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程先生,我依舊愿你被歲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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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常小常

? ? ? ? ? ? ? ? ? ? ? ? ? ? To程先生:

距離我們分手也有一段時間了,時間過得真快,都要畢業了呢。

這兩年,我們相識相知相愛,最后也做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不知道分手后你的狀況,這兩年我記得最清楚的大概就是分手那天晚上,你的那句“我們不適合做戀人”說實話,那時候我是真的沒有生氣,直到第二天中午我親眼目睹你摟著她,回頭看我時眼底那清絕的眼神,我終于明白那就是不愛了。

所以我也只能在你說分手的時候,坦然說好。

兩年前,我們都是剛入大學的小屁孩,對大學充滿了憧憬,對什么都很好奇。報了好多社團,每天屁顛兒屁顛兒地忙得不亦樂乎。偶然一次的交集就決定不放開彼此了。

還記得那次爬上千佛山,我們在山上聊了好多,下山回學校后的時候,你向我表白,我就順口答應了。

從此,就開始了兩年的愛戀。

你成熟、穩重、不急不燥,不卑不亢,遇事有見解但也不鉆牛角尖,最主要是學生會主席團成員。對于我這種一根直腸通大腦的傻白甜簡直就是如獲至寶。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滿滿的都是甜蜜,你身邊所有的朋友都不約而同地說: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的舍友們都揶揄我:幾百年修來的福分,這么十全十美的男友怎么就被你白撿了便宜。

你知道嗎?那時候你可是我們寢室的完美男友。

可是后來,也許是你膩了,也許是我不耐煩了,一切都變了。

從你牽著另外一個女孩的手嬉笑打鬧到被我舍友看到,從你的一次次懺悔到我半推半就的原諒,從你的故計重施到我的身心俱疲。

那天一記耳光過后,我看著你,心底暗暗發狠:從此蕭郎是路人。

是的,我們都累了。一切都好聚好散。

朋友們都說你作。我笑了,笑得眼淚都掉了。你這怎么會是作呢?這一定是你深思熟慮的決定。

從我在下雪天看著你們一起嬉鬧到白頭到在漫天飛雪的夜里蹲下來抱抱瘦瘦的自己;從逼迫自己去接受你離開的事實,到說服自己像個大人一樣的面對失去;從我每天噩夢纏身到開始釋懷這段感情;從我一直厭惡健身到每天不運動就渾身難受;從我迫使自己投入書海到真正愛上一本本精致的四方體。

謝謝你,逼我變成了你喜歡的樣子。

終于,我習慣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一個人旅游。終于愛上了一個人的生活,你來了我感謝你走了我沒怪過你。

老實說,這段感情剛開始誰都沒有當真到最后卻不小心淪陷都認了真。我生來執拗喜惡分明所以我喜歡你,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心口不一。

手機再次出現我失憶都能脫口而出的號碼時,眨巴著干澀的眼睛,愣了好一會兒顫顫巍巍滑下接聽鍵“能談談嗎?”

我從沒想過,你還會來找我。頓了頓,好久,嘴角艱難地擠出一個字:好。

我不知道此時此刻對你是愛還是恨,只是眼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讓我完全忘記了什么是尷尬。

在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我一直在聽你講著你和另外一個女孩的愛情故事。當然,你沒有說你后悔,你總是有意無意得提起那段感情中我的好,讓我猝不及防心軟,防線坍塌。

不得不說,我走過最長的路,便是你的套路。

我終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不假思索地接下你的梗,我終于可以不用在你說過一句話后迫不及待找手機百度,我終于可以脫口而出答你所問。你眼里閃著光,倔強地說“你變了”。

對不起,拜你所賜我必須奮起直追。

你終于不再高傲,軟了下來:

你說現在生活猶如一地雞毛,纏纏繞繞理不清。我只能陪你到這里了,以后的凌亂都要自己面對,希望你能理智地將生活的一地雞毛扎成漂亮的雞毛撣子。

你說,希望我們都能在沒有彼此的生活里活成自己期待的樣子。我當然能夠熠熠生輝,但也希望你不念過往不畏將來不忘初心。

最后,你說,你特別感謝我,我教會你很多。尤其是教會你如何去愛一個女孩。我笑笑,我終于拼盡全力教會你照顧女孩,你轉身摟了她入懷花前月下。

但是,我不怪你,謝謝你,在我在我的生命里走過一段路;謝謝你,離開了我的世界;謝謝你,教給我書本中沒能教給我的現實。

最后,你憋紅了臉問: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我笑笑沒有作聲。我們都曾說了那么多一別兩寬的話,做過那么多不復相見的事,帶給彼此那么大的傷害,還可以嗎?

我并不覺得可惜,也沒有埋怨過你。更從不后悔曾經用自己的青春陪伴了一個沒有結果的人。相反,我很感謝,感謝你的存在和出現,讓我們都變成了比從前更好的人。沒關系,我們就此結束吧,愛過就好。祝你在沒有我的千里之外,順遂人愿,不再被誰辜負。

而我也同樣清楚在那些愛而不得的時候,在那些為愛煎熬的日子里,我變得比之前更加擁有了愛的能力。所有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誰對誰都沒有虧欠。曾經真的很愛你,現在真的想放棄。

大概外人看到的是我們分開之后的傷心和此生不再相見的決絕,可只有我最清楚我曾和那個少年擁有了一段多么令人驕傲的記憶。你曾對著哭泣的我不知所措,最后陪著我一起哭了;你曾背著我走了好遠好遠的路,明明很累卻說你很快樂。

人真是貪心的動物,一旦擁有就想要一輩子,可和整個生命相比,我們能抓住的真的只有眼前的幸福。

滿目河山空漸遠,不如憐取眼前人。希望你每天都努力,有足夠的錢,這樣能更自由;有喜歡的工作能讓你每天開心;更重要的是,有健康的身體,能讓你大膽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愿你你冬來溫雪,夏來賞荷,春煮清茶,秋著布衣。四季就是前路,人生即是江湖。

我們真的要學會和過去和解,翻篇,向前看。執著于過去,就很難獲得新生。

秋水之上,紅塵之外,擱淺一場情深緣淺的漂泊。時光未老,你我已散,記憶在一朵蓮花綻放的光陰里走失。我們的故事,沒有開始,亦無結束,溫潤柔軟,安靜如初。

我還好,你也保重。如若他日想見,你我也能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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