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一次的擦肩而過。不知道我們上輩子注視了多久,今生今世才有緣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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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在我心里是一位落落大方,聰明伶俐的姑娘。迷人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烏黑的長發,中性又帶著性感。平時工作中,我們接觸的并不多,只是偶爾會一起放飛心情,散散步。30歲的她,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在我看來,她是幸運的。而立之年,遇到了一位優秀愛她的男士。而且,公公婆婆對她很好,把她當作了閨女一般疼愛。食堂吃飯時,總能看到家人為她準備的一些愛心加餐,例如三文魚,金槍魚,雞肉,水果沙拉。她對待同事,總是熱情打招呼,給人溫暖與陽光。
有一天,我們湊巧一起坐車回家。“小毛球,假期過的好嗎?去哪里玩了嗎?”“我在上海待了一周,安慰了一個朋友。她要離婚,我替她們可惜。”我還想繼續聽聽別人的故事,但說到這里戛然而止。下車后,我們走在人潮擁擠的街道上。
“我很羨慕你,在我眼里你是個敢愛敢恨的女生。”她的這句話打破了我們之間片刻的安靜。“在這個冬天之前,我從沒有遇見過讓我心動的男生。包括我老公,我們在婚前徹夜長談過,不要指望彼此全心全意付出,百分之七八十剛剛好。互利共贏,也許是現在感情的常態。”“我不太能接受這種觀念吧,還活在自己的想象中。可能我太重感覺,而忽略了其他外在的因素。”“如果是之前,我肯定不同意你的觀點。但現在我認為,能夠轟轟烈烈愛一場,跟著感覺走,是人生中很幸福的一件事情。”“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一杯。”
咖啡店,昏暗的燈光,濃濃的香氣。兩個女生,靠窗,訴說,傾聽。“我喜歡上了一個男生,一見鐘情。外貌,談吐,眼神,氣質,不需要對話,不需要交流,我就知道他是我要找的人。長這么大,第一次這么強烈的感覺,讓我按耐不住。想去和他表白,只是單純的想表白。所以我把心里真實的感受對我老公說了。”聽到這里,我有些吃驚。一直覺得生活中可能需要一些善意的謊言,然而毛球的毫不掩飾,讓我覺得她有勇氣去面對一切。“那軒哥,什么反應?”“他很平靜,對我說想去就去吧。我準備了一肚子話,但見到那個讓我臉紅心跳的男生,我說不出口,只是簡單交流了其他問題。但我得到了一個答案,他也是深深喜歡我的。我假期去上海安慰朋友,他恰巧在那里出差,所以我主動約他出來吃了個飯。他很會照顧人,和他在一起我很放松。點飲料主動和服務員說不加冰,吃飯的時候為我夾菜,飯后主動為我拿包,過馬路時輕輕摟一下我的肩膀。但我發現人都是貪婪的。最初只想和他吃個飯,但后來就還想要各種借口多待一會兒。”是啊,我們都想得到更多。但有時候需要放肆的喜歡,有時候又需要克制的愛。“飯后我們一起去了酒吧,躺在懶人沙發上,聊著各種話題,覺得好合拍,好默契。他離我很近,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聲,很撩人。從酒吧出來以后,我們一直在壓馬路。一輛輛出租車從我身邊經過,而我不想伸手。其實那天我們有很多機會,都能更近一步。但他是個負責任的人。”“那后來呢?你們還經常聯系嗎?”“那天的六個小時,可能是我們這輩子第一次獨處也是最后一次獨處。他思考了很多,包括異地,家庭,經濟基礎等等。那天之后,我再約他都被婉拒。而我從上海飛回北京的那天,我碰見了他,從他那個下意識躲避的眼神中,我讀懂了一切。不管怎么樣,遇見已經足矣。”
毛球的經歷,讓我多少覺得有著一些遺憾,遺憾才剛剛要開始,就已經結束。但那六個小時,在她的心里是永恒的,無法被超越。有了這段經歷,她的感情不在是空白。總比清湯掛面無痕一生要好。 她是幸福的,找到了愛的感覺。但同時她也被愛,軒哥對她的包容和信任,更是值得去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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蟈蟈是一位年長我幾歲的朋友,性格開朗,善于言談,思想獨立。兒子已經12歲,她老公工作忙,所以平時都是她照顧孩子多一些。在我眼里,她是賢妻良母的類型。雖然洗衣服,做飯,收拾屋子并不能那么井井有條,但有一顆心最重要。總聽她說,當時談戀愛的時候,就想找個老實的人,其他都無所謂。所以她選擇了現在的老公,部隊工作,技術工程男。
那天我插著耳機,手機里播放著那首突然好想你。“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里。”五月天的歌,陪我們走過了整個青春。每首詞都能讓心中,泛起漣漪。蟈蟈突然從后面拍了我一下,取下一只耳機,自己聽了起來。我打趣的問她:此刻你第一個想起誰?她停頓了幾秒,回答我:一個美籍華人。可能是我讓人毫無壓力,所以朋友們好像挺喜歡和我訴說小秘密。我隨意問了一句,又勾起了她的一段回憶。
那是炎炎酷暑,朋友負責帶學生去美國參觀游覽,toni是當時的導游。第一眼相見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只是覺得,還算精神利索。十多天的行程安排,滿滿的。兩個人并沒有什么可以私聊的機會。回國的那天,toni緊緊抱住了我朋友。要了手機號,微信號。
那之后,她的手機總能時不時響起。貼心的問候,時不時的關懷,兩個人彼此分享著生活中的趣事。直到有一天,toni說:上次你問我想找什么樣的女朋友,今天我告訴你。就按照你的樣子來找,我就喜歡你。對于一個幾乎沒聽過甜言蜜語的女人來說,這句話足夠讓她心動。老公太過老實,平常不愿意說太多,更何況這些情話。toni說:不介意你結過婚,有孩子,我可以把你們接過來。北京環境越來越差,霧霾越來越厲害,不如來這邊吧。開始新的生活。那十多天的相處,讓我對你好著迷。你開朗,健談,充滿母愛。我想我愛上了你。
我一直以為朋友是個特別理智的人,但每每聽到這樣的話,她的心里都波動的很厲害。那些天,她在掙扎著。很想去開始新的生活,可是又覺得更像是一場賭博。一周之后,蟈蟈給toni發了最后一條微信:謝謝你愛過我,如果我們早些相遇,我一定和你牽手。隨后,她便把他微信刪除好友,那個曾經熟悉的電話號碼也拉入了黑明單。蟈蟈說,必須對自己狠一點。我有家庭,雖然面臨誘惑,可我依然想選擇忠于我們的婚姻。雖然現在我依然很想念遠在異國他鄉的toni,但有些生活軌跡改變不了。
有些人忠于自己,有些人忠于感情,無論哪種,都要不負遇見。很多事情,就在我們一念之間。多年以后,笑著回憶就好。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最美的遇見,往往走不到最后,我們總喜歡讓美好停留在那一刻。經歷就是最大的財富,心懷感激去面對世上的一切。酸甜苦辣咸,去品味,去享受。愛你所愛,行你所行,聽從你心,無問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