的你。

　　然而當四周突然塵埃落定時，喧鬧不再，或許我和你都會驚訝于這突如其來的安寧，或許會產生片刻的陶醉，但時間一長，我和你便失去了方向，不知如何是好，畢竟，曾經那個年齡，那段愛是真心的付出。

　　我曾試著遺忘，試著堅強，試著用那自認為冷傲的臉去掩飾一切。好笑的是，時間一天天過去，好像什么也沒有改變，但當你回頭看時，其實每件事都變了，只是自己不愿承認罷了。

　　曾經，我想著，用整個世界，換一處閑闌庭院，與你偕老，共赴黃昏。曾經，我想著，用一整個星空，換一處星辰，與你共賞，共赴夢鄉。

可世事難料，所向往的終只是夢，就連往事我也抓不住，任它飄散在風雨中。有些人，有些事，是可遇不可求的。若問我今生何求，惟你。

　　走過流年的山高水長，你的呢喃婉約了歲月，那些千回百轉的經歷，是我們共同的記憶，在淚水與歡笑中沉淀。

我很明白，我和你一直都在尋找那個能懂自己的人，或許曾經我們都已找到，只是自己不知道自己就是對方在紅塵中苦苦尋找的那個人罷了。

　　曉夢輕寒，我在江城的夜，擱筆言心，用眼淚整理著回憶中的傷。現在終于明白，過期的愛，也不再新鮮，失去的人，也不再擁有，再思念，痛的、傷的、恨的，只是自己。如果有來生，我愿化作一顆流星，悲情劃過你身前。

　　喜歡的人，遠遠的看就夠了。長淮望斷，風雨是淚，一點傷心，便化作東流水，雙飛燕，此生難成對，地角天涯各一人，對蒼天，無語凝視，愿酒換一醉今宵。

　　人生的路怎能一帆風順，愛的路程也有風雨，嘗試過方知個中的酸甜苦辣痛。遠眺整座城，哪里都是陌生的模樣。是誰，輕舞簫管，余音裊裊，淡淡憂思，輕語哀婉，啊，原來是我，一個困在江城將近兩年的單身男孩。

　　昨夜的雨一直在下，風也來得更猛了，風追著雨，雨趕著風，整個江城都在雨中，就連我的思念也如此泛濫成災。

瞧，雨更大了，風更起勁了，可我的思念還是無法被刮到住著你的城市。我透過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間一片漆黑。

　　昨夜有雨，今夜有風，可只有我一個人飽受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