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松說:“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而我想說,如果你和我一樣,上有老下有小,既不能瀟灑地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也沒有那種雅致來欣賞什么唐詩宋詞、格律詩、散文詩、朦朧詩,那不妨自娛自樂,自己找樂,讓自己在茍且的生活中得以喘息、恢復,然后振奮精神,繼續在生活的海洋里撲騰。
001
辦公室人事斗爭,兩派互相傾軋。閨蜜雪兒性情耿直,選擇中立,結果兩邊都得罪了。本來一個人緣挺好的人,突然之間就成了孤家寡人。除了正常的工作交流、匯報外,幾乎沒有人當面和雪兒來往了。曾經有幾個不錯的朋友,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和她往來了,有事也只是悄悄地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雪兒一度極不適應,甚至有點抑郁。后來不知怎么就想開了。她說:“工作不過是生活的一部分。就算沒有了工作,生活也還要繼續。更何況我還有工作呢!她們都不理我怎么了?我又沒少一分錢?我的心情我做主。我工作不是為了生氣和抑郁的。”于是,她開始積極列數當前工作的好處。剛開始她一項也想不出來,后來慢慢發現好處還很多。比如,再沒有人跟她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聊了;不必違心地說著逢迎的話;更不用擔心誰來借錢;再沒有人讓她陪著上街買衣服了;節省了大把的時間;學會了與自己獨處等等。
后來領導調整了,狀況改善了,雪兒反倒有點失落。她說:“真懷念以前大把的獨處時光。”還說,“以后要更本色地做自己,不違心地活著,這樣好自在。”
002
前幾天,去沈陽開會,小意外層出不窮。起個大早,趕上天公不作美,眼看著要開會了,我們的一個成員居然沒有找到桌牌。問主辦方,回答說:“以為他不來。”再問“是誰說的?”竟然回答:“不知道”,急忙又補做了一個桌牌。主辦方開會拖延半個多小時,導致我們訂的返程票也作廢了(因為返程票是早上取票時一并打出來的,所以根本不能網上退票)。就近上沈陽北站去退票,售票員說,從哪兒上車到哪兒退票。沒辦法,我們一行人又打了兩輛車前往沈陽站。路上塞車,出租車司機罵罵咧咧的,弄得我們心情都很煩躁。等退完票再上車已是下午6點多了,聽著兒子在電話里哭,我的心情別提多糟糕了。發了一會兒呆,想明白了,鬧心也沒用,兒子哭,我也飛不回去。等回去了,他早睡著了。下了車已是八點多了,領導自掏腰包請我們吃晚飯。
回頭想想這一天也小有收獲。一是取票時,返程票盡量別同時取,否則一旦延誤,不能網上退票。二是知道了在哪兒上車就在哪兒退票改簽。三是與領導一起吃飯,感受到了領導平易近人的那一面。四是開會時,主辦方綜合考慮各方面因素,居然把我選為領獎代表,最主要的,給我頒獎的竟然是我一直非常景仰、敬重的一位老領導。
張愛玲說:“生活是一襲華美的袍子,上面爬滿了虱子。”倘若我們能抖掉這些虱子,這件華美的袍子依然光潔如新,穿著舒適;倘若不能,也沒關系,能抓幾只算幾只,實在不行,買個癢癢撓,這件袍子也不耽誤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