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救無老的姑娘已經采藥回來,背上背著藥框,一身素服,仔細一看,衣服上面有幾處補丁,穿著自是不好,卻干凈,給人親切,純樸之感。她聽到從里面傳出來的叫聲,在屋外,定定的站了一會兒,心里終于放下了一大截,這人已經躺了一個多月,用的也都是上好的藥,書上的法子也是沒有錯,可偏偏就是沒醒來,姑娘走近里屋,看著地上的血說:這一口血吐出來,在調養些時日,便不會有大礙了。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遂又開口道:您今后打算怎么辦?想著又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便走出了里屋,去準備飯食。還未走出門檻,無老便開口:“姑娘大恩,老夫這身 ......”無老突然停了下來,然后又繼續道:“我也無以為報,只若姑娘日后用的上,叫我便是,這份恩,我記心。”姑娘見狀上前忙道:“我本不圖回報,先生還是喚我名吧,我姓華字弋,我也照顧不了你些許時日。”
幾日過后,便真的離開了只稍稍了道了別留下了接下來的藥理法子,也沒告知去向,這處院子現在便成了無老棲身之所。
這華弋醫術卻是相當了得,無老在按著她的方法繼續調理著,這手腳漸也能稍微的活動,只時不長,偶爾能撐著走些路。
此地乃深山里出,平日里無人出行,除卻飛鳥,無他,自華弋走后,便在無人來此,偶遇大風的天氣里,屋子都沙沙做響,樹被折騰的左右擺,像是被人擺弄一般,黑夜像是死一般的恐懼。每每如此無老總能想起那日自己被人折磨的情形,歷歷在目,雖已沒有了目,想到都是一陣兇狠,手不自覺的握緊,卻使不出力氣,每及此,無老便一陣嚎啕,每及此,總能引的山林混亂,鳥振翅欲飛,連百獸都嗷嗷幾聲,甚是凄涼。
在這時日里,轉眼十個年頭已過,春去秋來,花開花落,樹葉也黃了又綠,連鳥都來了又走,又來,最后棲息,門前的泥土,不知道干了多少次又濕了多少次。在這十個年頭里無老學會了自己平息怒氣,也習得鳥語,辨的風聲,自娛的日子里和一些動物成為了朋友,終日為伍。當然除了頭發, 發白外,身邊還多了一位孩童,親熱的叫著爺爺。這可能是無老的所有快樂。
七年前,無老聽外面有嬰兒的哭啼聲,便尋過去看,眼雖不能明,卻著實能分辨出這是一個小孩,于是引來了上次收養的小老虎,把她叼了來,說來也怪,小老虎把她交給無老的時候,她便立刻停止哭聲,像是有感應般,吧唧著嘴巴,瞪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小老虎和無老,只無老看不到她那十分乖巧的樣子,小老虎伸出舌頭,舔的小孩一臉的口水,她又吧唧一聲哭了,興許是感覺到了臟。
因著無老現在是依據聲音來辨行為的,于是便給小孩取名為百里不同風,據無老多年的修煉可知,每處的風都是不同的,便給小孩為這名。
7個年頭轉瞬已過,百里已經從被小老虎舔口水的小娃娃變成了騎著老虎身上的大娃娃了,并且給小老虎去了極其難聽的名字:老狗,就是為了報復小老虎當年糊她一臉口水。一人一虎,還跟著許多其他林子里的小動物,玩過了百里的快樂童年。
雖說百里日子看起來很瀟灑,卻不知在練功這事上無老卻是毫不含糊,百里三歲起,就開始學習一些簡單的招式,基本已無老口述為主,站法,手放的地,腿的距離,一樣做不到,就沒法吃,到大一些的時候,便是沙跳,這沙跳就是把沙袋綁與腳踝處跑步每每如此下來腳已腫的不堪。
但是啊,這百里也是個武術奇才,現已可以在林里自由穿梭,那腳尖一顛竟可站立葉子之上輕功甚是了得。林子里常聽到百里那歡樂的聲音。
對于百里的教導,無老要求其每日一起靜坐調息已便修得內功。無老要求甚是嚴格,原也是這無老有層私心,卻一方面也是為了百里自己:自己強大才能保護自己,且的無心,不得輕信任何人,才對自己最好。
這日百里因懶散晚起便被無老罰去崖邊沙跳,卻見得半山間似乎有一物躺與樹枝之上,這百里喜愛貪玩心想莫不是大鷹的窩便計上心頭前去一探究竟。你道是甚?原來竟是一女娃娃?嚇的百里急忙跑回去告訴無老,這無老隨即叫百里把這這孩子抱于下來,這時候,四肢靈活的百里確實要比無老好,但是百里畢竟是個孩子,未經歷事,幸好聰明立馬跑回去告訴無老。
自從山里又多了一位女娃后,這百里是每日必來床前問候一番,這不她的床都讓出來了,可見有多喜歡這娃娃,百里心想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和爺爺了,心里開心極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除了爺爺以外的人,除了老狗,爺爺,終于有個玩伴。
百里看著床邊發笑,那光潔的額頭,白皙的膚,看起來要比自己大一些,突然,床上的娃娃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