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一開始被推薦成近期大家看的書已經是不怎么滿意的。剛翻開書頁,第一章就更不滿意了。中國自古有句話叫事急從權,意思是在主角辦事的過程中一切以實現最終的目標為核心,我為了辦案期間各種違法、違禁的事情都可以做,而且被官方所允許。
在現代公司中的運營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內容是程序,你不管做什么都是有一個流程,所有行為必須按照流程來做。一位作者在寫書的時候可以按照文化環境來寫,但是長此以往大家都這么想,那么當前社會也很難建立按照程序辦事的文化習慣和信念了。對于程序這種繁瑣的事,印象中比較深的是大家去一些政府辦事機構請求幫忙,會被一次又一次的折返跑,但是建立法制也是這么一個過程。我想中國建立法制的艱難和文化習性該有一定的關系吧。
在寫作的時候特別是寫小說,怎樣做到身臨其境,有個關鍵點是個人的性格,有時候一些情節要按照個人性格發展而起落,把一些敵人進行弱智化處理來解決問題實在是作者偷懶的行為。
在看書的時候會想到一個問題:中唐會比當代更開放么?那時候長安那么多的外國人,甚至更多的外國人可以做到高層的官員。那現在呢?所以我們的國家相比較于中唐其實并沒有那么的開放,至少很多外國人在明面上是很少成為中國政府的官員的,不管是數量和層級都比唐朝少多了,這樣看,改革還真是得繼續。
在中國的小說里,作者都喜歡塑造出一種英雄出來,他們的特質是有情有義,這樣的人物才是我們歡迎、崇拜的。主角的性格大變產生在對外戰爭榮譽歸來后被各種迫害而成。為了戰友的后代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去維護。
到現在我們國內還有很多人稱呼日本國為小日本,豈不知真正打起來結果如何,死傷如何,勝負如何。在國家這個體量巨大的對象面前任何個人的生命都是渺小的。把個人的情仇強行的與國家進行對抗,真是件讓人傷心的事。如果說現在沒有了皇親國戚這一說,那么當前的紅二代、三代和王子、公主本質上的區別在于現在老虎、蒼蠅一起打?
比如崔器之死。他本來是隴山一個非常優秀的軍官,來到長安這個帝國的中心。以前以武力見長的本事一下子就不夠用了,以至于錯誤連連,葬送了性命。
上海是一個商業中心,這里是中國最公平的地方了。但終究是在中國,這是人的社會,人與人之間要發生連接-合作-互助等系列行為。除了要有相當的能力,看人、識人,與人相處各方面的能力都不能太弱才能讓無根之萍在這里落地生根。
主角在文中說過一句話,只有你變成和長安一樣的怪物才能在長安好好的活下來。沒來上海之前,很多沒有見過的,立刻迅速、大量的出現在我面前。道德重要么?葛拉西安說:道德的回報是其本身。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句格言。長安雖然是個怪我,但是長安能不能包含一個善良的人,一種善意的行為?我想人當然是要向善的。所謂菩薩心腸,霹靂手段,又說的人不僅僅是要善良而已。
在現代企業出于管理的要求和經營業績的追求,高管們每天要么是大荷量的工作,要么是巨大的工作壓力,又或者經營業績的需求,因此公司里會安排更多長休假,此時由副手來接替工作。
培養副手是一項極其重要的工作。在帝國的管理中,樹立太子以備不時之需。可是一個皇帝一坐三十年,太子也是老了。從主角的目標來看,最后他已經保證了整個長安的人民沒有受到更大的傷害,大概是因為忠君思想?繼續營救皇帝。豈知這個時候太子才是更好的皇帝人選?老皇帝只會讓帝國繼續腐朽,盡心盡力去救出來的李隆基才是讓王朝毀滅之人。不知故事如果屬實,主角會怎么想。從這點來看,最后故事是寫偏了吧。
“你知道這世界最美的東西是什么嗎?”晁分的聲音一改剛才的冷漠疏離,“是極致,是純粹,是最徹底的執。我從日本來到大唐學習技藝,正是希望能夠見到這樣的美?!?br>
“我一生殺業無數,可從不覺得殺人是一件開心的事,正相反,每次動手,都讓我備感疲憊和悲傷。對你來說,也許能體會到其中的美;對我來說,殺人只是一件迫不得已的痛苦折磨而已?!?br>
在反派的角色里和主角一樣,他們都是贊成使用武力解決一切問題的人。在歷史上軍人一般地位都不高,因為我們并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用一殺了之。但在封建社會里,是一個權力至上的游戲規則,下層人民也是只能靠這個來解決問題,因為沒有協商的渠道。因此現代社會應該避免這個最后的手段,讓人參與進來,給予說話與抗議的機會。
最后主角仍然是萬死不辭,把皇帝救出來了。這是誰的國家?我覺得是人民的。在兩兄弟起沖突時,明顯可以看到他們的共同點,目的相同,手段不同。如果國家不能保護人民了,這個國家就沒道義了。但是誰來保護人民?這個任務很難完成,甚至很多時候是完不成的。所以需要自治,也需要自衛。
而這也是最后文章末尾提到的,為什么你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堅持要拯救長安?因為我們是住在這里的人,要努力去保護自己,維護自己身邊的人。這也是一開始看書中看不懂,為什么主角有那么多仁慈心的原因。
首先我們對自己負責,然后去維護自己在意和重要的人,再就是我們深愛這個地方,不愿意它被毀滅。
故事的主構可以理解成:被迫害的優秀人士沒有國家/政府/皇帝來幫助他們,只好自己來反抗了。堡壘從內部開始攻破,因為人才是相對的,對手強大,我們要更強大才能贏。不公平的環境把最強大的對手變成敵人的幫手,最終一起來毀滅我們。
說到達則兼濟天下,很多時候你可能做不到,或許應該有個徐徐圖之的計劃。既然大唐病了,有能力的人是否可以在守捉城建立秩序,形成新的勢力,為自己,為將來留下新的戰力、傳承。