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鱉蹬鼓 。
家鄉人都忌諱這個年齡,四十四一過都直接說四十六。昨天,小心翼翼的過了四十五。今天,在親朋好友的祝福和紅包轟炸下開啟了我的23公歲。
年齡,在我的心中一直只是個數字而已。可扭頭一看88歲終點站,不免有點小小的 尷尬和忐忑。
四十六,沒有了六歲渴望新書包的猙獰大哭;沒有了十六歲對外面世界心向往之的飛蛾撲火;沒有了二十六歲為伊消得人憔悴的癡狂;沒有了三十六歲不破樓蘭終不還 的跌跌撞撞浴血奮戰。
四十六,應是紅泥煮酒吱吱冒著熱氣的平淡和溫情 ;是燈下執手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默然相惜;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心向往之的寧靜;是朝九晚五采菊東籬下悠然現南山的悠閑;是已厭倦廝殺不再江湖金盆洗手的隱居。
“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讀著讀著成了眼前人。失去著也收獲著,也荒蕪也欣喜。
我對我說,才二十三公歲,還尚年輕 ,仍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日子。
和孩童一起搖頭晃腦 誦讀’春日園中鶯恰恰,秋天塞外雁雍雍‘’;陶醉在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拜讀雙重性格魯迅的‘’縱使尋不到身外的青春,也總得一擲我身中的遲暮。‘’學孔乙己說茴字的四種寫法,祥林嫂單曲循環的嘮叨;對莊子逍遙游的‘’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情有獨鐘;羨慕李白的’將進酒,杯莫停‘的豪爽。古龍的詩意,莊子的逍遙,海子的陡峭,魯迅的黑白質感,大冰書中的人,三毛和荷西的愛,林徽因的才情和四月天的暖,追劇中的李未央直達北魏,聽薛之謙所有的歌,置頂電臺主播何善尼公眾號,讀永字八法,欣賞隸書的厚重高古,楷書的字正方圓,行書的行云流水,草書的張揚。身處深山在書中旅行,探尋紛繁寥落外面世界的鳥語花香光怪琉璃人情冷暖日出日落,如此,甚好。
我對我說,才二十三公歲,還尚青春,仍可以隨心所欲的虛度年華。
可以掌控自己時間自由,可以堅持雷打不動的悅動晨練,可以心血來潮的一醉方休的好夢一天,可以不被世事所困去他媽的眼不見心不亂,可以滿足一下虛榮心在購物車里放上幾十件寶貝,可以逼迫老公和兒子給我發紅包,可以靜坐電腦敲著文字折磨我的朋友圈,可以。。。。。。
生日的許愿一并公開----如此,甚好
四十六歲,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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